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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白的臉色,失了神的眼眸,最後化為一把熒光,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只有曾經束著烏黑泛藍的髮絲的金色蛇紋髮帶,在空中飄蕩著落在大蛇丸手心。
你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現在的情況?我無法忘卻在任務開始前你所說的話。
“嘛,不管我們之間誰最先死去,其他人都要好好活著,連同死去的同伴那份一起。”
從不流淚的綱手埋在我的懷裡嚶嚶地哭泣,我知道她是在自責。拍著綱手的脊背,無聲的陪伴著。還能怎樣?我能做的,也只有在她需要時借個肩膀。大蛇丸走進雨中,和著雨水滑落的是鮮紅的顏色。仰著頭,讓欲出的淚水逆流。我也悲傷,可我卻不能流淚。如果連我也在哭泣,那麼更加疼痛的綱手和大蛇丸,誰來安慰?
大蛇丸走回來,冰冷的雨水順著溼透的衣服滑落。曾經只是清冷的蛇樣金眸,如今真正成了尤如裝飾般的玻璃珠,看不到一絲感情。
影桑,你走了,大蛇丸的靈魂也隨你而去,留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身體。揹負著你的期望,承載著對你的承諾,以及對你的信任,活下來的身體。
你說,等我,我們還會再見面。
可是,已經逝去的人,要怎麼復生?
那三個孩子站在我們面前,脆弱如螻蟻。大蛇丸說,與其讓他們痛苦的活著,不如殺了他們,這是對他們的仁慈。連綱手,也莫名的對他們有著殺意。但我還是阻止了他們。這樣脆弱的生命,讓我想起了你。
教給他們忍術,照料他們生活,然後在三年後離開。轉身時,我沒有不捨。明知道他們在背後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我,我依然沒有回頭。即使相處三年,他們也不是重要的人。雖然是同樣脆弱的生命,可他們並不是影桑。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剩下的路,就靠他們自己走了。
猿飛老師的第二個兒子出生了,我們送過去兩把可以增幅風系查克拉的手刃當做賀禮。猿飛老師很驚訝,他似乎想問為什麼我們會知道出生的孩子將來會是什麼屬性,但最終他沒有問,只是笑著將禮物收了下來。
綱手在旁邊絮絮叨叨的碎碎念說這對在匠之國打造的手刃花了多少多少銀子,我斜眼望著她,我說花的是我和大蛇丸的錢你心疼什麼啊啊?綱手像以前一樣捶我的腦袋,她說你的錢不是我的錢嗎,就算我的錢還是我的錢你的錢也一樣是我的錢我心疼的是我的錢管你什麼事啊?
第N次把存摺遞過去,無語的看著綱手抱著存摺痴笑。自從她把千手一族改成商業大族以後,她就越來越財迷,我深刻認為她被角都傳染了。
第一百零一次向綱手求婚,被拒。綱手說,她想等小影回來,然後一起結婚。她說這樣可以花一份錢收兩份禮金,多划算啊。
我也相信影桑會回來,至少,我們可以等他的轉世。
但是,如果那時候我們都變成老公公老太太了,怎麼辦啊?
綱手斜眼,說如果你年紀太大了我就把你甩瞭然後追個小白臉。
我們都在笑著,大蛇丸的眼睛也不再是毫無感情的裝飾。只有在和我們一起的時候,他才多少會有那麼一些感情。
笑過之後,都有些惆悵。其實我們都明白,我們身上的時間定格在二十一歲,也就是影桑離開的那一年。綱手說,我們都是神眷者,神有資格為神眷者修改一樣規則。我們被修改的是時間。大蛇丸並不知道,這個“我們”,其實沒有包括他。私下裡,綱手告訴我,大蛇丸不是神眷者,他是半神。如果哪天他真正掌握了規則,他就會成為正神。宇智波斑也一樣擁有永恆的生命,這是因為他身上有著神裔的血繼限界。
不管怎樣,在我們身上,都找不到時間流逝的痕跡。我們讓自己活著的每一天都儘量充實,這樣才會遺忘內心的空虛。
我們四個人是個完整的個體,少了任何人都會變得殘缺。
大蛇丸開始沉迷於研究禁術,有時候綱手也會參與,她的醫療忍術給大蛇丸帶來了很大的幫助。閒著沒事的時候,我也會幫忙搞些忍者的屍體給他們提供研究材料。
戰爭仍在繼續,只是沒有以前那麼頻繁。在綱手的要求下,我收了個叫做波風水門的弟子,金色的頭髮,蔚藍的眼眸,很陽光的男孩。綱手的直覺一直很準,她認為這個孩子會繼承三代成為四代火影。話說三代其實一直致力於把大蛇丸培養成繼承人,可惜火影什麼的,大蛇丸一點也不在乎。
旗木朔茂有了一個兒子,取名叫卡卡西,矢倉說,這是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