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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相信,在這樣的刀光下,幾乎沒有任何活物能夠生存。
一重又一重波浪般的刀光,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如同驟然出現那樣,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驟然一收。
大夥重新見到了焦一謙。
只不過此時的焦大鳥,和剛才神氣活現的樣子大相徑庭,身上衣服破破爛爛,幾乎變成了一條一縷的,渾身上下都在往外冒血。一道又一道的傷口,迅速被鮮血染紅。
一時間,誰都數不清,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道口子。
但這已經毫不要緊了,真正讓大家目瞪口呆,甚至打從骨子裡頭冒出一股寒氣的,是焦一謙此刻的神情——嘴巴大張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滿眼驚恐欲絕。
一個人,只有在受到了遠遠超出他神經承受能力的驚嚇之後,才會是這樣子的。
完完全全被嚇傻了!
啪!
一個耳光清脆地扇在了焦大鳥唯一沒有傷口的臉上。
很明顯,王為刻意避開了他的臉。
按照司法鑑定的標準,只要破了相,最起碼也是輕傷。
對這個標準,王為熟悉得很。
這一巴掌頓時將焦大鳥打醒過來,迎面就撞上王為冷冰冰『逼』視過來的兩道目光,頓時心中一哆嗦,想都沒想,膝蓋一軟,“噗通”就跪了下去。
號稱五一街大哥的焦一謙,完完全全被嚇破了膽。
焦大鳥這一跪,立馬就起了連鎖反應,一棒子賭徒中,有好幾個都跟著跪下了,這完全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反應,情不自禁。
望向王為的目光,就好像看著一名無所不能的殺神,再不跪下,他們害怕下一刻,王為就要給他們身上也割上幾十刀。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玩刀玩得這麼溜的人。
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連想都沒想過。
這樣的狠人,哪怕他們人數再多,潛意識裡也自然而然地覺得,絕不是此人的對手。
誰上去都是個死!
剩下幾個勉強站著沒跪的,被王為的目光一掃,也兩腳發軟,臉『色』發白,渾身都禁不住『亂』抖起來。
“都老實了?老實了就好。馬上給老子自己滾回去,自己把門關上!”
對跪在腳下的焦大鳥,王為正眼都不瞅一眼,冷冷朝那些個賭徒喝道。
跪著的那幾個,立馬就連滾帶爬的自己回了羈押室,站著的幾個也沒多扛一秒鐘,同樣連滾帶爬回了羈押室,“哐當”,自己把鐵門拉上了。
原本他們就沒打算跑。
參與賭博不是什麼重罪,他們不是組織者,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罰點款。這要是跟襲警沾上了邊,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已經有不少人在後悔,剛才為什麼要頭腦發熱,跟著焦大鳥胡鬧?
出了羈押室,不知道趕緊跑路?
現在倒好,不知道會被怎樣處置了。
“張方,把門鎖上!”
王為吩咐道。
在此之前,張方一直都“規規矩矩”坐在不遠處,雙手背在身後,被人上了手銬。聞言卻一下子站起身來,手銬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開啟了。
王為知道他有這個本事。
很多基層民警和聯防隊員都有玩手銬的習慣,張方更是不用鑰匙開銬子的高手,在這個方面,他甚至還是王為的師父,王為隨手開銬子的本事,就是張方傳授的。
張方不止一次對王為吹牛,說這世界上就沒有能銬得住他的手銬。
只不過這當兒自然不是炫耀的好時機,張方當即答應一聲,一溜小跑過去,把羈押室的鐵門落了鎖。那把鎖並沒有被破壞,似乎是被人用鑰匙開啟的。
張方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腦袋瓜子轉得也不慢,隱隱覺得這中間似乎有些不對。至於到底是哪裡不對,還得好好捋一下腦海裡的思路才行。
鎖住了羈押室的鐵門,不待王為吩咐,張方就跑過去給幾個同樣被銬住的聯防隊員開手銬。
雖然大家手銬都玩得很溜,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張方那樣的絕招。再說,剛才被人盯著,想要不顯山不『露』水地偷偷開啟手銬,也不是那麼容易。
“等一等……”
“他不能開,先銬著!”
給其他人開手銬的時候,王為都沒說什麼,輪到康濤,王為開口了,伸出裁紙刀虛空點了點,阻止了張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