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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有些不安,好像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不就是一件衣服……
忍不住插了句話:“小景……不要用直升飛機送來。”(……)跡部後背一僵,立刻再開口,“加長林肯車也不用……”成功的堵住了他的話,不出所料的看他開始微微顫抖。
“啊……好吧好吧……”跡部回頭狠狠瞪我,腳步四處徘徊,如同發怒的公獅,似乎通完電話就要教訓我一頓,“用你認為最快的方式送到。”
“啪!”
扔了電話。
我怯怯的看著他,表情有點可憐。
“喂,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跡部後退一步,滿懷警惕的問我。
我真的有那麼危險嗎?我眨眨眼,垂下頭:“不管怎麼說,麻煩你了……謝謝你。”
話音未落被跡部大少爺用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臉頰。
這個傢伙又搓又摸以為他是誰啊?!
激素上升中……正當我想一拳搗過去時,跡部若有所思的放開手,斜著眼道:“要不是同你這個禍害交往了有半年,我還以為你被法國隊那群傢伙掉包了呢!”話說的很不爽,因為這次決賽法國隊派出的全部都是極度陰險的傢伙,幸村和周助還可以應付,可是跡部和真田……?算了,今天天不放晴說不定就是真田這雷公造成的(……)。
不過話說,誰是禍害啊!
還是想一拳搗在跡部大少寶貴的肚子上,可是激素下降,手沒有勁了。
抬頭,跡部的嘴在一動一動(……),啊,我有無視他講話了。
“……放輕鬆,希悠,輸了也沒關係,我們能走到這一步已經是很不錯了,別太在意,用自己的風格打就是了——”
“我沒有很在意……”不知怎的,我很想打斷他的話,可是插入的話又是有氣無力,根本就是在掩飾什麼。
跡部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任何話,也沒有任何慍怒,許久,他嘆了口氣道:“希悠——”
“少爺。”沉穩的聲音。轉頭,便看見跡部的管家託著一件白白的衣服走了過來。
果然保護的很好,白色的流雲託在手中,如同溪流,清涼如水,彷彿手指稍稍有了一點縫隙,便會流逝無蹤。
翻翻裡面,連那道長長的裂紋都縫補的看不見了。
“真厲害呢……連針腳也沒有。”我不禁讚歎縫補這件衣服的人,手藝是多麼高超。
“是呢……”跡部眼中的光閃了閃,“要不怎麼能叫它戰衣——‘無痕’呢。”
還未等我完全領悟到這句話時,跡部已經搖搖手,走掉了。
這個少爺脾氣,連“加油”這類的打氣語都不說嗎?
換下紫白色的隊服,換上白衣,熱身,然後所在通道里不見任何人。
這種情況下,還是自我穩定吧!
閉上眼睛,不知在想什麼,然後不久,便聽見陣陣歡呼聲、掌聲,一浪高過一浪,伴著菊丸等人的呼叫吶喊,我勾了勾唇,是周助贏了。
通道的門被開啟,然後又關閉。燈亮了起來,有些昏暗,但對於呆在黑暗中的我,仍然要好一頓適應。
“希悠?”剛剛賽完,周助的殺氣還未收斂,一波一波盪在我身上,不太舒服。
“嗯。”我應了聲,走到他面前,撥開他的流海,露出鋒利的藍眸,冰冷如霜,“還是到我了……”
周助的鋒利稍稍收斂,帶了些擔憂與感傷,“希悠你……”
“我沒事……”我打斷他,一連串的向下說去,可是說了些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一定會打敗她的,你不用擔心,我不怕她——我真的不怕她,我和她之間,總要有一個了結的,我不會輸的,周助。”別那樣看我,心會顫抖,還有,周助,感謝你和他們一直縱容我的任性、肆意、張狂,真的,我會很理智很理智的打比賽,你別擔心——”
“夠了希悠。”周助淡淡打斷,很認真的盯住我,“你想說的我都明白,說以,希悠,不用顧忌,不用擔心我們隊的輸贏,打好自己的就好,我相信你。”
為什麼他們都對我說不用擔心隊裡的輸贏?我從來沒有,我一向都是那麼任性,又怎麼會擔心他們的輸贏?
他們一定是自己緊張才說給我聽的。
我想回頭對周助說話,可是卻發現,周助已經消失了蹤影,空空曠曠的通道,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站在門邊,等待著廣播的到來。
不知怎的,心裡空蕩蕩的,沒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