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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處死,就讓我們三兄弟一塊死吧。現在殺了我,你豈不是特沒面子。)
“你,真是好樣的!死到臨頭還這麼有情有義。”大塊頭終於說話了,我還想我這自導自演的戲碼還要不要繼續演下去,真的沒臺詞啦,“你放心,我暫時還不想你死,也有人向我求情,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多少會放你一條生路。”
我瞪大了雙眼,有人為我求情,誰?——“身份,身份,說起這個,難道你不覺得它跟你不無關係嗎?”——龐統的話在我耳邊縈繞,他,難道他沒有離去。我以為那夜之後他應該跟師父他們一起離開。心下暗暗心驚,他手中還握有多少可以動搖我的人。
“再說,你這麼有本事,不為我所用,豈不是太可惜了。(我看好你喔!)我相信,以我的本事,假以時日你絕對會臣服於我。”
“那就拭目以待吧!”不管怎樣,命總算是保住了。可是以後的路,還要走一步看一步了。龐統,這個事情你又怎麼會攪和進來?
“跟聰明人打交道果然毫不費力。如此,你就回到原來的府衙好好休息吧。”讓我休息,說直白點不就是讓我面壁思過,認清楚現實罷了。“來人,送中郎將回府。”稱呼我都用原來他任命的職稱,看來好像真如他所說的,要重用我?
於是在先前那兩個人的“押解”下,我又回到了原來的處所,只是沒想到,那裡竟然還有兩個人在等著我,一個是意料之中的人,一個是意料之外的人。
“羽哥,你終於回來了。”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無限感慨,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龐統,你本不應該在這裡的,不是嗎?”
“哪有不應該在這裡的道理呢?我說過,以後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再也不能丟下我。”這孩子,這個時候還讓我感動一把。
“還以為你長大了,結果還是那麼幼稚。不過這次可多虧你,不然,我可能就像黃鶴一去不復返了。”
“你呢,也還是老樣子,都這樣了還開玩笑,一點都沒變。”
“這樣又算得上什麼,不過生死關口走一朝,想當初最難的時候也挺過來了,不是嗎?還記得我教你的嗎,活在當下,要珍惜現在擁有的。”
“是啊,正是為了珍惜眼前所有,我才在這裡。”面對他清亮的眼睛,我無言以對,摟過他的肩,一起朝客廳走去。
“二弟,你可回來了,曹操沒有為難你吧?”剛走到門口,一道清麗的影子便迎了上來。
“大嫂,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和大哥一起走嗎?”我細細打量了她,比起初來之時,這段時間她瘦了好多,久別重逢所帶來的容光煥發也像是曇花一現般,消失的不見影蹤,她更憔悴了!
“我沒事,你大哥他還好吧。”她怎麼不知道大哥的情況,我納悶了:“大哥還好,他投奔袁紹了。現而今曹操做大,袁紹一黨必不會袖手旁觀,他們正需要大哥這樣的人才,所以,大嫂你放心,大哥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聽你這麼說,我就安心了。我被抓來幾天了,想問訊息,可惜他們都是一問三不知,我都急死了。今天聽說,你被捕了,我心中更是惶恐,剛剛有人來說,你要回來這裡,我才等在這裡,就是想問個清楚。現在,現在……”話未說完,人已軟倒。老天保佑,她只是放下了心中大石,而昏厥了。
我連忙扶起她向阿楚房間走去,當初曹操打發來的丫環也還在,幫襯著我安頓好了大嫂。走出房間,我、這才想起跟我一起進門的龐統,只沉浸在大嫂的現身中,都來不急顧慮到龐統。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幕,也不知他作何感想,從頭至尾都像是看客一樣,看我震驚、安慰甚至是攙扶大嫂,卻不假其手。
龐統說我沒變,我說他沒變,可是沒變的只是表象罷了,我們二人終究回不到過去,正如現在我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明知道我返回客廳,他卻依舊放任自己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回轉身正視我:“羽哥,這麼做值得嗎?”語氣中有很多憂思和愁緒,我以為他是對我這次迫降的感慨。
“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不,我是說她。”他朝阿楚的房間看去,神情黯然,彷彿是葬花的黛玉,難道他對她一見鍾情?“這樣玲瓏剔透的一個人竟然被狠心的拋棄,付出了這麼多,卻換回這樣的結果,值得嗎?”
“拋棄,從何談之?我不認為大哥是如此這般薄情寡義之人,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許是救之不及吧!”沒想到胖桶竟這樣打抱不平,真小看了美人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