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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都聽見了?”我開始覺得自己對他有些過分。
“說得這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他冷笑了一聲,眼中又閃過剛才接住我時的怒色。
“算了,誰跟他們一般見識。就當是路邊的野狗亂叫好了。”見他這個樣子,我的怒氣反到消了幾分,擺出一幅釋然的樣子。
“也好,沒得讓野狗掃了興致,爺帶你去個好地方。”
我一愣,傻傻的問道:“不是去府裡拿東西嗎?”
“東西自會有人送過去,難得你出宮一次,自然要帶你去瞧瞧宮外的景緻。”
“這……”我一下子犯起了猶豫,想不答應卻又有些捨不得開口。就憑那天晚上他在四阿哥面前說的話,其中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但無論如何他還是主子,吩咐的事情我也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再者,除了上一次出巡塞外,我還是第一次半自由的出現在北京城的大街上,三百年前的大街小巷,自然是陌生而又神秘的。如果平白錯過了,也著實有些可惜。
“就在前面不遠,很快就到了。”三阿哥似乎不想給我拒絕的機會。
唉,我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暗罵自己竟然這麼禁不住誘惑。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好歹也算得上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女性,平時和男同學打打鬧鬧也是常有的事。怎麼回到了古代,一下子就變得這麼封建了呢?
兩處閒愁
作者有話要說:鷓鴣天 晏幾道
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拼卻醉顏紅。
舞堤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
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其實以前不喜歡晏幾道的詞,還總是納悶他爹這麼有才的人,怎麼生出如此不爭氣的兒子。可經歷過失戀之後,終於明白痛楚的味道,而有一些人卻寧願把所有的痛都埋藏在心底,只給世人留下一個華麗的外殼。 大約半刻鐘的功夫,馬車拐進了一條安靜的小路,停在一所院落的門口。三阿哥先下了馬車,又把一隻手伸給了我,我很想不理會他的好意,自己蹦下車去,可看了看腳下的“花盆底”,還是不大情願的搭上了他的手臂。他得意地笑了笑,扶著我站定。早已等在門口的一箇中年男子快步迎了上來,麻利的打了個千道:“三爺吉祥!奴才張衡給爺請安!已經按您的吩咐,把潤玉閣收拾好了,爺可是現在就過去?”
“不忙,我們先隨便轉轉。”三阿哥衝著他擺了擺手,那個男人恭敬的退到一旁,閃出了進門的路。我跟著三阿哥進了門,才發現這裡門面雖不大,而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蜿蜒曲折的迴廊緣山而起、依湖而行,兩旁的松柏多而茂密,遠處迴廊的盡頭,一座三層的小樓憑湖而立,上書“觀疇樓”三字。隨著三阿哥走到樓上,只見諸湖相連,水木明瑟,湖外雲樹直接西山。他指著遠處依稀看見的一座院落說道:“你看那裡,就是老十三的宅子。要按水路算,這兩處房子還算是相通呢。”
“那十三爺要是放到池子裡一條魚,我們豈不是能從這湖邊釣來吃?”
“你這想法倒是有趣,下回再釣到魚,定要問問可是從十三弟家裡游來的!”
“哈哈哈哈…。”我們不約而同的大笑,剛才的煩惱已被這眼前的美景衝得不見了蹤跡。如果說紫禁城巍峨的宮殿、莊嚴的御道、精巧的花園都充滿了一種令人敬畏而又神秘的美感,那這裡就更像是風光旖旎的江南水岸,處處透著靈動與自然的和諧。我只顧著欣賞著別緻的湖光山色,忽然一件溫暖的披風落在了我的肩上。
“這裡風大,仔細著了涼。我們去後面走走。”說罷他已轉身下了樓。我用手扶著那狐狸皮的領子,跟在他身後輕輕搖了搖頭,看來我又一次失去了拒絕的機會。
出了觀疇樓再向西走,一座古樸的木製建築掩映於竹林之中,門前一塊別緻的竹匾用篆文刻著“藻德居”。三阿哥告訴我,這是他的老師陳夢雷的住處。我記得這位老先生曾經編輯了《古今圖書整合》,原來這部鴻篇鉅著就是在這樣幽深的竹境中完成的。繼續向前,眼前的景象陡然變得開闊,走過一片好像廣場的空地,一座佔地面積很大的平房映入了眼簾。門口的兩個小太監忙不迭的請安行禮,然後引著我們走了進去。潺潺的流水之聲不絕於耳,我驚詫的尋找它的出處。才發現前方過道的兩旁是人工開鑿的溪流,連著大廳中央一個巨大的水池,而水池中白色的大理石雕像竟赫然是在浪花中誕生的維納斯。我緊走了幾步,來到水池邊仔細觀看這古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