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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誰能那麼講究?
眼見張方等人喝得醉醺醺的,滿嘴打嗝,肚子餓得咕咕叫的賭徒們更是不忿,頓時就有人鼓譟起來,將鐵門敲得哐當作響。
“喂,我渴了,要喝水啊……”
一般人進了派出所都會變得特別老實,畏畏縮縮的,就算口渴肚子餓,都會憋著。但這幫人都是“江湖老鳥”,警察見得多了,知道派出所的規矩,也就不怎麼在意。
尤其是李民主不在,大晚上的只剩下幾個聯防隊員,就更不把張方等人當回事了。
“吵什麼吵什麼?特麼的,找抽啊?”
一名牛高馬大的聯防隊員不耐煩地呵斥道。
“康濤,別特麼人模狗樣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有人認識他,馬上就反唇相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聯防隊員和他們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在街面上的名聲都很不好聽。單位的刺頭,在普通人眼裡,其實也就是個混混。
“你特麼再說一句?”
康濤瞪起了一雙牛眼,怒氣衝衝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別鬧了……”
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焦大鳥終於開口了。
他一開口,臨時羈押室立馬就安靜下來。很顯然,在這幫賭徒中間,焦大鳥“威望”很高,是當之無愧的“老大”。
在羈押室,他所處的位置也是最好的,就在吊扇之下,別人都只能席地而坐,他還能將幾個凳子拼在一起當床使,就這麼躺著,舒舒服服的。
“康濤,大家都是街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也別鬧,倒點水給大家喝,也記得你的好是不是?別鬧了別鬧了,影響休息。”
焦一謙很通情達理地說道。
康濤哼了一聲,似乎很不以為然,不過還是擰著水壺過去了。
焦大鳥一邊喝水一邊朝那邊的王為呶呶嘴,低聲笑道:“怎麼,王警官喝醉了?”
說到“王警官”三個字的時候,帶著明顯的譏笑。
康濤聳聳肩膀,說道:“跟李所拼酒,有幾個能站著的?”
“那倒是,李民主酒量真不錯,就算是我,也不一定喝得過他……老子今天也是陰溝裡翻船,讓一個剛剛從學校畢業的小兔崽子給抓了……”
說著,連連搖頭,似乎覺得特別丟臉。
喝完水,羈押室安靜下來,不久就一個個進入了夢鄉。這些賭徒也不是什麼金貴人,就這麼直接躺在水泥地板上,也能酣然入睡。
派出所的臨時羈押室,只有這樣的條件。
康濤就吆喝幾個聯防隊員一起打牌。
長夜漫漫,總也要有個消遣,打發時間。
不過大家累了一天,也不可能真的打牌打個通宵,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大辦公室也終於變得悄無聲息,幾名聯防隊員各自睡倒,鼾聲四起。
只有昏暗的燈泡無精打采地亮著,汗臭味四處瀰漫。
王為一直都斜斜靠在椅子裡,睡得很香。
年輕就是好,在另一個時空,年過不『惑』的王警官可再也沒有這樣的“本事”,能靠在椅子裡一睡就是幾個小時。
王警官的美夢是被人驚醒的。
不管是誰,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都會呼吸困難,再深的美夢也會在瞬間被驚醒。
王警官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焦大鳥那張充滿譏笑和嘲諷的臉。
焦一謙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揮舞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小刀,那是一柄裁紙刀,也不知他從誰桌子上順手拿的。
但甭管什麼樣的刀,鋒銳程度毋庸置疑。
“王警官,醒了?”
焦大鳥笑眯眯地問道。
王為不理他,眼睛四下一掄,就看到羈押室的鐵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開啟了,裡面羈押的賭徒們都溜了出來,在焦一謙身後站著,都齊刷刷地盯著他,其中不少人臉上都帶著譏笑。
至於張方康濤這幾個聯防隊員,竟然都被人銬住了。
用的就是他們自己的手銬。
牆上的掛鐘顯示,眼下是凌晨四點。
正是人體意志最鬆懈的時候。
不過,羈押室的鐵門不應該是鎖著的嗎?這群傢伙是怎麼跑出來的?
而且,出來了還不趁機逃跑,反倒對他們這幾個警察和聯防隊員發動了攻擊。他們難道不知道,這樣一來,『性』質就完全變了嗎?
“王警官,別東張西望了,沒人來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