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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巴蜀之地,那麼有些藏在暗中作祟的宵小,就會藉機拉攏狄仁傑加入他們的陣營,一同反太子殿下?”白純之前並沒有如此想過,因為關於狄仁傑一事兒,李弘在離開長安前,在濮王府住了好幾日,但沒有一次針對狄仁傑一事兒,提及哪怕是一個字。
武媚看了一眼白純,向來聰明的白純,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愚笨了!
“如果那樣想,就錯了。狄仁傑被罷官免職,那麼在其他人眼裡,被罷官免職的他,相同的也便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想要拉攏他的人,甚至還會因此對他不屑一顧,橫加蔑視。一切都是皇家給的,所以只有皇家給的權利,才是他狄仁傑身份、地位的重要性。與李弘不和,自己選擇辭官,而李弘為了挽留他,選擇了保留其職,這樣一來,還有誰會小看狄仁傑?他不就自然而然的成了李弘與巴蜀之地一些人眼裡的香餑餑?越是與太子不和,越是太子拉攏,巴蜀之地的人,才會越想讓狄仁傑加入他們的陣營,是不是這個理兒?”武媚自負的笑了笑,李弘的用心設計,是把敵人的心理都算計在內了。
為了給狄仁傑增加其在巴蜀那些人眼裡的籌碼跟份量,李弘不惜放低身份,以挽留的姿態證明狄仁傑的重要性!
可想而知,太子殿下眼裡都極為重要,甚至放下身份極力挽留之人,對於巴蜀之地的那些人,難道還不夠有足夠的吸引力嗎?
“白純,你立刻收拾下,暗中前往成都府,若無必要,不必跟任何人接觸,暗中觀察成都府的形勢即可。如果……有何難事兒,便拿朕的令牌號令成都府。”李治突然沉聲對白純說道。
武媚聽到李治的話,詫異的猛然回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當機立斷的李治,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現,陛下也有果斷決絕的時候。
看著武媚那驚疑不定的目光,李治卻是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鼻子說道:“朕實在不願意理政了,李弘一直久久不願意繼承,顯然是因為我大唐還未達到真正的四海昇平,但這一次西南行後,想必無論是朝堂還是地方州府,都能夠安靜一段時間了吧?所以朕若想早日禪位,只有儘可能幫他掃平一些障礙,讓他可以心無旁騖的登基繼統!”
武媚瞭然的點點頭,而後白純向兩人行禮後,便接過李治賜予的一塊金牌,而後沿著臺階匆匆而下。
望著白純離去的背影,武媚並沒有說什麼,正準備轉身往宣政殿內走去時,李治卻是突然繼續問道:“既然李弘明知綿州、成都府有異常,為何不在從揚州回來時就著手整頓呢?反而要等到現在?”
“揚州事了後,您以為綿州那些人還會冒出頭來?越王一死,那些人巴不得立刻把自己藏起來,好不被李弘的視線注意到,而今過去好幾年了,那兩棵樹便能證明,他們準備死灰復燃了。何況,李弘向來喜歡等他們全部暴露後,再去一網打盡,用李令月形容她皇兄的話說就是:養肥了再宰,這樣比冒出一個收割一個要划算,省力的多,不然就這些殘餘,還不夠人忙活的呢。”武媚伸了個懶腰,頓時把整個已經明顯豐腴,但依然對李治有著致命吸引力的身段,暴露無遺,看的李治差些都忘了說話。
“李素節當年曾任益州(成都府)大都督,他難道就沒有發覺一些不妥嗎?”李治搖著頭,開始往宮殿內走去。
武媚緊隨其後:“李素節是遙領,又沒有實權,況且,能夠發現含嘉倉一事兒,能夠看出端倪,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這倒也是。對了,那個字念什麼?”
“曌!日月當空照,取照字念。”武媚很滿意剛才白純告訴她的這個答案。
“曌?有這個字嗎?李弘命崇文館新編纂的《大唐字典》中,有這個字嗎?”李治與武媚走在宣政殿內,無視兩邊的群臣問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很快就會補上了。”武媚坐在了自己皇后的位置上,今日並非是朝會,只是迎回陛下後的一次群臣覲見,所以自己出現在宣政殿內,倒也是說的過去的。
武曌這個名字在朝臣中也被李治公佈了出來,人們對於這個從來不曾出現過的字,在出現了短暫的疑惑後,便明白皇后要的便是這獨一無二的唯我獨尊。
所以當李治高興的宣佈之後,群臣們也便一同恭聲恭賀皇后取曌為名。
既然有了喜事兒,那麼今日在宣政殿前方的含元殿飲宴,自然就是必不可少的環節了,何況那《白蛇傳》經過再次修改後,正好藉此機會,讓在上元節沒來得及欣賞的臣子,一同欣賞一番。
綿州距離成都府還有約三百里的距離,李弘在到達綿州時,袁恕己與郭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