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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的後面,沒人知道,接下來太子會如何處罰他們。
夏至等人自從上了車後,也變得小心翼翼,不像來時那般神情輕鬆了,她們一年難得看見一次太子發怒,甚至是都記不得上次太子發怒是什麼時候了。
獵豹等人還好些,無論如何他們四個人在馬車外面,對於馬車裡的壓抑氣氛,他們的感受自然還是要小了些。
李弘靠在馬車的車窗邊,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外面的風景、想著自己的心事兒。對於車裡的幾個人,他自然是知道的,如果自己心情不好,他們也不會心情好。
但此事必須得讓白純長點兒記性,不然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爺,白純知罪,請您責罰。”白純語氣中有害怕,也有委屈的說道。
“你還知道錯了?這幾年我放心的把太乙城交給你,但是你都幹了些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們太乙城的信譽,比那些銅錢更值錢嗎?現在你一家獨大,你壟斷市場,但當這次商會開完後呢,南北兩方的商人都能夠製作這玻璃時,你拿什麼跟他們競爭?”
白純一句話徹底點燃了火藥桶,李弘看著跪在車廂裡的白純,繼續冷冷的說道:“當客商們不再信任你時,你就算是降低價格,也挽不回你丟失的信譽!無論何時,你都要永遠記得,質量才是你唯一立足的根本,你失去了這一信條,早晚有一天你會失去如今太乙城所有的客商!到了那時,你拿什麼來挽回太乙城的信譽?說!”
越說越氣,李弘說道最後,看著跪在那裡低頭不語的白純,一怒之下不由自主的拍著馬車裡的案几,啪的一聲,案几上的茶具等都跟著震動。
嚇得馬車裡的五人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案几上的茶水被拍翻,肆意流淌,但沒有一個人敢去收拾那些,只是戰戰兢兢的跪在馬車裡,默默的一動不動。
馬車緩緩駛入了莊園,頭頂的天氣彷彿很配合李弘的心情,陰雲密佈的天空,開始緩緩往下掉落豆大的雨滴。
“自己好好反省一下,還有任勞任怨,我全權交給了你,難道他們也不知道阻攔你?那樣的玻璃賣出了多少?全部追回!無論是西域各國、還是大唐客商,全部兩倍的價錢賠償,並免費替換所有的玻璃!”說完後李弘頭也不回的便走進了大廳。
聽到李弘淡淡的聲音,白純差一點兒暈過去!她比誰都清楚,這些殘次品有多少,又賣了多少,如果全部追回然後賠付兩倍的價錢,並免費替換玻璃,這可將是一筆讓人感到心驚的開支!
“爺……。”白純悽楚的喊了一聲。
“抗命者斬。”李弘淡淡的語氣充滿了無情跟冷酷。
雨滴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大,而白純與任勞任怨三人,望著馬車緩緩駛離主樓門口,夏至等人偷偷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就急忙跟著李弘走進了大廳裡。
四樓巨大的落地窗前,李弘坐在一把躺椅上,夏至則在旁邊小心、溫柔的伺候著,外面的雨勢彷彿李弘此時的心情。
“爺,要不把她們喊進來吧。”夏至偷瞄了一眼窗外。
傾盆大雨中,白純挺直消瘦的身形跪在雨中,身後一左一右,則是趴伏在地上的任勞任怨。
“喊她幹什麼,自己願意跪就跪著去,自己做錯了事兒,就該有覺悟承擔!”李弘顯然心裡還有氣,冷冷的說道。
“爺,白純那身子骨,恐怕再這樣下去,萬一生病了,您那商會可就開不成了,您不是還指望著她呢嗎?”
“指望她?指望她早晚把太乙城給我搞垮了,如此不顧後果的胡作非為,你問問她,就因為她心裡那點兒捨不得,讓太乙城損失了多少錢?我差錢嗎?大唐差錢嗎?這幾年我看她是賺錢賺的黑了心了,如此殘次品也拿來銷售,損失多少錢,太乙城還是我都承受的起,但信譽沒了,那是無法挽回的!你夏至也不懂這個理兒嗎!”
“是,奴婢知罪。”夏至看李弘還是一肚子氣,不敢再說話,急忙低頭請罪。
李弘沉沉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去吧,喊她進來吧,這幾你也不容易,這麼大了也沒個婆家,我是不是該把她嫁出去呢。”
“爺不可。”夏至急忙跪下說道。
“為何?”李弘從躺椅上起身,一會兒放眼望望迷濛中模糊不清的太乙城,一會兒看看跪在樓下的白純。
“爺,您知道的,白純她心裡只有爺您一人,這麼多年她一直忙碌奔波,就是不想辜負了爺您對她的期望。何況,她壓根就沒有想過嫁人,只想跟奴婢一樣,服侍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