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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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內院大管家魏鎖,心頭不禁一陣不舒服。
昨晚孫福珩已經點明她,此事不宜鬧大。所以,今天凡夫人在中午時分召見她就可以理解了。畢竟,這個時候人少。如果早上來,那時等著回事情、領事情的媳婦、婆子一大堆,實在不是好時機。而魏瑣雖為內院管家,畢竟是個男人,狗腿子一樣守在凡夫人身後就罷了,居然還得知了內情,參與審理,這說明凡夫人對他的信任不是一般二般的啊。
會不會……有姦情?
想到這兒,石中玉的目光在凡夫人臉上一掠,隨即假裝害怕地低下頭去,立即否決了剛才的無恥想法。魏鎖想給裕王戴綠帽子,檔次明顯不夠哪。
凡夫人算不得美人,但勝在氣質出眾。高貴典雅、書卷氣很濃,偏偏還帶著點管理者的威嚴和高高在上感,就像現代身處管理高層的女白領。
她的妝容精緻無暇,梳著傾髻,鬢邊一朵淡藍色堆紗花、斜插鑲藍寶石蓮花形金簪,聯珠兒形的手鐲。身上穿著玫瑰紫牡丹花紋對襟外裳,配著玉色素紋緞裙。因為是坐著,露出一雙玫瑰紫花羅繡鞋來。
這般的華貴又不刺目的裝扮,跟整座王府的氣場很合,更襯得穿著灰色家丁服的石中玉好像一隻膽怯懦弱的小老鼠了。
“你叫石中玉?”凡夫人淡然地問。
真是淑女的典範哪!無論坐姿、行為、態度、臉上的表情、說話的聲音、都是那麼恰到好外,增一分則過,減一分則不足,簡直像教科書一樣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可為什麼,石中玉卻覺得凡夫人厭惡她呢?或者,這僅僅是女性的直覺。
“回夫人,是的。”她提起萬分小心。
“果然是個姑娘似的小人兒。”凡夫人似乎憐惜地嘆了聲,“昨兒晚上的事,你仔細跟我說說,莫要怕。王府自有王府的規矩,犯了錯的,任他是誰,也要家法侍候。”
這話,怎麼聽著有點威脅的意思呢?
石中玉隱有不好的感覺,於是慢慢的、小聲的,把一早上打的腹稿全說出來,儘量只描繪事實,突出範通的無恥和自己的無辜,而且沒有提到裕王殿下。
凡夫人一言不發的聽著,範通則是連大氣也不敢喘,魏鎖和孫福珩也沒發出任何聲響。寂靜的會客廳內,只有石中玉的聲音迴響著,差成她極大的心理壓力,後來差點說不下去了。她猜這就是凡夫人的意思吧?讓她先膽怯三分,不那麼理直氣壯。
這擺明凡夫人是有傾向性的,這個叫趙碧凡的死女人並不想為她做主。
果然,她說完半晌,趙碧凡也不出聲,令屋內空氣更加壓抑。但石中玉既然看出了一點端倪,自然就有對策。她故意顯得跪立難安,流露出害怕和冤枉的雙重可憐樣兒。
這叫示弱。
要在王府裡平安順利的生存下去,在沒有力量時最好不要挑釁,如果所有人都當她是窩囊廢,就不會被特意針對了。觸及她底限的時刻,她不怕雞蛋碰石頭,但如無必要,她還是想順順利利孵出小雞來,最後上演一出《小雞快跑》。
“這還了得了!”趙碧凡滿意地看著石中玉的反應,終於出聲了,“這裡是裕王府,不是外面那些骯髒下賤之地,居然有人做出這種事來,傳揚出去,王府的顏面何存?”明明是斥責別人,但她的聲音依然優雅,只是那冷沉的感覺令人不由的心虛。
魏鎖察言觀色,立即上前,撲通跪倒,“凡夫人,昨天殿下奉旨清修的道場已經修好,殿下高興,就賞了外院的下人們幾桌酒。這範通,本是奴才的外甥,自以為修建道場有功,就多喝了幾杯,結果遇到夜晚閒遊到花園的石中玉,酒後無德,做出這種下作事來。奴才身為他的親孃舅,痛之悔之,求夫人嚴懲此子,再求夫人降罪於奴才。畢竟奴才疏於管教,也是失職。”
石中玉在一旁聽著,差點氣炸了。
魏鎖可真會說話,明明是範通無恥該死,他卻說成是酒後失德。這罪,就輕了一大截。話裡話外的,又說這酒是裕王殿下賜的,又說範通為修建道場辛苦,明著要求重罰,但暗裡卻指出,範通功大於過,引頭還是上面賜的酒。若真打死範通,不是打殿下的臉嗎?
再者,範通雖然是他的外甥,畢竟是外院的管事。他一個當舅舅的都出來領罰了,身為外院總管的孫福珩又怎麼說?
最重要的,她石中玉那麼晚了不在家丁院待著,卻跑到花園去,不是自找苦吃嗎?他令堂的,這不就是說,如果有強姦犯的存在,不是罪犯的過錯,而要怪受害人出現在罪犯面前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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