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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15”
一瞬間,只是一瞬間的擊球,卻是大部分人失了神。
那一球,超越了極限,成為了奪目的一球。
觀戰的人愣住了,因為他們從未看過切原有此舉動。
Keith愣住了,因為他從未看到那快得驚人的球。
我也愣住了,從如此近的角度看去,切原有說不出的高大。
可是——
我怔怔的坐在地上,瞳孔卻驀地緊縮。
那是什麼?
血色一點點從他的手臂褪去,一點一點——直至剩下粉白色。
而他的臉,卻奇異般的紅了起來,從微紅到漲紅。
這一切的變化,看得我心驚肉跳。
而後,他慢慢抬起頭來。
啊!
如果不是因為剋制,我肯定會這樣叫,多麼恐怖的臉,還有發紅的眼睛,覆著血絲,然後他咧嘴,笑了。
我無法形容那笑,一瞬間,只覺得恐懼。
那分明是惡魔的眼神,惡魔的笑容!只有殘忍,血腥!
我突然被恐懼深埋。
而後,我看見Rita的臉驟然褪盡了血色,她的眼裡閃著恐懼,她的手,不自覺的,一點一絲攀上了自己的衣角——延伸——一直直到右臂的臂膀。
那裡曾經的傷,與我自己的一模一樣。
永恆不變的牛頓第三定律呵!
說的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給對方一個力,對方也給你一個力。
換句話說,因為我用回球傷害了Rita,作為反噬,我也經受的同樣的傷害。
那一時刻,球打入她的臂膀,而我的右手,也開始從指尖一直向上蔓延,直至臂膀。
從一開始像小蟲噬咬的痛,漸漸的變成了粉身碎骨的大痛!
那是什麼感覺?疼痛伴隨恐懼,走了過來,你不能逃,也逃不掉。
骨頭——裂開了——
“不能,這樣對希悠——”
恐懼在回憶之中,突然我聽到了如此模糊的喃喃。
“太狠了——”
看著喃喃的切原,心中驀然升起一種暖意,意思感激。
他是那麼的在乎我,不忍我受傷。
可是,這一切的禍端是由我引起的啊,我又怎能不管?
那彎曲的身影突然挺直起來!
我的心,猛然一驚。
而後,我突然想起,為何這招看起來如何似曾相識,那是因為,在全國大賽上,正是切原這招,把乾打成了重傷!
恐慌感隨之又來。
因為,我不想再傷人,我不想因為自己讓切原傷人。
傷人,是一種罪孽,無法洗清。
他開始回頭——
“不要——”
我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切原正向外走,被我這麼一拉,扯成長長地一線。
他突然站住不動了。
“不要——”我低低弱弱的說,“不要——傷人了——”
那聲音近似於懇求。
我不二希悠什麼時候用過懇求的口吻?一次也沒有!從小到大,我是如此強硬的存在,不曾求饒過半分,而今,居然因為這個,我第一次用瞭如此口吻。
荒唐?可笑?
是我——改變了嗎?
頭低低的垂下,彷彿沒有勇氣再去看切原。然而,發呆的我突然發覺——場地上,水漬正一滴滴的落下。
那是——淚?
又是一次打擊——我不二希悠,竟然,在比賽場上哭了?
這——是否值得?
一雙手緊緊捏住我的肩膀。捏的生疼。
“希悠前輩——”一瞬間,那帶點囂張,有無限爽朗的聲音回來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良久。
那原本驚怖的表情忽而變成了一張笑臉。一使勁,他將我拉起。“要快些結束比賽才好。”
剛才那一切,好似根本沒有發生過。
這樣……也好。
“不二希悠!”耳邊一個暴戾的聲音,“你在那磨磨蹭蹭幹什麼?又嚷又笑的,不覺得丟人麼?”
Rita站在網前,兩手叉腰,眼神睥睨:“想讓我等嗎,你這人就是這樣令人厭惡!”
我又一次的怔然。
那聲音,那語氣,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無禮、蠻橫,卻帶了某種釋懷,連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