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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虛引道。
“請。”李弘也客氣的說道。
兩人多年未曾相見,從李忠被廢、李弘被立,已經快要七年的時間了。
李忠也從一個青澀的少年,變成了一個穩重的青年,甚至臉上依稀還有一絲,不符合年齡的滄桑跟閱歷。
個子雖然不算是太高,但那寬厚的肩膀,以及這幾年的磨練,顯然已經讓成熟了很多,整個人身上少了一絲皇者貴氣,多了一絲憨厚可靠與樸實無華。
客廳內,李弘當仁不讓的還是坐在了主座上,雖然現在這裡是李忠暫時的家,但李弘這個主人在這裡,李忠依然還是要拿出對太子的尊重來。
“此番前來,就你們三人?”李弘指了指後面的兩個人,那兩個奴僕跟李忠可是有些年頭了。
“這樣路上方便,也好趕路,何況這一路上也太平的很,有他倆的護衛足夠了。”李忠把小雪遞過來的水杯,在茶几上挪了挪,放到了李弘身前。
“這倒也是,隨行的人少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注意力。”李弘點點頭。
兩人多年不見,彼此之間還是有些生疏,而且李弘現在面對李忠的憨厚與開闊的胸懷,多少有些覺得過意不去。
雖然幾年來兩人書信來往不斷,梁州也在李弘的照拂下,這幾年發展的很好,就是父皇也時不時的誇讚幾句。
但李忠來太乙城,卻是從未跟他在書信中提起過,這也是為何進入長安轄境後,白純才接到訊息。
而李弘在聽到訊息後的反應,也是沒想到李忠會在此時前來,內心裡還是充滿了震驚。
但現在李弘看李忠的神色,卻是坦誠從容,壓根就沒有把自己萬一暴露行跡一事兒放在心上。
李弘按耐不住心中的奇怪,還是問道:“皇兄,你這次回長安,梁州那邊可有安排妥當?”
李忠憨厚的笑了笑,神情之間顯得更加從容:“這些年為兄多虧你的幫助,不然為兄在梁州也無法達到今日的地位,父皇也常下旨誇讚,但為兄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功勞。”
“你快歇會兒吧。”李弘打斷他的話道:“說正事兒,這次來之前梁州可安排妥當了嗎?你的身份特殊,沒看我都把你安排這很隱蔽的地方了,萬一那邊有人知道你的行蹤,被父皇知道了,恐怕父皇可是不會輕饒你的。”
“弘兒你就放心吧,此番前來,我可是得到父皇允諾……。”李忠胸有成竹、從容道。
“什麼?父皇知道你來這裡?”李弘感覺自己聲音都變了,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膽大了?這還是當初那個跟自己對眼神,都要躲避的李忠嗎!
“不錯,知道你這商會要召開後,我就給父皇去了摺子,希望父皇能夠允許我參加此次商會,父皇也就同意了。”李忠憨厚的臉上掛著一點點兒促狹的笑容。
李弘緊緊盯著他,彷彿要從他臉上看一朵花兒出來,看了半天又搖了搖頭說道:“不信、不信,肯定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此中肯定有內情,要不然父皇怎麼會如此爽快的同意。而且如果按你所說的,我來太乙城時,父皇就會告訴我的。”
“你還是那麼聰明,一點點事兒都瞞不過你,那時才幾歲,你就能把父皇、母后哄的開開心心,把李孝、老三、老四吃的死死的,那時候為兄是真怕你啊,你那眼神看人跟帶著鉤子似的,讓人打心底裡感到害怕。”李忠看著似笑非笑,緊緊盯著他的李弘,一臉輕鬆的說道。
“說說吧,你給父皇許諾了什麼,竟然能讓父皇如此大方,就把你從梁州放出來了。”李弘往沙發上一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問道。
“我向父皇請辭了梁州都督一職。”李忠看著李弘,淡淡的說道,彷彿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你請辭?不是父皇剝奪?”李弘並不為此太感到驚訝。
反而還有些放鬆,如果真是去除了梁州都督一職,李忠就相當於,讓父皇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任殺任剮了。
而且這樣的話,就等於是放棄了一切,包括以後有可能再得的權勢,做一個真正的逍遙王爺,或者是一方富商,跟庶民沒有什麼區別了。
“是的,我兩次向父皇請辭,你不是說過嗎,任何事情要循序漸進,所以我就按你這個循序漸進的方法,先是辭去了‘使持節’,而後又辭去了都督一職,包括府裡的侍女、家奴,留下了不過二十來人,其他的我都遣散了。”李忠述說的同時,自始自終帶著那憨厚的笑容,看不出一絲絲的惋惜或者遺憾,只有無盡的輕鬆與從容。
‘使持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