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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叫樂了,雙手合十拜道:“貧僧法號玄藏,從東土大……”
瀋海見這小子又胡來,狠瞪了一眼阿真,讓他弱弱噤口後,才朝愣怔的蘇顏解釋道:“蘇老頭,他不是和尚。”
“不是和尚?”狐疑的蘇顏眯著如炬雙眼,直把阿真連內褲的顏色都看清後才蠕動老嘴詢問:“不是和尚怎麼把腦袋弄成這副鬼樣?”
“蘇老頭你有所不知。”瀋海指著阿真說道:“此小子剛從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窮山溝出來,想要謀生,我便把他帶來了。”
“窮山溝?”蘇顏疑惑的朝大裂血盆大口的阿真問道:“哪個村哪個縣來的?”就算是窮山溝也不至於把頭髮弄成這模樣吧?他不會是受不了齋戒,從寺廟裡偷跑出來的和尚吧?
阿真想也不想就回:“阿富汗。”
“阿富汗?”詢問的蘇顏聽到這名字,咚的一聲,一腦白髮的腦袋頓變成木瓜,茫然的再問:“那個縣的?”
“伊拉克呀。”回後,阿真用你怎麼不知道的超鄙視眼神向他射去。
蘇顏見他那一副好像全世界都要認識那個叫什麼伊拉克、阿富汗表情,想不出所以然的搖了搖頭,轉身朝也是滿腦霧水的瀋海說道:“沈老頭,你暫且把他交給我,趕快去給太老請安吧。”
“好好好!”瀋海大力點頭,轉身對阿真威嚴的囑咐道:“小子,不要給蘇老頭添麻煩,知道嗎?”
扣著耳屎,阿真擺手。“知道了,沈老爺子你就別羅嗦了。”
“你小子。”瀋海咬了一下嘴,狠瞪了這個沒教養的小子一眼,才恨恨的大步朝前面的花園奔去。
阿真見他走了,扣著耳屎朝蘇顏裂笑道:“蘇老爺子,我好睏,咱們先睡一覺再說怎麼樣?”
見他屢叫他蘇老爺子,蘇顏狠瞪挖耳屎的阿真,非常不爽的罵道:“你小子一副痞子樣,還不快把手放下來。”
“喔。”訥訥放手扣的舒服的小尾指,怯懦撫著小心肝喃道:“蘇老爺子,你這麼兇會嚇到我的,我的心兒很小。”
“咚……”瞧見他這小心小肝模樣,蘇顏隱下抿笑的老嘴,板起威嚴的晚娘面孔,恨恨往他和尚的腦門狠敲了一記,“走!”
“痛!”雙手歐麥嘎嘎捂著大腦門,阿真揪淚的跟著自顧向右拐的蘇顏,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讒媚道:“蘇老爺子,在臨睡之間,能不能先管頓飯?”
“哈哈……”聽見這聲既期待又怯弱的話,蘇顏原是泛笑老眼頓樂了,扭頭上下掃量這小子,指著他罵道:“老頭子我活到這麼大歲數,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如此沒臉沒皮,無恥不要臉的混小子。”也不知道沈老頭從哪個老鼠洞揪出這小子,沒臉沒皮又風趣的緊,竟然一點都不懼怕他蘇府,大跨三七步在他面前扣耳屎,這一身的地痞流氓混混氣,他蘇顏不讓他改過來,名字從此就倒過來寫。
吱呀……
推開無人居住的木門,蘇顏大步跨進這間小小的房舍內,老手往往粗糙的四處比劃道:“這裡就是你的房屋了,怎麼呢?”
吃飽後阿真更困了,雙眼沉重的看著這間一目瞭然的小窩。一張硬厚的木板床,一張木桌,兩張竹椅,一架衣櫃,沒有了。
一眼掃量完,阿真含著濃濃睡意哈欠道:“差了點。”
“你小子。”聽他說差了點,蘇顏揚起怒目,牙癢癢哼道:“因為沈老頭我才把你安排在高階奴役園內,早知如此,把你往下等奴役大通房一丟省事了。”
“好吧,聊勝於無。”打了個非常大的哈欠,阿真的腦袋直往下垂,擺手送客:“我困死了,蘇老爺子您老自便。”話落,踢掉腳上的靴子,一腦栽進那張硬實的木板上,拉過疊的整整齊齊的粗被,馬上去找周公女兒交朋友了。
“你小子……”磨了磨發癢的老牙,蘇顏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把他扔在房內,自個兒矇頭大睡。一雙老眼恨恨瞪著那個剛一倒下鼾聲就響起的小子,見他睡的嘴巴大張,一張俊帥的臉龐如小孩子一般,偶爾還磨了磨嘴,彷彿他仍在回味剛才吃的那頓飯般。
“真是個混小子。”蘇顏與瀋海一樣,一生全部都奉獻給蘇家。孤家寡人的蘇顏見他這孩子樣,一張威嚴無比的老臉撂起一抹微笑,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上前把他睡掉一角的綿被拉蓋回他身上,非常深的重嘆出一口氣,才邁開步子向外走出去。
杭州,殷府。
“什麼?孫婿不見了?”
午、晚都呆在房內用膳的老太君,一大早便沒見到孫婿,怒火燒天的把金杖敲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