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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拉著她,謝丹娘腳下一步未停,朝著藍士康繼續走了過去。其實她想腳步更快一些的,只奈何腹中越來越沉,她的腦袋也越來越沉。
“胡鬧什麼!”藍士康聽見聲音,轉頭看向站在他不遠處,正一步一步走過來的謝丹娘。嘴裡雖呵斥著,卻也是幾步上前,直接打橫將她抱起,朝著床榻而去。
謝丹孃的嘴角彎起一個最嫵媚的笑容,摻雜著現在的病容,倒是更加地惹人憐愛:“臣妾知道,皇上一直都是心疼著臣妾的。”說完,謝丹娘便將腦袋湊近了藍士康的懷中,依偎著,聞著從前最最熟悉的味道。
藍士康將謝丹娘放在了床上,站在床邊陰晴不定地看著她,想起剛才御醫所言,冷言威脅道:“你應該不會忘記朕前些日子跟你所說的話吧!”
謝丹娘笑容一滯,她如何會不記得那些讓她痛徹心扉的話?他來,就只是為了提醒她這些嗎?
片刻,謝丹孃的笑顏便再次展開,這一次的笑容,顯然與剛才更加柔媚了一些:“皇上所說的一字一句,臣妾都記在心中。只是臣妾想知道,從未侍奉過皇上的蔣容華,與臣妾相比,皇上更看重哪個呢?現在,臣妾明白了。”
可憐謝丹娘只知今日是藍士康與蔣容華的大婚,天真地想著如果她病了,皇上是會來看她呢,還是顧忌新皇后的顏面而棄她不顧呢?此刻在她心中,她覺得她贏了。
“皇上,蔣老侯爺與威武侯爺此刻已帶領精兵百人,下場助藍宇成等人,皇后娘娘也已經被蔣老侯爺的人送出了皇宮。”寢宮門外,身穿鎧甲,滿身是血的禁衛軍統領單膝跪地,朝著藍士康道。
“那隻老狐狸,果然不得信之!”藍士康惡狠狠地朝著鳳朝宮的方向說道。
只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的謝丹娘聞言,卻是一愣。她傻,並不代表她不能從統領的話中猜到什麼。就算猜不到全域性,只是那些她想知道的,她現在知道了。
不能怪夢太美,只能怪她太執著:“皇上,威武侯府叛變了嗎?怎麼會與洛親王世子一同了呢?”謝丹娘從床榻之上爬了起來,貼上了站在床榻旁邊的藍士康的身體,伏在他的懷中柔聲說道。
藍士康聞言也只是冷哼了一聲,並不表態。
謝丹娘見藍士康沒有反應,不死心地道:“皇上,臣妾的父親雖是文官,卻對皇上忠心耿耿。如今威武侯府叛變,若是皇上封臣妾為皇后,父親會對皇上更加忠心。到時候,臣妾生下皇子,舉國安定,世人必定稱讚皇上為君有道呢!”
此話落在藍士康的耳中,卻是比笑話更讓人可笑。謝丹娘執意做著她的皇后夢,只是藍士康卻沒半點意思配合,將謝丹娘從身上扶到床榻之上,轉身便道:“皇后之位,朕心中自有定數,無需你掛在心上。你該知曉你腹中胎兒於朕而言何其重要,若是他有三場兩短……”藍士康竟是連半點哄騙謝丹孃的意思都沒有了,將話說地如此直白。
謝丹娘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下,低頭垂目的模樣看不出一絲神色:“皇上,若是,若是皇兒沒有了,你便不要臣妾了嗎?”
藍士康原本已提步準備離開,畢竟鳳朝宮外的群戰對他而言更有吸引力。只是聞言,腳下的步伐停了下來,好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轉身道:“你覺得沒有他的話,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這一字一句,藍士康都是在深深地警告謝丹娘,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只有將皇子好好地生下來,才是她安身立命的基礎,否則,等待她的,便是謝府與她無窮無盡的地獄之火。
謝丹娘動了,雙眼瞬間便已經直視向藍士康,其中的血紅一片,竟是讓藍士康第一次感到陌生,所以他,愣了。
就是這呆愣的數秒,謝丹娘衝到了藍士康的身前,將藏在袖中的匕首毫不猶豫,如同瘋魔了一般刺在了藍士康的胸口之上,半分不差,只要命中,那便是一條性命。有此可見,這殺意,並非一日,只是她還在賭,賭藍士康對她的情。
情不在,又何須存在?痴迷者,幡然醒悟便是無盡瘋狂。
“啷噹。”竟是匕首落地的聲音。
為什麼?她明明已經用盡全身力氣將匕首插在其上,她明明已經聽到匕首割破綢緞的感覺,為什麼沒有進入到血肉的觸感?為什麼?謝丹娘用盡全身力氣,腳下一個不穩,便向後跌倒在地,睜大著雙眼,搖著腦袋看著那已經明顯被刺破了的衣裳,還有其中,明晃晃,不知為何物的東西。
“御醫,御醫,娘娘身下大出血了……”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沉寂了片刻的寢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