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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以及官府、國子監的不作為與誤人子弟。
“太乙城每年有大量的金錢來去不明,白純,此事兒你做何解釋?”李弘瞟了一眼身後的淡然出塵的白純,而後在看了一眼戶部尚書恆彥範後問道。
“陛下,去年我大唐多地出現旱災,朝廷開倉放糧,但有些地方,即便是用熱氣球運糧也是無濟於事,所以才有了英王李哲再次冒險試驗的結果。”戶部尚書恆彥範在白純說話之前,突然站了起來說道。
只是這一次,在座的每一位,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凝重了起來,去年的事情大多數人都是歷歷在目,因為旱災不單在長安周遭有發生,更為重要的是,災情嚴重的地方卻是離長安、洛陽等幾個大糧倉近千里外的地方。
而想要前往這些地方的道路,就像是從前關中前往劍南道的道路一樣艱險難走,英王李哲的熱氣球,帶著千斤糧食,竟然也翻不過那綿延不絕的崇山峻嶺,最後只能心疼的看著糧食飄走,散落在崇山峻嶺之間,白白浪費。
官府的糧食無法補給到旱災嚴重的地方,自然就需要官府出錢從大戶人家購買,或者是給予百姓錢財來購買糧食,也正是因為此,旱災最為嚴重的幾處州、縣,豪門顯貴或者是富貴人家則是開始幹起了坐地起價的買賣,一斗糧食的價格三日之內翻了數倍,但依然是行情看漲。
而正是因為此,太乙城以及皇家銀行,不得不開始親自出馬買糧解災情,也從兒使得眾多大戶,在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賺足了近三年才能賺到的銀兩。
“坐而論道、誇誇其談,常把天下蒼生、江山社稷的福祉掛在嘴邊的天下名士何其多啊,但一旦到了大唐真的需要他們的時候,需要他們為老百姓做點兒真正的實事的時候,他們卻變成了低賤的商賈,開始坐地起價、剝削百姓血汗錢。不過好在,去年旱災,最起碼每一家、每一戶百姓家裡的田地總算是保住了,並未因為天災**而抵押給他人,被他人兼併土地的機會。”李弘嘆了口氣,去年所發生的旱災,則是他這一輩子從未見過的大唐最為困難的情形。
甚至,當時朝堂之上,已經有不少臣子諫言自己該向天下下罪己詔,就是連父皇跟母后,兩個一路從千難險阻中走過來的兩口子,也時不時的把自己招到興慶宮,隱晦的向自己提議下罪己詔以安民心。
890 禁令
不過好在,去年的一切焦頭爛額的事情,他終於從中熬了過來,罪己詔這個不到最後時刻,沒有帝王願意向天下蒼生下的旨意,終究是沒有發出去,也為他李弘執掌大唐後,保住了顏面。
但從去年的天災**一事兒上,也讓他更加充分、清晰的認識到了豪門顯貴的品性,以及朝臣宗親在國子監以外受學事情的利與弊。
雖然他並不主張因此要作廢這些高門顯貴、朝臣宗親、直系在大唐官吏隊伍中的任何一人,但顯然,掌握著更多的官場資源的他們,就像是當初的五姓七望一樣,會給天下士人造成一種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惡習。
同時,也自然而然的剝奪了寒門士子在朝堂之上的功績與資源,使得有能者不能升遷,而有背景者卻可以輕易的升遷,佔據朝堂更大的資源,從而再次形成以豪門顯貴、或者是宗親為主幹的官場集團勢力。
是非對錯、是非曲直,在六部尚書以及三省長官的稟奏下,就像是一堂專門為蘇嚴、杜並、杜閒以及崔永珂而準備的解釋彙報。
即便是京兆府府尹蘇瑰,在聽到三省六部的稟奏後,也已經尷尬的低下了頭,雖然他在任職京兆府府尹後,就已經有資格知曉朝廷上的一些重要資料。
但像這種還未公報的資料,他還是第一次得知,而且在這之前,即便是他心裡已經明明白白的清楚,國子監、寒門士子為首的為官者,相比起五姓七望以及朝臣宗親的為官者,前者對大唐社稷、黎民蒼生的福祉貢獻更大。
但從來不曾真正琢磨過此中味道的他,依然還是堅信著自己為官升遷這一條老路,依然信奉著裙帶關係,以及黨羽勢力,對一個為官者更加有用的準則。
所以這也是他為何,從來不曾想過讓自己的兒子進入國子監或者是弘文館,畢竟以他自己為官經歷來看,能夠在五十有三的年紀,做到京兆府府尹的位置,憑藉的可不是國子監、太乙城的那些關係與事物,給百姓乃至大唐社稷帶來的溫飽跟影響。
完全是憑藉自己身後的同僚,或者是豪門顯貴之間的密切關係,加上自己的能力以及陛下的點撥、提拔,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現在可明白?無論是太乙城,還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