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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即起。
李弘現在開始後悔了,昨天跟柳正禮坐在臺階上,靈光一閃間,原本想讓武元慶稟報父皇,好來個移禍江東,但沒想到武元慶已經赴任嶺南了。
於是轉念間,李弘就把主意打到了武順三人身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給姨娘三人跟父皇、母后找點兒事兒幹,在自己去太乙城前給他們添點兒堵。
後來想了想,對,戴至徳跟王義方一直跟自己做對,也加上。
然後與夏至等人思索了半天,反覆確認了下,跟自己做對的就那麼幾個人後。
於是,揚武、連鐵也被他寫進了這個案子裡。
慈恩寺欺君一案,原本綸齋這個主謀則成了一個跑腿的小角色,就連嘉尚都沒資格“上桌”,變成了只比綸齋,稍微重要一點點兒的跑腿角色。
而此案的主要兇手則是韓國夫人武順、武順之女賀蘭敏月、武順之子賀蘭敏之,禮部尚書戴至徳、御史王義方、原少府少監武元爽、宗正寺少卿武元慶、皇后貼身太監連鐵、皇帝貼身太監揚武共九人,於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密謀了這一欺君大案。
李治與武媚坐在宮殿裡,看著那個在他自己當年種下小樹,此時已經長成大樹樹下的小人兒,默契的互望了一眼彼此。
他們能夠站在大唐帝國的頂端,自然是有著不同於常人的敏銳,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明白了,這是小東西用獨有的方式,化解了這場佛緣案。
不至於讓皇家面子上難看,也不至於因為皇帝、皇后駕臨,而折騰一出慈恩寺欺君的罪名。
最終,此案便大事化小、小事化小的不了了之了,而綸齋這個人,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這世間再也不會有這個人了。
嘉尚,則是在宗正寺關押了一個月後,重新回到了慈恩寺,開始主持慈恩寺的一切,香火卻比皇帝、皇后去之前旺了不少,恐怕這也是因為皇帝、皇后去過之後,引起長安眾多百姓的從眾心理吧。
至於那地底下長出的佛像,已經沒有人再去追究是真是假了。
惠能與神秀親自進宮,把木棉袈裟交到了武媚的手裡,並在皇宮一處宮殿,進行了隆重的交接儀式,皇宮的佛堂也算是正式落成了。
但這些跟李弘都沒有關係了,在被皇帝跟皇后聯合起來揍了一頓後,第二天就帶著自己的四個宮女與四個太監,一行九人,緩緩出了長安城,前往好久沒有去過的太乙城了。
官道上的馬車並不著急趕路,兩匹如墨般沒有一根雜色的駿馬,昂首挺胸信步走在官道的最中間,車轅兩側各自坐著花孟與獵豹,馬車後面則是坐著驚蟄跟芒種兩人。
馬車裡自然是不用多說,坐著的就是剛剛挨完揍的李弘,以及四個宮女:夏至、白露、小雪、小寒。
“此時此刻,如果不吟首詩,就太對不起這逍遙自在、和煦暖風的午後了。夏至,你來首詩我給你評價下。”李弘舒服的把身子放在夏至與白露的懷裡,腦袋枕著白露的高聳,不時玩玩兒白露的秀髮,懶洋洋的說道。
“您喝茶。”小雪熟練的在案几上泡茶,待泡好後,急忙倒出一小杯放在了小雪跟前。
“不錯,茶藝漸長,再過些日子,恐怕就可以超過白純那個妖精了。”李弘枕著白露的高聳,頭繼續往下壓,一邊享受著腦後富有彈性的柔軟,一邊張嘴品著新鮮的茶水。
從長安城被釋放出來的李弘,好比從籠子裡被釋放出來的野獸。沒有比這個時刻更讓他感覺到愜意了,在長安城,彷彿一直都有一道無形的枷鎖桎梏著他,讓他不能夠為所欲為。
雖然貴為太子,但腦袋頂上的兩個人,隔三差五的給他提醒、敲打他,讓他還是不能夠毫無顧忌的玩兒。
但太乙城就不一樣了,那是他的地盤,絕對屬於他獨一無二的地盤,那裡才是放飛自己的天地。
一腔詩興還沒有就著茶水醞釀出來,後面就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以及大聲叫喊著讓他讓道的聲音。
芒種、驚蟄兩人坐在後面,自然是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看著那約莫八騎駿馬揚起一陣煙塵,飛速的疾馳過來。
兩人遵照太子出行時的意思,儘量低調不惹事的原則,示意趕車的花孟、獵豹駕車靠一邊行駛。
待馬車靠到路邊後,八騎健馬便飛快的從馬車旁邊疾馳而過,然後留下了一路的塵土飛揚,嗆的馬車前面的花孟跟獵豹,直襬手要揮舞走那揚塵。
馬車裡的李弘透過玻璃車窗,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耳邊想起小雪喃喃自語的聲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