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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一切,一邊緩緩接過下人遞過來的告示。
耳邊傳來下人的稟告聲:“這是從咱們坊門處揭下來的,並未有人阻攔,雖然每張告示處,都有人把守,但好像那些武衛巴不得有人揭走這些告示,小人是在前面兩個人揭走後,才在武衛又貼了一張後,揭下來拿回家的。”
“那這麼說,就是沒有人懷疑是你的揭走的了?”崔行功很奇怪,心頭瞬間充滿了疑惑,告示貼出來後,雖說是昭告天下的,但畢竟是陛下的聖旨,是不允許他人揭走的啊。
“應該不會有人懷疑吧,因為小人揭走後,那些武衛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小人一眼,而是立刻跟其他武衛掏出一張,又繼續張貼了上去。至於旁邊圍觀的百姓、士子,注意力都在那張新帖的告示,以及人群中識字之人念出來的聲音上,想必沒人會注意小人揭走了,而且小人還是轉了好幾坊地後,才繞道回來的。”下人看著益州長吏崔行功,也是未來的家主說道。
一直沒有出聲的崔玄瑋,仔仔細細的把那張告示看了一遍,確定字裡行間的意思自己都讀懂、明瞭後,便拿著告示背在身後誇讚下人道:“做的不錯,下去歇息吧,有事兒我在叫你。”
看著臉上神情之間得意之色甚濃的崔玄瑋,崔行功有些擔心的說道:“父親,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古怪?”
“能有什麼古怪?我已經仔細看了一遍了,你看看吧。”說完後,崔玄瑋便把告示遞給了崔行功,而後在廊亭內坐下,如釋重負般的緩緩說道:“看來昨夜那些遊俠的刺殺效果,終於還是讓陛下覺悟、作出讓步了啊,這一仗,我們算是贏了。”
說完後,不理會一直低頭在細細默讀那告示的崔行功,崔玄瑋攥緊拳頭的手錘在自己的大腿上,神情之間顯得是極為得意跟釋然。
跟陛下折騰了這麼多年,如今這件事情終於算是有了一個利於五姓七望為首的勳貴豪門的結果了,不管怎麼說,值得慶賀,這些日子的辛苦跟精心佈置,總算是沒有白費啊。
看著依然還在細細研讀那份告示的崔行功,崔玄瑋有些沉不住氣的說道:“到現在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陛下為了顧及自己的顏面,上面自然是不可能提到追究散播謠言的那些人的罪名,如果追究,豈不是陛下自己打自己的臉?所以告示上隻字不提追究放出流言蜚語、惡意中傷我們的人,是中書、門下起草時,給陛下留下了顏面,免得難堪。”
“但……這份告示也並沒有說放棄對我們的追究不是父親?只是說了陛下不會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不會相信我們五姓七望為首的豪門勳貴,會做出如流言蜚語那般動搖朝廷根基、盤剝百姓利益的事情。但並沒有直言,陛下不會追究冒死直諫的官員的罪名……。”崔行功抬頭,看著滿不在乎,或者是如今顯得又些意氣風發的父親,他心裡忽然覺得,這一切只不過是陛下維穩朝堂跟天下百姓的一個計策罷了。
“你繼續往下看,不是還寫了嗎,鑑於快要到了秋收時節,離開轄地的官員,今日起便會被下令立刻回到自己的任地嗎?這不就說明了,陛下已經放棄了追究責任,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崔玄瑋記憶力很好,何況還是關乎他們自身利益的告示,所以上面的意思,他現在甚至能夠一字不差的給背下來。
崔行功看著神情輕鬆、有些得意的父親,心裡頭的不安則是越來越多,不由得搖了搖頭,放下那告示起身,看著崔玄瑋凝重的說道:“父親,此陛下非彼陛下,如今我大唐的皇帝陛下,極善於玩弄文字遊戲,這份看似措辭嚴謹、聲援我們五姓七望的告示,極有可能是陛下為麻痺我們,以及維穩朝堂跟天下百姓、士子的一個計謀。”
崔行功緩緩的在廊亭內踱步,只是眉頭越皺越深,像是分析也像是說給崔玄瑋聽一般,喃喃自語道:“陛下這一招,很有可能是要分裂我們五姓七望的團結、要分而化之,是有目的性的偽讓步。告示看似偏向我們,但全篇下來,這份告示除了陛下那句不相信洛陽城昨日裡颳起的流言蜚語外,其他的……完全是什麼也沒有說!父親,不信您再仔細看看,除了剛才我說的那個,這全篇下來,陛下可曾有哪句話或者是哪個字,是直接肯定的說出不再追究、五姓七望跟冒死直諫的官員的罪責了?至於您說的放所有官員回任地,而且還是即日起。但我身為益州長吏,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人通知我該回任上了?難道益州不產糧食嗎?這裡面肯定有詐,父親,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啊。”
崔玄瑋神色先是一愣,腦海裡立刻快速的回憶著告示的內容,不確定的時候,還一把抓起那告示與心裡默記的比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