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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雲雙眉緊蹙,有些不悅。
他就是看不慣阮老四這嗜賭如命的『尿』『性』,一看到賭拳,就挪不動步。
這姓王的小子都已經明白說了,是來抓你的,你還讓他那麼逍遙?
阮老四笑道:“楊總,放心,兩個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翻不了天……哎呀,現如今邊城公安局是實在找不到人了還是怎麼的,居然讓你們這種嘴上沒『毛』的小屁孩跨國辦案,嘖嘖,真是的……”
楊雲冷笑道:“人家這是立功來了。你知道王少是什麼來頭嗎?王虎的孫子!”
“王虎你聽說過吧?”
“沒聽說過?”
“那大名鼎鼎的王老虎,你總知道了吧?這就對了,就是那個王老虎,天南省政法系統曾經的一哥。人家有這種靠山,再跨國把你抓回去,得是多大的功勞?升官發財就在眼前,明白了?”
楊雲彷彿變成了話癆。
“特麼的,這小子是王老虎的孫子?”
“對!”
楊雲重重點頭,隨即反問了一句。
“怎麼,不信啊?”
“信,我怎麼會不信?嘿嘿,小子,你是王老虎的孫子又怎樣?這裡是安浪,你那個大官爺爺,手不夠長,保不住你。在這裡,老子說了算,讓你活就活,讓你死就死。你爺爺『毛』都不算!”
阮老四冷笑著說道。
王為雙眼微微眯縫,眼神倏忽變得鋒銳無比,冷冷說道:“阮老四,記住你說的這些話。每個字都要記住,你會為你說的每個字付出代價。”
“代價?代價尼瑪啊?老子現在就崩了你,你特麼咬我啊!”
阮老四大怒,猛地將蘇制tt頂在了王為的腦門子上,吐沫星子『亂』飛,星星點點濺在王為的臉上。
“喲,這誰啊,在渣哥的場子裡這麼囂張?”
冷不防的,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一個三十幾歲的男子,油頭粉面的,男不男女不女,卻偏偏還穿著西裝,小蠻腰風擺楊柳地過來了。
這人一看『性』取向就有問題。
但偏偏此人一出現,阮老四就渾身一震,手裡的槍倏忽收了回去,轉眼就滿臉堆笑,腰也軟了幾分。
“黎三哥……”
不單阮老四慫了,所有人都一下子變得規規矩矩的。
王為和小高對視一眼。
這位黎三哥,他們也知道,是渣哥的師爺,也是二當家,為人特別陰險。因為他『性』取向比較『亂』,搞得男人女人都怕他。偏偏渣哥對他很信任,這傢伙腦袋瓜子也活,能為渣哥出些古怪主意。
基本上,在場子裡,黎三哥說句話,就能代表渣哥。
有些人怕黎三哥甚至比怕渣哥更甚。
關鍵這人太喜怒無常了,完全把不准他的脈。
黎三哥冷冷瞪了阮老四一眼,滿臉的不屑,顯然並不將這種無根無憑的“道上孤魂”放在眼裡,這種人,除了爛命一條,再沒別的,哪裡值得看重?
要說亡命之徒,黎三哥手下多的是,要做掉阮老四,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黎三哥的目光,隨即落在楊雲臉上,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楊總,在渣哥的場子裡動刀動槍,你這是不給渣哥面子啊?”
楊雲嚇了一跳,連忙說道:“黎三哥,誤會誤會,我沒那個意思……”
這就是楊雲恨死了王為的原因。
要是在雲都,黎三哥這種,算個屁啊?
不對,連屁都不算!
讓楊總拿哪隻眼睛夾他?
敢在楊總面前這樣說話,楊總一個電話就讓派出所收拾了他,讓他扁他圓不了,讓他圓他就無論如何都扁不下去。
但眼下,卻不得不給這樣一個人妖馬仔陪笑臉。
當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黎三哥,渣哥的規矩我們都懂的,絕不是要故意鬧事,關鍵是,這個人,他不簡單,他是警察……”
說著,楊雲指了王為一下。
“警察?”
黎三哥的三角眼,倏忽上揚。
“哪的警察?坪山的?”
楊雲連忙笑道:“哪能呢,要是坪山的警察,我也不敢這樣啊。他是那邊的警察,抓了老四和刀疤的朋友,趕到這裡抓老四和刀疤的,我看不過眼,這不是不給渣哥面子嗎?”
黎三哥卻不是那麼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