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瘴藶之氣的氣,不過是在中醫用語上對於氣的一種統稱,李弘不相信有空氣能夠一直在溼熱的空氣中形成毒氣,而後侵入人體,使得人們面黃肌瘦,卻是挺著個大肚子。
宋沈括在《夢溪筆談》中曾說:“漳州界有一水,號‘烏腳溪’,涉者足皆如墨,數十里間水不可飲,飲則病瘴,行人皆載水自隨。”顯然在這裡指的並非是氣,而是水。
而在潮溼悶熱的山地密林深處,逐汙水而居的顯然不會是人類,人類又不傻,沒事兒不找個通風乾燥的地方住,非得住在潮溼悶熱的密林處。
但蚊蟲等等顯然最適合這種地方生長繁衍,所以瘴藶之氣在除了瘧疾這一種外,應該還有其他的發病形式存在。
藥理不過是一個外力,無論是駐營還是行軍,顯然要避開潮溼悶熱的環境,才是預防瘴藶之氣的頭等大事兒。
不過看在自己的太子妃如此上心的份兒上,李弘也絕不可能辜負佳人這一份心意與牽掛。
於是李弘帶著白純與裴婉瑩兩女,親自揹著小藥簍,手裡拿著與裴婉瑩手裡一摸一樣的小鋤頭,不過一對比就能看出來,李弘與白純手裡的顯然就是擺設,看那新意十足的樣子,就知道還沒有用過,不像裴婉瑩手裡的,無論是手柄還是鋤刃,都帶著被外物摩擦的自然亮光。
三人這幾日都很輕鬆,在少了朝堂之上政事的打擾,以及塵世的紛擾後,三人悠然自得的每天在太陽昇起時,便揹著小藥簍,拿著小鋤頭上山採藥。
而到了晚間後,興致所至,或是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示意親衛隊搭起帳篷過夜,或是開闢出一大片空地,享受著難得的三人篝火約會。
被寒冬臘月凍了一個季節的大地在緩緩甦醒中,萬物也開始從漸漸溫熱的土壤中掙扎著鑽出地面。
李弘的每一鋤頭下去,除了野草還是野草,因為野草最好挖了,一鋤頭下去,連帶著根莖都能夠完好無損的挖下來,但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顯然他上山的目的並非是採藥,而是陪著兩女找清閒自在,一大早上的李弘,嘴就沒有停過,一直在那裡像是自說自話般。
不知道護在三人四周遠處的親衛隊兵士心裡會怎樣兒,但裴婉瑩跟白純則是一直覺得耳旁有個蒼蠅在嗡嗡。
於是一直被李弘指責小藥簍空空如也,哪怕一根青色的野草都沒有的白純,開始發飆了,手裡高舉著小鋤頭,開始漫山遍野的追打著那一隻碩大的“蒼蠅”。
裴婉瑩有時候會微笑著,看著兩人圍著自己身邊轉圈、打鬧,偶爾看著拋開追逐著的兩人,會放下小鋤頭,雙手放在嘴邊做喇叭形狀,為白純鼓氣加油。
採藥本身是一個孤苦寂寞的活計,但在李弘這裡,倒是變成了他們三人的愜意春遊。
採藥者往往是自帶乾糧,但人家太子殿下顯然不用,他們需要操心的便是,裴婉瑩會不會找到合適的草藥。
但不管怎麼說,哪怕是太子衛隊所找到的草藥,也比他們三人多。
但三人之中,裴婉瑩一個人找到的草藥,也比李弘與白純二人找到的草藥多。
漫山遍野的春意開始席捲著大地,原本放眼望去的枯黃色植被,開始被淡淡的青色覆蓋著,一身簡樸服飾的裴婉瑩與白純,互相往彼此的頭上插著不知名的小花兒。
兩個空空如也的小藥簍放在一邊,顯然今日她們已經忘了此行的目的了。
李弘百無聊賴的躺在半山坡上曬著太陽,嘴裡一根水分不算足的青草,被他咬的在嘴角處上下晃盪。
“殿下如此採藥,怕是一年也不知能夠採到幾味啊。”李淳風的聲音在遠處響起。
聽那語氣以及急促的喘氣聲,顯然這個快要七十歲的人,可是親自爬上這半山腰的。
“沒事兒,能夠採到那兩味藥就足夠了。”李弘把幞頭從臉上拿下來,剛剛站起身子後,走高他跟前的裴婉瑩與白純,邊開始不約而同的幫他拍打著背後的一些髒土與草屑。
李淳風這一年多倒是胖了一些,膚色也不像剛剛航海回來那般黝黑髮亮了,整體來說,還算矍鑠的樣子,讓李弘看起來很放心,最起碼活個一二十年應該不成問題。
“師叔他老人家已經在親自幫你配置處方了,想必會管些用,老夫的徒兒也剛剛從嶺南迴來,裴行儉、陳敬之用過了,都不錯。確實不是氣所為,蚊蟲以及一些其他不起眼,但卻會傳染的,稱之為血吸蟲肆虐而為。”李淳風在兩個同樣穿著道袍的中年人的攙扶下,緩緩走到了李弘跟前。
兩個道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