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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九世加起來比他活的時間還要長,比他還要妖怪,自然明白孫思邈的用意。
淡淡說道:“那是自然,小子知曉如何找尋老神仙的。小子先告辭了。”李弘起身,對著孫思邈深深的鞠躬道。
“敢問小郎君姓誰名誰?不道名說姓,難道跟孫神仙也想結忘年交啊。”宗楚客甚是喜歡眼前這個小郎君,怕李弘如此就走失了禮數,急忙打哈哈提醒道。
孫思邈也不出聲,含笑看著李弘的背影,他也想看看這個小郎君會如何回答。
李弘止住腳步,扭過頭看著宗楚客冷冷的笑了下,然後對孫思邈說道:“小子姓李單字弘,老神仙告辭。”
孫思邈望著李弘漸漸遠去的背影,含笑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所料不差啊,但沒想到竟然是當今太子殿下。
“姓李名弘?李弘?這名字怎麼這麼熟……。”宗楚客也同樣望著那遠去的背影。
“怎麼,還沒有想起來?”孫思邈看著宗楚客問道。
“什麼想起來,想起來什麼?”宗楚客扭過頭看著孫思邈茫然的問道。
“他是當今太子,太子不知道你這個小小的藍田縣令是人之常情,但你身為人家的臣子,要是不知道主子的名字……。”
“啊……?你怎麼不早提醒我,孫神仙你可真是……太子殿下留步……臣宗楚客剛才多有不敬……。”宗楚客急忙起身,也不顧帶起的塵土弄的孫思邈滿面,火急火燎的便向李弘離開的方向追去。
李弘失去了繼續上山的興致,經此偶遇孫思邈後,本來一心想要看病的他,就在孫思邈準備搭脈時,突然間內心變得恍惚,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他怕知道了自己沒病,卻又不能確定沒病是史書上的李弘沒病,還是自己這個李弘沒病。
但,這些不是阻礙他突然落寞想哭的原因,唯一的原因是:他想母后了,他想那個成天揪他耳朵、訓斥他、責備他,但又時時刻刻把他捧在手心,放在心裡的母后了。
腦海裡全是這幾年他與武媚共處的畫面,他由衷的感到害怕了,他發現他是發自內心、不由自主、日積月累、毫無所覺的已經把母子情,在心裡種成了一顆參天大樹!甚至是那種可以為母后而死的母子情了。
所以他想哭,他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他不想知道自己有病沒病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李弘茫然了,自己是死還是不死?又該如何去死!
身後傳來宗楚客的叫聲令李弘停住了步伐,小雪擔憂的看著主子,不知何時,太子竟然是淚流滿面。
李弘接過小雪遞過來的絲帕,擦乾眼淚,抽咽了幾下,然後淡淡說道:“今日之事,跟任何人都不得提及,你們從現在開始就忘了吧。”
“是,爺。”五人同時低聲說道。
“殿下請留步,剛才臣有眼不識泰山,對殿下不敬之處,請殿下責罰。”宗楚客身上的衣服,彷彿都跟著主人顯得有些慌亂。
“不知者無罪,何況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不是?扯平了。”李弘眼眶微紅,笑著說道。
“殿下折煞臣了,宗楚客怎敢如此心想,請殿下治罪。”宗楚客黑黑的臉上全是細汗,也不知道是跑過來累的,還是嚇的。
“起來吧,我並沒有怪罪你。”李弘看著宗楚客身著樸素,一身粗布麻衣雖然有些陳舊,但是乾淨整潔,整個人倒也不讓人討厭。
“這……。”宗楚客抬頭看著李弘,琢磨不透太子殿下到底是何意思。
“起來回話吧,你不在藍田縣待著,沒事兒跑這裡就是為了跟老神仙採藥?”李弘扭身繼續往山下走,宗楚客這才急忙起來,緊緊跟在獵豹、驚蟄身後。
“回太子殿下,臣……臣確實有其他事情,採藥只是臣跟孫神仙好久不見,今日相約翠微山敘敘舊。”宗楚客想了下,還是誠實的說道,而這點兒,也是他五十多歲了還做縣令的原因。
宗楚客乃是當年寒門士子的代表人物,當年可是以進士之身進入朝堂的,而且風頭一時無兩。
只是後來在朝堂上性格過於耿直,在與上司等交往上,人情世故上差了些。所以這麼多年了,與他一同入仕的門閥士子都已經遷升了不少,他依然還只是個小小的藍田縣令。
“那你說說,你來太乙城或者是這翠微山有何事兒?”李弘問道。
“殿下,臣此番目的地,確實是來太乙城,臣聽說太乙城商會即將開始,所以就來……就來轉轉。”宗楚客還是有些含蓄,面對如此高位的人,這可是他人生第一次,說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