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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被接受的,而且就算是李弘強制命令朝臣聽自己唱歌,身為皇帝的他,也不可能拉下身份跟臉皮,給眾臣來這麼一曲滄海一聲笑。
但不管怎麼說,這首來自一千多年後的武俠歌曲,無論是詞曲都還是有著符合大唐的豪放與霸氣的。
昨夜裡在他唱完後,依然覺得不過癮的李治跟武媚,自然是在意猶未盡的情況下,又讓溫柔唱了一首《笑紅塵》,雖然這首歌詞更加的直白加口語化,但相比起已經接受了戲曲這門藝術的李治跟武媚,純粹的當成一種娛樂還是不錯的。
而且由於當下的伴奏並沒有太多種,加上像《笑紅塵》,或者是《滄海一聲笑》這幾首曲子,並不需要電子配樂,加上有顏令賓這個大家幫著李弘重新編排,在融合了一千多年後的曲調複雜變化,以及當今的簡單配樂後,聽起來倒是也別有一番味道。
而且加上歌詞的口語化跟直白,再從一向嚮往高來高去、抱打不平,自由自在的遊俠生活的溫女俠嘴裡唱出來,倒是極其的符合溫柔的俠女氣質。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倒是也輕鬆寫意,自由灑脫,只是這詞兒難不成也是你寫的?”李治今日一早,把那份歌詞親自寫了一遍,雖然說此詞並沒有讓人反芻的衝動,但時不時看看這些詞,倒也是能夠有些餘味縈繞。
“不是,這應該都是嶺南道一些的偏遠文化,只是我們現在知道的不甚清楚而已。”李弘低著頭喝著上官婉兒親自端過來的粥,淡淡的說道。
而當他說完後,李治果不其然的是不屑的冷笑了幾聲,看著低頭自顧自喝粥的李弘,再看看窗外緩緩倒退的風景,嘆口氣說道:“哎呀……沒想到如今倒有了讓你擔擾的事情了,大丈夫正所謂敢作敢當,當太子的時候你睥睨天下,任何事情都不放在眼裡,怎麼如今成了九五至尊後,反而變得畏手畏腳起來了,這可不像是你李弘的風格啊。”
三十多年的時間了,自從李弘出聲後,也不可能是如今這段時間才會哼一些上一世的小曲小調兒,不過是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像最近這幾年一樣把這些擺到檯面上,甚至連顏令賓都無法抓住李弘平說偶爾從嘴裡哼出來的小調。
但抓不住這些輕鬆又帶著複雜變化的小調,不代表他們在與李弘相處的時間裡,就對這些感到陌生了,何況當初不論是《白蛇傳》,還是《西廂記》等等,裡面在一些淺顯易懂的詞句唱詞上,都有李弘的影子,所以如今像《滄海一聲笑》或者是《笑紅塵》,對於李治等人來說,很容易就會認為是李弘的作品。
而且隨著三十年的潛移默化,不論是皇宮內的宮女、太監,還是李治、武媚,或者是李弘後宮的女人們,其實在感情上,大多都已經接受了這種藝術。
但他們的接受,不代表著所有人的接受,也不代表著李弘在後宮悄悄的鼓搗這些,就不會傳出皇宮,到達其他人的耳朵裡。
“你跟士大夫、五姓七望之間的恩恩怨怨到現在也消停不了,現在不承認這些,是怕那些人拿這些攻訐你吧?”武媚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在李治旁邊坐下後,用手裡的雞毛撣子捅了捅李弘的肩頭問道。
“那些人不足為懼,兒臣要是怕他們攻訐,就不會想要徹底把他們連根拔起來……。”
“李弘,你跟我說句實話,正好你父皇也在這裡,我就問你一句,你為什麼非要把五姓七望往死裡逼?這些年你可是沒少利用他們傳播我大唐的傳統文化,那些經史子集等等,甚至是連山海經的註釋,都能夠把高句麗、新羅,甚至是倭國涵蓋在內,如今基本上我大唐的文化血脈,已經漸漸紮根,被他們接受,甚至可以說,你用了短短的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已經徹底滅亡了人家的文化,而後鋪上了我們大唐的文化,如此一來,五姓七望即便在你李弘這裡無功,也不能獲罪讓你繼續打壓,甚至是想徹底消除吧?”武媚看了一眼李治,很奇怪的問著喝碗粥的李弘。
上官婉兒等一眾人,聽到武媚這樣的問話後,包括這一節車廂裡的太監等等,都要準備退去,給陛下與太上皇、皇太后留下私密的空間來議事。
但當上官婉兒剛剛走到車廂連線處,卻被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