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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拋錨了,司機在前大罵起來,“誰把車停在公交車道上了?違規停車也違的太離譜了!交警呢?交警都死哪兒去了?”
方靜言望著公交車正前方停著的藍色保時捷,拉開車窗,跟莊遠招了招手。
見方靜言跟自己招手,莊遠還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
使勁揉眼瞅了會兒,確定是方靜言在招喚他,心跳加速地往車窗邊走去。
“叫我幹嘛?”惡聲惡氣地掩飾自己的臉紅心跳。
“莊總,你那車停在前面不動,我今天晚上都回不了家。”方靜言伸手指了指前方莊遠的坐騎說。
“呃?啊……”莊遠順著方靜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個交警騎著摩托已經停在他的車旁,正用小本本寫什麼。
“不要開罰單啊!!”莊遠叫著往愛車奔去。
方靜言坐在車上忍了半天,終於忍不住捂著嘴大笑起來。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麼嚴肅的場景,這麼難堪的重逢,竟然會因為莊大少的違章停車而變成一幕搞笑劇。
莊遠的保時捷在交警同志的指揮下被開到路邊接受處罰。方靜言在公交車從莊遠身邊開過時,扭頭給他一個甜甜的微笑,順便還揮了揮手。
莊遠下午在辦公室裡的冷靜傲慢全不見了,只能氣的抱著胳膊在原地撓頭。
反光鏡裡莊遠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變成小小一點。
方靜言禁不住回想起初次與他相遇的時候,那個在車站裡指著自己的鼻子非要人家跟他賠理道歉的彆扭少年。
六年了,六年前的似水流年,現在想起來,就像在昨天。
真的變了嗎?呵呵,其實都沒變。
莊遠還是莊遠,方靜言還是方靜言。
葉子航也還是葉子航。
*****
下了公交車,手冷的縮在袖子裡也依然冰涼。
誰讓她丟三拉四,又把手套忘在辦公室了呢?
縮著腦袋在路上走,在路頭賣烤紅薯的老婆婆那裡買個兩隻熱乎乎的紅薯捧在手裡取暖。烤紅薯撲鼻的香氣讓她恨不能立刻剝開來咬兩口。但想著要回家和葉子航一起分享,只能嚥著口水強忍。
方靜言埋著頭走啊走,正想象著一邊喝燉梨湯一邊吃烤紅薯的美妙滋味,在拐角處冷不丁就撞了人。
“對不起!對不起!”方靜言連連道歉,那被撞的人卻一動不動地堵在她面前。
方靜言向左挪了挪,那人也同方向地挪了挪。
方靜言又向右挪了挪,那人仍然跟著挪了挪。
咦?誠心找麻煩嗎?她有些著惱地抬頭。
“葉子航?!”方靜言又驚又喜。
葉子航笑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怎麼埋著頭走路,看都不看前面的情況,知道剛才我站在什麼地方嗎?”
“啊?”方靜言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他。
葉子航指了指身邊的電線杆說:“要不是我擋著,你就一頭撞這上面去啦!”
方靜言紅著臉嘿嘿笑了兩聲,獻寶似的把烤紅薯舉到他面前說:“今天我請你吃烤紅薯!”
葉子航接過又大又香的紅薯,牽起她的手說:“謝謝啊,難得你竟然忍得住沒自己先偷吃。”
“我哪有這麼饞!我一點兒偷吃的想法都沒有!!”葉子航的手真暖啊,比手套還要好。
“真的沒有?”
“沒有!一丁丁點兒都沒有!!幹嘛這麼懷疑人家?”方靜言說謊都不臉紅。
“你以前的不良記錄太多。”葉子航將她的手揣進口袋裡。要是能把人也揣在口袋裡多好,時刻貼心放著,再不擔心會弄丟。
“我有什麼不良記錄?”方靜言撅著嘴,用指甲掐葉子航的手心。
“那次我爸從揚州帶了富春茶社的各色包子,我就比你晚回了半個小時啊,結果一個都沒吃上!”葉子航很認真地開始回憶往事。“還有,你媽清明時做的青糰子,一鍋蒸出來總有十幾個吧,你抱著鍋從下午吃到晚上,生怕人和你搶似的,最後實在撐的吃不下了,才給我吃了一個。”
方靜言的嘴巴越撅越高,心想,葉子航這傢伙果然小心眼,連這些八百年前的事都記那麼清!不就是幾個包子和青糰子嘛!
“還有,那年過年炸春捲……”葉子航不數不知道,一數才發現方靜言過去真是劣跡斑斑。
“咳——我說葉同學,你有完沒完啊?”方靜言掐斷他的話頭,用腦袋撞了他的肩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