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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花:“十四弟難得誇獎別人,就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我舒服的倚上他的肩頭,賠笑道:“有四爺在這裡,奴婢還有什麼好怕的?”
十四終於訕訕的把眼光移到別處,說出來的話竟有幾分負氣的味道:“看來四哥手上的傷該是沒有什麼大礙,要不弟弟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十四弟說的那裡話,你我一母同胞,還要講這麼多虛禮不成?”四爺的語氣平淡,卻也透著幾分真實的親切。
“那弟弟也就告退了,沒得擾了四哥歇息。”十四的語氣也變得越發淡漠,拱了拱手,便向外走去。
“也好,你早點回去給額娘帶個話,省得他老人家擔心。”哥哥似乎對弟弟的反應並不在意。
看著十四出了門口,我一回身,抓著他的肩膀,緊張的問:“傷到哪裡了,快給我看看。”
“剛才和十四弟都說些什麼,竟聊得這樣盡興?”他目光閃爍,眸子裡一副挑釁的意味。
我小心的捧起他裹著白布的右手,柔柔的印上一個吻,抬起頭調皮的說:“不過是聽他講講你是怎樣的智勇雙全,臨危不懼,空手奪白刃的故事。”
“這可不像是老十四的風格。”他的嘴角閃過一絲不屑的笑意,邁步坐進了窗邊的搖椅,眼波糾纏著我的髮鬢,又問道:“那你呢?怎麼想?”
我俯身趴在他的腿上,仰著臉說道:“玉兒到覺得這傷到還是值得。”
“歐,那你到說說看。”
“爺不與權臣媾和,在皇上面前舉薦二阿哥,是顧念君臣之禮;又拼著受傷保護幼弟,不讓皇上落下怒而殺子的千古遺恨,則是全了父子之誼。聖人講,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如今這君子之道,忠恕之心,友愛之情,都讓爺給佔全了。玉兒就算不捨得,可心裡對爺的景仰之情還是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
一抹會心的笑意從他的眼底溢了出來,可嘴上卻是違心的批駁:“亂講,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哪還算計得了這麼多?”
“這哪裡是算計,不過是本能罷了。爺心裡有父皇、有兄弟、有天下,即使倉促而為,也並不亞於深思熟慮後萬全之策。”我用虔誠的目光凝望著他,幾近崇拜。
“玉兒,究竟還是你,懂得我的心。”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躑躅的目光掠過水麵,彷彿在一個人自言自語,“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但願皇阿瑪遂了心願,也能赦了十三弟才好。”
一個月後又是一場漫天飛舞的大雪,迎來了康熙四十八年的春節。隨著太子的復位,四爺的爵位,也由貝勒換成了和碩雍親王。其他的幾位阿哥也各有封賞,只剩下未來的廉、怡二位王爺,一個臥病在家,一個卻仍被囚禁在那冰冷陰暗的地方。
① 摩爾菲斯是古希臘神話中的睡神,掌管著世間的睡夢,英國人自古就用“摩爾菲斯輕輕擁我入懷”這句詩來形容入睡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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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一直希望讓玉兒跟四四大婚一下,我也在考慮這個情節,容我再想想,過兩天就能決定了。
逝者如斯
作者有話要說:夾道千行苑柳斜,
青青芳草襯晴沙。
春風十里西郊路,
開遍牆頭處處花。
胤祥《西郊》 過了二月初二,剛剛晉封的和碩雍親王被他阿瑪派了祭祀孔廟的差事,臨行的時候,他塞給我一千兩銀票,讓我悄悄地送到十三阿哥府上。
馬車停在十三阿哥府的門前,趕車的小廝放好了矮凳,便要過來扶我,我頓了頓,心中閃過隱隱的畏懼,躊躇著沒有下地。記得上一次到這裡,簇新的匾額,清亮的門庭,正是少年英雄,玉人初嫁;而如今,佳人遠望,獨守空閨,只怕是隨處都透著一股無奈的淒涼。
上前叩門,府裡的管家告訴我們福晉去了婉晶格格的府上。心裡想著婉晶應該是生了,不由得一喜,沒再細問,便催促著繼續趕路。
婉晶的公主府是大婚的時候康熙賜下的,也在西城,我雖沒去過,但也知道離十三的府邸不算太遠。大概一刻鐘的工夫,馬車便停了下來,我急不可耐的跳下馬車,可門前刺眼的白色喪燈和那烏黑如墨的“奠”字卻讓我一下子呆住了,兩條腿軟軟的,似乎失去了支撐身體的能力,直到自己徒然坐倒在地上,才發覺有淚溢了出來。
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迷離,什麼皇帝的女兒,大清的公主,或許只是紙頁間泛黃的記憶,而那模糊的倩影,隱約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