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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的準備,怎奈此番前來的,卻不是那名碧瞳冷麵的青年破面,而是一名一頭綠髮,容顏俏麗的女子。
對於在虛圈行走過兩次的人自然認得那人是誰,便是那日大戰拖延烏爾奇奧拉,末了卻尾隨虛王回到虛圈的前三破面,妮莉艾露。
對於妮露為何會在一護去後隨白崎離開的原因,露琪亞沒有深究,也懶得去問,反是對於這個女子帶來的訊息,微微怔住。
妮露帶來的,是來自虛圈之王的一封書函,是虛王親自口述,烏爾奇奧拉代筆所成,書函簡明扼要,言明瞭上書一切,實為一片誠意,而內容,則是希望屍魂界和虛圈,能夠彼此休戰,還世間一個太平。
對於虛王為何突然有此覺悟,除卻明白其中深意的露琪亞和戀次之外,在場的四十六室成員,幾乎統一的意見——不予信任。
而露琪亞也只能和戀次對視一眼,深埋彼此心底的苦笑在那一眼之中暴露無疑。
“我們現在所需要的不是信任與不信任……哪怕是暫時的和平契約也好,現在,無論是虛圈還是我們屍魂界,都需要時間來彌補大戰時的損耗,都需要漫長的休養生息,現在既然對方提出了休戰,我們為何不順水推舟,給他這個天大的人情?”
輕輕嘆口氣,戀次此番頭一次站在露琪亞前面對在場眾人做出了分析,卻是句句在理,讓在場的四十六室成員都盡皆沉默。
“雖然我們不信任他們,但是,只需在這樣的狀況下做好提防便好,總好過成日提心吊膽,在元氣未復時遭到敵方的來襲。”
中央四十六室的新任成員,向來都以露琪亞和戀次馬首是瞻,如今戀次所言又頗具道理,一時間,改變主意的人也漸漸增多起來。
而妮露倒是極為耐心,只在一邊揹著手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一群人,眼底卻總帶著哀傷之意。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那個回到虛圈的所謂虛王,是以怎樣一種狀態做出這個決定的。
她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那一日回到虛夜宮的白崎,就像她永遠無法忘記那個有著萱草色頭髮,溫柔卻燦爛的一護一樣。
第一次見到一護以後,失去力量的她,覺得那個人的胸膛時最讓人可以依靠的地方,他可以不顧一切的去挽救毫不相識的陌生人,可以為了一個認識還不到一天的虛圈小女孩去拼命。
那是一護最讓妮露喜歡的地方。
所以,當看到那柄白色的刀刃,被一護自用手攥緊刺進他自己的身軀的時候,曾經經歷過死亡的女子流下了眼淚。
不僅僅是為那捨命的一刀,還為了一護那獨立的,從未表現出過的,不顧一切的愛與犧牲。
她知道那一刻的他是笑著的,他知道那一刻的他,心底該有多麼深切的溫柔和自責……
她以為,一護的死,會成為她最黑暗的經歷。
可是,直到看到了白崎,她才明白自己錯了,錯得離譜。
從現世白崎如空殼般的暴走秒殺了冰凌,帶著虛圈所有人回到虛夜宮,妮莉艾露以為那個長著和一護同一張面容的青年,會如他在現世離開時所表現的那樣堅決而淡然。
可她再沒想到,回到了虛夜宮,回到了那個虛王的寢宮,白崎下令所有人離開之後,只有她,在門口悄悄留下了縫隙。
所以她看到了一切。
他看到那個男人已經攥到僵硬的左手,一點點的鬆開,好似已然完全不受控制的直接跪倒在寢宮冰冷的地面。
那雙蒼白的手中,一縷純黑的細碎粉末般的衣物,自掌心滑落在地。
妮露看著那一身被鮮血渲染得腥紅點點的人就這樣抓著那縷黑色的殘衣俯倒在地,一雙金色的瞳孔瞬也不瞬的看著那絲純黑,如血般的淚自那暗金中一滴滴的灑落在地。
沒有尖利的嘶吼和咆哮,一切都在寂靜中被黑暗吞噬——
那人便將自己關在寢宮那一片黯淡得沒有光亮的空間裡,彷彿要抓住最後一點希望一般,攥住那人殘留的最後一縷氣息。
然後,便好似受傷的野獸般,蜷縮起那副已然無法控制自己不去顫抖的身軀,再沒有動過分毫。
只有那帶著從未有過的無助與嘶啞的低沉嗓音,顫抖得猶如風中殘葉般,在空曠的寢宮一遍又一遍的迴響。
“王……”
緩緩合上雙眼,妮露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一日徘徊在耳際再也無法抹去的無助而孤寂的呼喚,她知道在看到那樣的白崎之後,她就沒有辦法再讓自己有理由離開虛圈了。
見證過無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