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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安危。
所以這些人在追到南詔人,一個個便把心裡的怒火發洩到了南詔人的身上,下手向來就是快準狠的親衛隊,這一次非但繼承了他們之前的作戰風格,甚至變得比以前更加要冷酷無情。
這也使得這一場追擊戰,剛一開始就呈現了一邊倒的局勢,隨著親衛隊一交戰的狠辣手段,一下子便把原本就有些心慌的南詔人給打潰了。
“有兩個唐人。”
尉屠耆眼看著一些南詔人剛剛跑出官道,鑽進旁邊的樹林,親衛隊手裡的箭矢便一股腦兒的射了過去,瞬間那兩人便立刻抱著頭大喊投降,走到跟前像是提小雞仔一樣,把兩人提到了李弘的戰馬跟前。
火把此刻才開始被點燃,看著兩個滿臉血汙、模樣不清楚的人,李弘連理會的興趣都沒有,剛才從溫柔嘴裡聽到,遠處那些人已經熄滅了火把,馬車已經開始往前走了。
“拷問清楚,如果有用,命先留著,沒用殺。”李弘對著血汙滿面,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的兩人,並沒有仔細去看,而是說完後,便交給尉屠耆處理,自己則是帶著幾十名身邊的親衛隊,往前方追趕去,深怕白純出現什麼意外。
幾十騎瞬間從那被兩個唐人,以及好幾個被擒住的南詔人跟前經過,裴守德與慕容賓的眼裡瞬間閃現出了絕望,剛才自己喊得如此大聲,殿下竟然都沒有察覺自己是誰。
而那幾個南詔人此刻更是面如死灰,他們已經能夠預想到自己的下場了。
果不其然,就在李弘等幾十騎往前追去後,親衛隊兵士在尉屠耆的率領下,站在路旁開始盤問,不會說唐話的南詔人,基本上不會問第二遍,直接一刀砍中脖子殺之。
鮮血瞬間在道路旁瀰漫開來,甚至好幾個南詔人的鮮血,濺的裴守德跟慕容賓滿臉滿身都是黏糊糊的溫熱鮮血,而那沖鼻的血腥氣,直讓兩人作嘔欲吐。
而就在尉屠耆等人的四周,則是其他親衛隊的兵士,開始漫山遍野的追擊那些被擊潰後的殘兵敗將,但凡是追到的南詔人,親衛隊有時候連一句話都不問,上去就是一刀,或者是弓弩直接射中後心,而後再追過去補上一刀。
溫柔時不時的舉起望遠鏡,但在前方的火把熄滅後,黑乎乎的官道上根本看不清楚,只是依稀能夠看見李弘嘴裡的叫白純的絕美女子的模糊身影。
“你說的老奶奶是誰?”從廝殺中緩過神來的李弘,聞著溫柔的秀髮掠過臉頰,以及身體上的淡淡幽香問道。
“老奶奶?就是教我學文識字的老奶奶,您認識?”溫柔好奇的放下望遠鏡,在顛簸的馬背上往李弘的胸膛裡一靠,抬起頭問道。
“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模樣兒?”李弘顧及溫柔坐在身前,所以適當的放緩了速度,而幾十名親衛隊在留下十騎跟花孟、獵豹繼續保護他之外,已經快速向前方追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她一直讓我喊她老奶奶,但我覺得其實她不老,可她總說她老了。”溫柔已經習慣了坐在李弘的前方,享受著被人呵護在懷裡的感覺。
特別是她發現身旁的那些親衛兵士,以及那個叫花孟、獵豹的人,目不斜視的望向前方,根本沒有看向她跟太子時,原本的窘迫便慢慢的消失不見。
李弘無聲的點點頭,並沒有回答溫柔嘴裡的好奇心,如果所料不錯,溫柔嘴裡的老奶奶,很可能就是房陵公主了。
整個皇室宗親裡,也只有她喜歡裝老態,特別是輩分擺在那裡後,房陵公主就更喜歡在皇室宗親裡,以老身自稱了。
雖然比起來,她不過比母后大了五歲,也算是到了足以自稱老身的年齡,但以女子的愛美、怕老之心來衡量,房陵公主這種喜歡老態的心理,就有點兒讓李弘琢磨不透了。
箭矢再次射中馬車的後車廂,而護衛在馬車旁的精衛騎在戰馬上,再次拔出那箭矢,把箭矢放在眼前仔細的看了一遍後,欣喜的高聲說道:“白小姐,是親衛隊的人,他們就在我們身後。”
精衛的話音剛落,只見在路旁的田野裡,夜色中都能看見的一陣塵土揚起,如同烏雲一樣向這邊籠罩而來,時不時的還夾雜著破空聲,跟讓他們停止下來的命令聲。
“停下來,你們小心。”白純率先拉緊韁繩,一手已經把一柄製作極為精良的三發燕翅弩握在了手裡,眼神戒備的看著從田野裡如同烏雲壓境一樣,向他們飛撲過來的鐵騎。
揚武跟連鐵原本是守護在馬車的車轅處,在聽到白純的話語後,立刻示意精衛停下馬車,而後兩人兩騎飛跨跑到白純身邊,神情戒備的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