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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有沒有欺負你?強迫你做一些你不願意的事情?或者是為難你?”夜月見燕王妃臉色平靜,並沒有如何生氣,於是繼續問道。
燕王妃淡淡的笑了下,繼續望著窗外說道:“欺負倒是談不上,為難的事情……樓蘭是他隻手遮天的地方,又是這裡的父母官,說為難的話他自然有著大把的正當理由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只見大廳內,李復突然當著李弘與李哲、李賢,以及花蒙等幾人的面,一雙小眼睛帶著一絲的憤怒,看著一臉僵硬笑意的王知,而後猛然伸出小胳膊,指著王知說道:“他欺負我母親!好幾次我母親被他叫走,都是哭著回來的。”
“殿下冤枉殿下冤枉,下官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燕王妃的事情,更加沒有欺侮過燕王妃母子。”王知噗通一聲,在李弘跟前跪了下去,嘴裡大呼冤枉。
“就是有,不然的話,為什麼我母親每次都是哭著回來,為什麼每次看見你,都低著頭不敢出聲,也不敢看你,你還讓她抬起頭來,讓本官好好瞧瞧。”李復緊攥著小拳頭,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與突然間惶恐的跪在李弘面前的王知對峙著。
李復就像是李忠的複製一樣,雖然外表看似憨厚、木訥,但並不代表腦子也不靈活。
如今反而是因為看到那王知突然間跪下,讓他一下子意識到了這個皇叔,好像真的能夠給他跟母親帶來自己做夢都想要的保護。
於是索性開始大聲的指責著王知,把他自己自懂事、記事以來,凡是看到的王知各種與母親一起的事情,統統在大廳內說了出來。
雖然小小的年紀裡,並不知道母親每次為什麼從王知那裡回來會哭泣,但以他幼小的心靈跟思維,便認定必然是那王知欺負母親了。
要不然每次母親看見那王知時,怎麼會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就不敢看他,甚至在王知騎在馬背上,手裡的馬鞭很無禮的放在母親的下巴處,抬起母親的頭,帶著一種他不明白,但總之很讓他憤怒,很噁心,卻又無能為力的笑容看著母親。
“王大人,李復說的可是真的?”李弘端起陶碗繼續悠然的喝了一口白開水,這才淡淡的問道。
“殿下,不是真的,下官真的不敢,下官怎麼會如……。”跪在地上的王知抬頭看著一臉憤怒的小人兒李復,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皇室如今並沒有為燕王平反,如今還是庶人。
而且燕王的子嗣,皇室從來都是不聞不問,也沒有給過什麼名分跟稱呼,如今不過就是一個庶人。
於是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下官從來沒有欺負過李小公子的母親,至於……至於李公子所說的他母親從下官處都是哭著回來,這……這下官也不知道有這事兒啊,也或許會不會是因為下官偶爾想起燕王妃在樓蘭城帶著一個孩子不容易,會在年關在即時,派人給他們送一些生活用度之物,所以……所以感動了李公子的母親呢?”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給燕王妃送生活用度之物的?”李弘依然是不急不躁,淡淡的問道。
而旁邊的李哲則是在聽到王知的解釋時,不管李復說的是對還是錯,一腳就踹在了王知的臉上。
王知滾地葫蘆般,哎喲一聲後,又急忙不顧身上的塵土爬起來,再次在李弘跟前跪好,惶恐的繼續為自己辯解著。
“下官從去年開始給燕王妃送一些生活用品,下官身為大唐的臣子,自以為有責任為殿下分憂解難,心想著或許有朝一日,殿下會來看望他們母子二人,所以就……就想著……。”
“就想著透過向李復母子示好,從而得到升遷的機會嗎?可你一個小小的縣令,安西都護府的大都護怕是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吧?你覺得你有機會讓我知道你所做的這一切嗎?”李弘未理會跑到自己跟前,跟自己耳語的夜月,而是在夜月在自己耳邊說完後,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大廳外側面的那一扇窗戶,燕王妃的身形正好從那裡一閃而逝。
樓蘭縣縣尉與主簿,在樓蘭僅次於縣令王知的兩個官員,自一進入大廳內,就噗通一聲跪下,開始敘述著這兩年王知對燕王妃的種種不敬。王知面對兩人的指正,瞬間面如死灰,蜷縮著身子跪在地上,不停的向李弘磕頭求饒。
就在縣尉與主簿,準備說出王知是什麼時候把燕王妃威逼利誘到他自己的府邸時,李弘則是突然間站了起來,一把拽過李復那瘦弱的肩膀,然後往大廳外走去。
“李哲,問完了之後,示眾斬首,今日大廳內所有的一切,任何人都不準透露出去。”李弘說完後,人已經帶著李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