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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蓮,你一定要活出一個美麗的人生。”
“媽媽……”她張嘴,想叫,卻一個字都沒叫出來。
生命如蓮,那是媽媽的遺言!
生命如蓮,美好神聖。
媽媽啊,你的話我一直記著,當你和爸爸離開後,當被哥哥嫂嫂趕出家門後,我一直努力的活著,從一無所有到成為L市的財會精英,成為L市的形象代言人,一路步步生蓮,讓青春開出了花朵。
那時可以堅強,可以笑著面對一切,是因為L市是你和爸爸生活過的地方,即使你們已離開,那方土地上卻留有你們人生的足跡。
可這片土地上沒有你們的足跡,沒有你們的氣息,淚兒縱使讓生命再綻放一次芳芬又有何意義?哪怕再次步步生蓮,又有誰來欣賞?
何況,這個地方是如此殘酷,人命如草芥,想要活下去就要強大,要強大無可避免的要雙手沾血,若淚兒成為雙手染上無數鮮血的劊子手,你們還會要淚兒麼?
媽媽,淚兒不想殺人,不想染血,真的不想不想……
緩緩舉手,凝視著自己的手,墨淚淚如泉奔,這雙手,早已沾染了鮮血,若要活下去,或許將來還染上更多人的血,若要活著,是否有一天她也會成殺人不眨眼的魔?
手,無力的垂下。
此生,何去何從?
或許,大醉中所選者才是真正的心的選擇。
顫顫的,又斟酒,一杯一杯的灌。
蓮皇太孫痛了一回悲了一回,傷了一回,也默默的自斟自飲。
酒不解愁,但一醉可解千愁。
默守在小舟旁的一男一女,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狂飲,不,那已不再是飲,分明是倒,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倒下去,好似那不是酒,而是水。
如若酒不是酒,哪怕是水也會撐吧?
可兩人一點感覺也沒有,肚子像是無底洞,一杯杯一盞盞,一罈飲盡又開一罈,小舟的空壇越積越多。
七色之內的兩人在悶頭狂飲,外面的人站成一根一根木頭,不走,也不闖,打定主意,守株待兔。
負責守護的一男一女,則越來越心驚。
約過近一個時辰,蓮皇太孫又撫琴。
琴音如泣,聲聲震耳。
琴音嗚咽,悲悲切切。
阿棋,你這是何苦!
迎風而立的花燼,黯然長嘆,當年之事並非你他的錯,又何若折騰自己?他想去勸,也明白,他勸不通,能勸得通的人只有那個人,可時機不成熟,還不到揭露身份的那一刻。
也許有一天阿棋會怨他,但,哪怕說他自私也好,說他另有所圖也好,他還是不願過早的讓她置身於險境,蓮國,表面太平,背地裡隱著的巨大危機,如若紅蓮公主在此刻迴歸,必將揭起濤天巨浪,也必將捲進墨家權鬥旋渦,那,並是他所願見的。
沉吟片刻,他默默的取出一面古樸的瑤琴,盤膝席坐,擱置膝頭,指落銀弦,划動如飛,劃出一串串悠揚綿長的優美音符。
琴音悠悠,入耳即將人們帶進一幅美妙的畫卷裡,那裡天空一片蔚藍,標著自由自在的朵朵白雲,大南遼闊,山巒起伏,青山綠水錦繡無邊,迎風拂面,花香幽幽,鳥聲空靈……
柔和的琴音舒緩有度,不急不徐,它與嗚咽之音相互消長,又在無形中化解了悲切的琴音,慢慢的帶著它走向平和。
聆聽中的人心絃漸漸松馳。
已不知飲了多少杯的墨淚,從悶頭狂飲變為淺啄慢嘗。
幾番糾纏,幾番變化,兩種琴音合為一調,竟又回到了曾經已被演繹數次的那首曲調,悲切,也不高亢,喜悅有感慨,感慨中有絲絲縷縷的懷念。
“誰能與我同醉
相知年年歲歲
……”
在迴旋的曲調聲中,墨淚隨調吟歌。
曲調太熟,縱使不願,也情難自禁。
烈酒入喉,心懷悲切,嗓子也有些沙啞,淺唱輕吟變成深重,聽起來也更有滄桑感,也更撼人心。
虹光之外的人,微微凝神。
六大長老的眉毛,則越擰越緊。
不妙,真的不妙。
那聲音太滄桑,有一種歷經百生人生後所大徹大悟的通透,通透與徹悟本是好的,但也要因人而異,這份通透與其他人,比如第一公子等人是好事,對於那個孩子則福禍難料。
那個孩子年齡太小,不該有那種心境,所謂剛極易折,若悟得太通徹,只恐厭生厭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