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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一遍告訴我?是想說這也是你們的心聲嗎?你們就不能憋著不說?你們就不能不聽老古董說?就不能讓他憋著!這樣說不準那天就能把他憋死呢,下次別告訴我了!”林士翎這時候同樣也會向兩個勸解之人抱怨。
一老一少配合默契,唯獨留下權毅跟敬輝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但兩人也不長記性,或者就是成心的,每次還都要在一老一少之間當傳聲筒,然後再被一老一少兩人罵。
土蕃的日子絕對不是人過的日子,更何況是他們四個肩負重擔的大唐臣子,即便是戴至德如今已經把家眷都接到了土蕃,但如今年紀不饒人,就算是已經習慣了缺氧的生活方式,此時也只能是老老實實待在土蕃,跟敬輝兩人一同掌控土蕃,而不給他人有可趁之機。
所以四人之間的這種看似不和諧的一幕,卻成了他們四人在土蕃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互相打趣、挖苦彼此,已經是他們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人老不以筋骨為能,有些時候讓著他一些,當年就是我,在朝堂之上跟他爭辯時,心裡多少也有些害怕的。畢竟是一代大儒,博覽群書、學富五車,又豈是我一個半吊子能夠辯的過的。現在就給敬輝去信,告訴他就說是我說的,自今日起,戴至德每日飲酒不得超過二兩……是不是少了點兒?”李弘看著權毅跟林士翎問道。
林士翎與權毅急忙點頭,這個時候能夠給老古董多爭取一些就爭取一些吧,別等回到土蕃後,自己再被沒酒可喝的老古董煩死。
“那就三兩吧,至於酒嘛……權毅,以後酒就由你出了,不對,以後戴至德的日常生活所有用度都由你出了,包括林士翎、敬輝的……。”李弘絲毫不理會臉上表情開始抽抽的權毅,四十五度仰天沉思著說道:“就以過冬補助的名義吧,每年只要他們三人感到冷了,你們家商隊就得免費給他們送去煤炭、衣物、飲食等方方面面,不得收錢,這個你可以告訴你老婆義陽,就說是我說的。”
權毅有些為難的看著李弘,在林士翎快要憋不住臉上幸災樂禍的笑意時,才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的說道:“殿下,末將說句大不敬的話您可別生氣啊,末將這皇家駙馬可沒有您想的那麼好當,這……這財政大權一直都是公主殿下說了算,末將給她去信怕是……怕是沒有那個說服力啊,恐怕還得麻煩您親自給她去信。”
“她現在都一大富婆了,長安城還有比她有錢的人嗎?怎麼還把錢看的那麼重?她財迷啊她!”李弘眼珠子一瞪,像是要吃人似的看著權毅。
被李弘嚇了一跳的權毅,吞了口唾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旁邊的林士翎替他解釋道:“殿下,您是有所不知,其實義陽公主殿下管他的錢財,是怕他在土蕃找幾個小的,您看這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土蕃的大姑娘小媳婦,每天都有不少衝他拋媚眼、賣風情呢,巴不得把權將軍騙到自己的床上呢。”
825 先怕後敬
權毅率領著兩千唐人、土蕃混雜的兵馬與浮屠營匯合,袁恕己、郭侍奉此時也早就已經待在了浮屠營裡待命,唯獨無法無天自昨夜其依然是沒有見其蹤影,想必此刻還在追蹤昨夜劫走真臘三個王子的路上。
李弘在前,楊思儉與林士翎一左一右,如今二人算是正式進入了六詔之地,接下來到底該如何,他們二人還需要聽從太子殿下的安排與調遣。
“浪穹詔早年就與蒙舍詔有過節?是什麼過節?你跟浪穹詔認識多久了?”帶著兩人走到王宮的後花園,清新和煦的微風照拂在臉上,望著頭頂那大片大片厚厚的白雲,不愧是有彩雲之南之稱的雲南高原。
“臣在被殿下調入土蕃後沒多久,浪穹詔就率先找到了臣,土蕃一些舊勢力的殘餘,好多都是他提供給臣的,他一直希望能夠把細奴邏從陛下賜封的雲南王的爵位上拉下來,所以就與臣不謀而合。至於兩人之間的過節……。”林士翎陰測測的笑了笑,繼續說道:“盛邏炎的生母,也就是細奴邏的王妃,其實早年是浪穹詔的老婆,被細奴邏搶了過來,所以臣分化他們自然就是輕而易舉之事兒了。”
“那不會盛邏炎的父親其實是浪穹詔吧?”李弘立刻八卦的問道。
“殿下您說笑了,細奴邏確實是盛邏炎的生父,但也就是因為盛邏炎的母親一事兒,讓浪穹詔跟盛邏炎二人向來不和,但自從陛下賜封了細奴邏雲南王后,浪穹詔對細奴邏的敵意就收斂了幾分,這一次在大致知道了殿下您來此的目的後,浪穹詔已經準備跟細奴邏撕破臉皮了。”林士翎與楊思儉在李弘坐在亭臺中後,才分兩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