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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用我的手把你傷的那麼深……
從我放棄自己本能,決定守護你的時候,我就發過誓,再不會讓我的手上沾染上你的血……
可我沒有做到。
所以啊……王……只要我們對立,只要我們敵對,我就有足夠的力量來讓天印彼此毀滅……
我也有足夠的力量……死在你的手上……
我的罪,我一人來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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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的大門,緩緩向上開啟,沒有華麗的裝飾,只有排列的整齊得讓人心驚的死神們恭敬的身影。
握住對方指尖的手,越加緊了起來,一護目光不離那越來越近的大門,完全不去理會身前,抑或是身後無數的人群。
出了這個門,這條路,就走了三分之一……他和他的時間……也離遠去消退了三分之一。
無奈的合上了眼,一護難得顯得有些疲憊的靠上了身後的軟墊,不再僵直的立起身體。
好累……從來都沒有感覺那麼累。
從前,他的力量沒有覺醒的時候,他傷過,痛過,甚至於——死過。
可也從來沒有感覺那麼累。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明明只是靜靜的坐在這看上去堂皇無比的坐轎裡,可他如今的感覺,卻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累。
累得……彷彿連心,都變得沒有了跳動,沒有了呼吸……
累得……好像整個人,都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明明他最想挽留的人,就在身邊,可如今彼此的身份和彼此的立場,甚至於那一直壓在他肩頭喘息不得的責任,都明確的告訴他的理智——他不能。
他不能留下他繼續陪在他的身邊——因為他是靈王,而白崎是虛王。
他不能留下他繼續束縛他的生命——因為他不想再用坐轎的手斬斷他的翅膀。
他不能留下他——因為他想給他自由。
更想——為了他,去和命運拼搏。
伸手輕輕揉了揉額頭,一護的雙眼睜開,清澄的瞳孔裡,卻染上了一層從沒人見過的深沉。
那目光,猶如冬日的月光,絲絲縷縷,清清冷冷的罩在白崎的身上,幾乎令白崎為之窒息。
王的手……是冰冷的,原本身為靈王的他有著如此強悍的靈力,體溫,也能維持在正常的範圍內。
可這一刻,白崎知道,自己掌心裡的手,冷得讓人心酸。
依舊如此堅強,卻冷定如鐵,而那目光,更是讓人覺得心裡萬分痠痛。
不是沒有見過一護安靜的眼神。
白崎記得的,那個時候,在王的精神世界,一護進行虛化的考驗時的那個時候,在眼看著被自己重傷後激發出戰鬥本能的他,目光也是帶著這樣的深沉,可那個時候和這一刻……
完全不同。
那是一種走向終點的覺悟……即使放棄一切也要守護身邊一切的覺悟……
緩緩側過目光,看著那扇大門已然近在眼前,白崎終於還是低低輕嘆了一聲,將斗篷最後的縫隙,緩緩合攏。
“靈王陛下萬歲!!”
大門開啟的瞬間,門外流魂街區域,竟早已經擠滿了平凡的平民,一聲聲山呼聲此起彼伏,氣氛之熱烈,竟是沒有一絲做作的感覺。
王轎上的人,不自覺的愣住了,抬眼看向簾外,卻見那些從未見過的臉上,都帶著欣喜的,甚至於是崇敬至極的神情。
那一刻,一護瞭然,心中雖然感動,卻也忍不住的苦笑起來。
相較與死神,其實他黑崎一護,和平民的關係並不大,除了初到屍魂界是遇見的志波空鶴一家,以及最初借住的那一個區域的人比較熟悉意外,剩下的,幾乎從不交集。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他黑崎一護,是從一個臭名遠揚的旅禍,逐漸成長為現在的靈王……
也許對他自己來說,眼前的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所經歷的苦楚,所得到的一部分。
可對於眼前這些,連一般死神都會被他們視作高貴,甚至於強大的弱小人們,對於他這樣的異類,恐怕不止是有所崇拜,更是有一種奇異的認同感吧……
儘管那些山呼是發自內心,儘管那些崇敬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悸動,可這一切,看在如今的一護眼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