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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建造什麼東西?看著跟他的太乙城似的。”李治皺著眉頭,一年不問個八百遍,就好像這一年過的缺了點兒啥似的。
武媚卻是知道,這是李治變相的要記住李弘犯下的過錯,就等著人回來後,新賬舊賬一起清算。
不過話說回來,武媚還是很欣賞眼前的這一大片建築。
全部用青石板鋪就的路面,以及緊挨大明宮的園林花草,被工匠修剪出了一個大大的唐字。
四周鮮花簇擁著的,在一次不經意間,武媚還從那綠油油的草坪上,看見了一個極像李弘的,大大的笑臉。
經過詢問,連鐵吞吞吐吐著,說這是太子殿下怕您想他,所以就命令工匠把自己的笑臉修剪到了這裡,讓您一上空中樓閣,就能夠看見他。
結果自然是不用說,李弘大大的笑臉被武媚全部下令剪除了,緣由是,看著那笑臉手心發癢。
然後一旁的小胖子李旦,跑的比兔子還快,武媚話音落,“兔子“就消失不見了。
看著下方全部用石頭建成的建築,李治跟武媚原本都很不滿意,但最後,當知道這些建築的各個用途後,兩人才算是勉強同意了。
何況,這一切還不用他們出一分錢,都是李弘自己從太乙城出錢,至於戶部,現在已經成了李弘的錢包了,恐怕除了戶部侍郎敬暉,李治都不知道他大唐戶部有多少錢。
兩人站在空中樓閣,欣賞著腳下的天下,還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兵部帶著紅翎的摺子就從揚武手上,被帶著來到了李治身邊。
“陛下,兵部急奏。”揚武恭敬的說道。
李治接過來開啟一看,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雙手緊捏著急奏,不出聲的望著遠方。
武媚看了一眼李治的神情,剛剛聽到急奏提起來的心,不由自主的便放了下來。
原本她還以為李弘那小兔崽子是不是又作什麼妖了,但看看李治那雖然嚴肅的表情,卻沒有焦慮,顯然是其他事情讓他憂心。
李治看了一眼武媚,見她望了自己一眼後,便把目光又放在了腳下的長安城上。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沉重的說道:“果然是不出李弘所料啊。”說話的同時,李治是不由自主的連連搖頭。
“陛下您是指何事兒?”武媚並未看那份急奏,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問道。
“當年弘兒與戴至徳因為出兵遼東一事兒,鬧的滿朝堂烏煙瘴氣,最終以弘兒罷免戴至徳禮部尚書,包括其他幾人的官職,從而終結了此事。但現在,一切都如弘兒幾年前預料一般,高麗與新羅聯兵,開始向我大唐這邊出兵了。”李治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
如今想來,當年的事情真是驚險萬分啊。
如果當初不是李弘以強硬的態度拒絕出兵,那麼時至今日,大唐這幾年,需要在高麗投入多少兵力跟金錢?
當年如果出兵援助,那麼今日高麗與新羅聯兵攻唐,這可又將是大唐自己養虎為患、自食其果的一件極為諷刺的事情。
戴至徳當年力主出兵,也不知道他現在會作何感想?
“朝堂上已經任命契苾何力為東州道行軍大總管,高侃為副總管。任命李謹行為燕山道行軍大總管,楊昉為副總管,聯合出兵高麗、新羅。你對此有何看法?如果這要是依著你當年的意思,這幾年我大唐的損失,你擔待的起嗎?”李弘一手撫摸著白起黑乎乎的碩大狼頭,神情輕鬆的看著身前的戴至徳。
戴至徳一言不發,他不相信和平了好幾年的遼東一帶,會有戰亂髮生。
李弘吃吃笑著,把手裡的奏摺遞給了戴至徳,說道:“雖然你遠離朝堂已經快要四年了,但朝堂上的奏摺真假,想來你還是能夠辨認的,拿去看看。”
手裡的奏摺遞給了戴至徳,李弘緩緩起身踱步道:“時間有時候能夠很好的證明,一個人的決策是對還是錯。有些事情,我們經過縝密的計算、推敲,完全能夠摸清楚其脈絡。就像我把你召到吐蕃,我不知道你心裡是不是很恨我,或者認為我是因為當年之事,故意刁難你。”
“小民不敢。”戴至徳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手裡的奏摺彷彿有千斤重,壓的他不得不鬆手,放棄了手裡看完的奏摺。
阿史奴看著奏摺飄落在地,急忙小心翼翼的在白起的注視下,撿了起來,然後便站在一邊,等著李弘要回。
“我們常以莫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來警醒自己,但你戴至徳卻沒有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此話只適合你這樣的人。以我大唐的寬容來與高麗、新羅之愚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