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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此情此景雖然她當年沒有經歷過,但她當年在花坊的時候,可不也是任由他人出價,而後自己給他人撫琴。
白純蹙了蹙眉頭,魂不守舍的蕭至忠讓她並不是很滿意,這個人說起來跟皇家還是多少沾點兒親,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提及,但蕭至忠一輩子一直都是謹小慎微,哪怕是在吏部政務上,也是隻求不犯錯,政績在李弘的眼裡也不是很出色。
而也正是因為他的謹慎小心,所以才能在吏部侍郎這個專管朝堂大唐人事的位置上坐穩。
“對不起,白小姐,下官失職了。”幡然醒悟過來的蕭至忠,看到那小娘子被帶下去後,立刻轉頭行禮道歉道。
“下一個一千兩起,每次喊價同樣一千兩。”白純淡淡的說道。
她並不在乎在競價上誰贏誰輸,但她在乎的是李曄能不能抓住崔信跟牙行之間,徇私枉法、官奴轉私的證據,這對她來說,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所以表面上她並不生氣,但心裡此刻已經開始在計算,一會兒如果依然僵持不下,自己哪怕是親自出馬,也一定要拿下一樁交易才行。
“你叫鄭如意?”李弘指了指角落的那個蒲團,示意鄭如意坐下說話。
雖然如今桌椅板凳已經在大唐出現了多年,但經過十幾二十年的改變,一些地方依然還保留著踞坐的方式,所以這牙行內,也依然保留著蒲團,畢竟這東西又不貴,而且還能讓客人覺得牙行細心周到,何樂而不為呢對他們來說。
“是,奴婢叫鄭如意。”鄭如意在踞坐的過程中,偷偷的瞄了一眼李弘,她心裡跟大廳內的眾人,甚至是牙婆等等人一樣,很奇怪為什麼這位公子願意花大價錢在自己身上。
但如今已經淪為奴婢的她,顯然是沒有資格問出心中的疑惑,只能是人家問什麼,自己答什麼。
“李婉順是你什麼人?”李弘看著低頭正襟危坐的鄭如意,而後淡淡的問道。
李婉順乃是隱太子李建成的次女,而當年隱太子妃鄭觀音,便是出自滎陽鄭氏,前些年才在長安去世。
當年被封為聞喜縣主的李婉順,後來被嫁給了滎陽鄭氏的鄭應道,而眼前的鄭如意,便是李婉順與鄭應道最小的女兒,所以論起來,鄭如意還得喊上李弘一聲表哥。
“是……是奴婢家母。”鄭如意心頭一震,想不到眼前的這位公子,竟然知曉自己的身世。
“受滎陽鄭氏當初冒死直諫的牽連,你即便是被貶為奴婢,但也該是官奴,歸刑部監管才是,為什麼會出現在牙行?”李弘淡淡的問道。
依稀記得,在處置鄭如意一事兒上,李弘還曾詢問過武媚的意見,而當時武媚也不過是嘆口氣,只說了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
而後來狄仁傑便向他稟奏,包括鄭如意在內,都曾經在冒死直諫一事兒上出工出力,甚至利用其李婉順之女的身份,拉攏過朝中一些官員,比如吏部尚書蕭至忠。
所以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的李弘,便撒手不管,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了他們來處置,不想今日買到的第一個奴婢,竟然還能算是自己的表妹,這讓李弘不得不有些啞然失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緣分還真是奇妙。
鄭如意低著頭吸了吸鼻子,心中此時已經認定,眼前的公子願意花五百兩銀子在自己身上,顯然是看中了自己的身份,並不是因為自己的姿色。
何況,即便是論起姿色來,旁邊坐的比較靠前的這位女扮男裝的女子,比起自己來可是要漂亮的太多了,自己是遠遠不及。
而就在兩人說了這幾句話的功夫,一千兩疊加一千兩的喊價,在顏令賓鬱悶的情況下,已經叫到了兩萬兩銀子。
此時大廳中早已經變得鴉雀無聲、落針可聞,原本想要在今日出手,買幾個豪門世家的女子帶回家,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跟內心的成就感的其他人,此時早已經是氣急敗壞,恨不得起身對著二樓的兩人破口大罵了。
畢竟,如果照這兩位財大氣粗的如此競價叫下去,不用猜想,三天後牙行再次競價時,價格必然是要出現明顯幅度上漲的。
錯過今日,到了下一次開市,手裡一百兩的銀子,在這短短的三天時間裡,可就最起碼縮水了一二十兩了,想想就覺得鬱悶跟氣憤。
可讓他們現在跟著人家競價,自己卻沒有那份底氣跟實力,於是只能是捏著銀票,眼巴巴的看著一個也就是十五六歲的小娘子,價錢在他們愣神之間,已經往三萬兩的天價上衝去。
(ps:下一章肯定十二點以後了,別等了,明天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