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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刀,放在了慕容賓的脖子上時,溫柔第一時間就閉上了眼睛,只是這時候感覺自己的小手一暖,像是被人握住了一樣。
回頭一看,只見那白色衣服的仙子,向她淡淡的笑了笑下,而後輕輕拉著她,往後退了幾步。
溫柔只好跟著白純的步伐往前走,目光則是時不時在神色同樣複雜的房陵公主跟塵一身上掃來掃去,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跟奶奶以及師父說些什麼。
“這……殿下……我……我不知道……。”
“橫豎都是死,說也行不說也行,就衝你們在糧倉刺殺我的行徑,現在砍了你們就是長公主殿下都無話可說。不過如果你們說出南詔人是如何來到劍南道的,我或許會網開一面。”李弘手中的橫刀放在慕容賓的脖子上,哪怕是橫刀自身的重量,已經壓的慕容賓是不自覺的繼續往下低頭彎腰。
“弘兒,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跟他們無關,南詔人……是細奴邏送給我的。”
“為什麼?”李弘好像顯得一點兒也不驚訝。
808 異常的官道
寒光閃過,慕容賓還沒有來得及求饒,腦袋便瞬間滾落在地,一捧鮮血瞬間從脖腔裡噴湧而出,嚇得李倩跟李琳瞬間尖叫了起來。
李倩有些呆滯的目光,在看到無頭的慕容賓的軀體直直倒在地上後,剛剛發出尖叫聲,就看見裴守德的腦袋也突然間滾落了下來,瞬間雙腿一軟,便癱坐在了地上。
“師父不要。”溫柔歇斯底里的想要掙脫白純的拉扯,但卻被白純旁邊的揚武緊緊的拽住了胳膊。
溫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剛剛抽出長劍的師父,瞬間僵硬在了原地,而脖子中央與眉心中央,以及胸前瞬間就已經被箭矢射中。
隨著塵一手裡的長劍掉落在地,溫柔的雙眼此刻也已經是一片朦朧,隱約之間,只看見師父對自己,像往常那般寵溺的笑了一下後,便直直倒了下去。
房陵公主只是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哭成了淚人的李琳跟李倩一眼,低頭沉默了下說道:“我還有機會見到你父皇嗎?”
“怕是沒有了。”李弘把橫刀扔給了尉屠耆,自己親自開啟馬車鑽了進去,檢視了一番後,才拍著手從馬車上下來。
向白純揮了揮手,只見白純帶著不願意離開的溫柔,在揚武跟連鐵的攙扶下,一步一回頭的上了馬車。
“好歹我也是大唐的長公主,我想回府裡如何?其他事情也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一定會給弘兒你一個交代。”房陵公主緊緊攥著手裡的柺杖,看著李弘提出自己最後一個要求。
“沒問題,如果在這荒郊野外的,父皇知曉了又得罵我大逆不道了,成全你。”李弘淡淡的點點頭,而後便轉身上馬。
親衛隊只集合到了一百人,另外的一百人,從尉屠耆向李弘的稟報中得知,還在漫山遍野的追趕南詔殘餘,爭取把所有人一網打盡。
房陵公主讓出了自己的馬車,與李倩、李琳被太子親衛隊扶上了戰馬,開始往成都府走去。
馬車的窗簾被白純開啟,看著騎行在側的李弘,示意李弘要不要上來,而李弘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其實抓住權善才跟蘇宏暉,讓他們交代不是會更好?”白純並沒有拉上車簾,而是開啟了車窗問李弘道。
“直接抓住權善才跟蘇宏暉問罪,只會打草驚蛇,何況……權善才跟蘇宏暉怕是也不知道南詔五百人的存在吧,劍南道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即便是現在,我們還不能鬆懈,狄仁傑那邊如果解決了,或許才可以小小的鬆懈一下。”李弘騎在馬背上,俯身看了一眼馬車裡呆呆不動的溫柔,臉頰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白純默默的點點頭,她相信李弘如此有些大費周章,必然是有他的考量,絕不是單單的瞻前顧後那麼簡單。
何況接下來則是要遠征西南,不單要面對真臘,而且還要面對南詔細奴邏隨時有可能發起的內訌,就不得不在短時間內,徹底解決劍南道的問題。
當年李弘前往安西,為了能夠征服土蕃,使其真正的納入大唐的疆域之內,可是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把安西各個勢力徹底梳理清楚,為的不就是在征戰土蕃時,身後能夠有一個毫無顧忌的大後方。
而今面對即將到來的真臘跟南詔,劍南道如果不能徹底安穩下來,其嚴峻的形勢不會比安西暴亂要小多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直接進城嗎?成都府怕更是盤根錯節、錯綜複雜,我們憑藉這些人會不會有一些危險?而且……。”白純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