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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瀋海腦袋輕點了點,不再開口的朝前面的馬車一躍,然後便把人埋了進去。
見到內總管上車了,阿谷讒媚的朝阿真邀道:“真哥,請上車。”
“真哥?”剛剛跳上車板,阿真輕挑眉毛,這個蘇谷有“錢”途。知道他現在身份不同了,連嘴臉都不同樣了。
阿真對阿谷讚賞的話還沒開口,沈老爺子立即從車廂內不爽的罵道:“蘇谷你再不長老腦子我打死你,叫蘇軾。”
“是是是。”被責斥了一頓,阿谷唯諾的朝車簾連連躬了幾個鞠,才慌忙的跳上車板,提起僵繩,駕的一聲便朝前面熱鬧的大街駛去。
車水馬龍的街道雖然熱鬧非常,可是看來看去也就一群人,人有什麼好看的。所以很快阿真就對古代的街道失去了興趣了。
靠在車簷邊,扣完指甲扣耳屎,連鼻屎都扣乾淨後,才非常無聊的問道:“阿谷我們要去哪裡?”
“軾哥,小的要載您老到東街的油金紙香鋪子呀。”與昨天冷漠的態度相比,這個蘇谷絕對是屬狗腿的。
這聲您老把阿真叫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谷爺,我才二十歲,不須要用您老這麼‘重’的稱呼吧?”
“軾哥,小的這不是尊敬您嘛。”阿谷扭過腦袋,嘿嘿的對阿真一陣yin笑。
“切……”打量眼前這張集虛假與陰險於一身的猥瑣臉龐,阿真毫不猶豫的在心裡吐了他一大盆口水,抱著胸懶的再搭理他。
行駛在擁擠人群內的馬車比蝸牛還要慢騰。
吐了好幾碗血,阿真瞪大牛眼看著身邊急行走過的路人,受不了的再噴了一口血,指著走的比馬車還要快的路人叫道:“阿谷,你沒搞錯吧,走路都比騎車快啊。”
“軾哥,沒……沒辦法啊。”阿谷老臉大哀道:“路人多,馬車走不快。”
“我靠!”阿真噴血的低咒了一聲。
再次聽到咒罵,老神坐在車廂內的瀋海啞然失笑的朝外面罵道:“混小子,再說髒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了。”馬車才走了多久,這小子就咒罵了不下十遍,真是太沒耐心了。
再再再次被威脅,阿真咕噥一聲,心急的朝車簾內喊道:“沈老爺子,路人都走的比咱們快,咱們幹嘛要駕車啊。”
“你小子羅嗦個什麼勁,不駕車等一下的東西你來槓?”
“不就是些香燭金紙嗎?有什麼。”心急如焚的說完,非常阿力莎拍胸道:“我來槓。”
“軾……軾哥。”驚見這位爺這麼爽快,阿谷替他嚇了一身冷汗,趕緊勸道:“軾哥,很……很多,槓不了。”
“咦!”剛剛才拍完胸脯,阿真狐疑的朝見鬼的阿谷說道:“不就是幾根香燭,幾疊金紙嘛,這有什麼?”隨便一提,完全沒有鴨梨。
見他這副沒什麼的樣子,阿谷嚥了一口沫液道:“一整車,是一整車啊。”
“一整車?”聽到一整車,阿真的俊眉立即倒豎。“太老她老人家也太誇張了吧,要把這一整車燒給誰啊?”用得完嗎?
見他又口無摭攔了,瀋海掀開車簾朝咋舌的阿真吶吼:“你小子給我閉嘴,香燭紙金除了燒給……”呸呸呸!驚覺自已說錯了,瀋海連連呸沫,臉紅脖子粗的大罵:“當然是添給佛祖了。”
抹掉被噴的滿臉都是的口水,阿真再提出疑問:“為什麼不給老太爺?”
瀋海見他還敢提問,被氣的吹鬍子瞪眼睛吼道:“你以為是冥紙啊。”
“好了,好了。”再抹掉臉上的那被噴的口水,阿真賊眼往被吼愣的路人睇了一眼,才很老實的責怪道:“沈老爺子你小聲點,您老都嚇壞路人了。”
“你……”剛要再破口大罵,老眼見到道兩旁的人全都呆看著他,瀋海老臉一窘,氣結的恨恨拉下車簾,一口氣順不過來的怒坐在軟榻上。想他瀋海身為總管三十多年,哪個奴僕見到他不懼怕三分,可碰見這混小子卻一次又一次的差點被活活氣死。真想拍自已一巴掌,幹嘛當時吃飽撐著沒事幹要讓他搭車,瞧這滋潤的日子讓他這一搭全都搭跑了。
當馬車抵達東街的香燭金錢鋪時,聽聞小斯稟報大財主又來了,掌櫃立即把招呼的客人往小斯身上一推,眉開眼笑的急速奔出鋪門,躬身朝瀋海拜道:“沈總管,不知今日太老要購何物?”
從車廂內走出來,瀋海毫不思索的問道:“有沒有三刮和四刮的金紙,天公塊、長生寶、生車喜車、大對天燭、佛燭?”
“有有有,沈總管快裡邊請。”連連躬身的掌櫃大手往鋪門一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