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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聽你的,小東西現在有主意了,不過打小你這主意就正,母后管了你這麼多年,到頭來啊,還是沒把你這小東西管好,母后對不起大唐啊。”武媚回想著這些年跟李弘的場景,不由得也是陷入裡面,久久不能自拔。
望著武媚離去的背影,李弘在夏至跟小雪小心翼翼的陪同下,緩緩在宗聖宮散著步,初升的陽光下已經有了一絲溫熱,空氣中游蕩著和洵的風兒,讓人不自覺地心生懶意。
遠遠望去,宗聖宮一座觀前,站著一個青衣道袍的道士。
李弘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只見那道士正含笑望著他,便緩緩往那道士跟前行去,而道士看著他走過來,也是急忙往李弘這邊走來。
一邊走一邊對夏至問道:“白露與小寒安頓在哪裡了?”
“爺,白露與小寒已經送回太乙城了,等您傷好了後,就可以去看看她們。”
“嗯。”李弘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默默的點了點頭,信步往前行去。
那道士還沒有走到李弘跟前,就被花孟等人遠遠的攔住了,自從昨日受傷後,花孟等人對李弘可是保護的更加嚴密了,絕不會允許陌生人靠近李弘十步以內。
李弘示意了一聲後,花孟便緩緩側過身子,示意道士過去,但一雙眼睛,與其他幾個人,一直警惕的看著那道士。
道士快步走到李弘跟前,拂塵往臂彎處一打,行禮道:“貧道李淳風見過太子殿下。”
“李淳風……道長?”李弘愣了下,差一點兒直接喊出李淳風的名字。
“正是貧道。”李淳風此時已經六十有餘,看神情、精神都中氣十足,像個四五十的中年人一般。
兩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宗聖宮裡,李弘右手拿著人李淳風的拂塵,漫無目的的在空中掃來掃去。
拂塵屬來自漢傳佛教的法器,既是一種武器,也是象徵著掃除煩惱之意。
李淳風也不介意從他臂彎處提走拂塵的李弘,微笑著問道:“殿下可是有心事兒?”
李弘沒理他,自顧自耍著手裡的拂塵,淡淡說道:“對了,哪天我送你一把拂塵,是太乙塵,比你這個用馬尾巴做的好多了,通體雪白,可好看了。”
“如此……貧道就多謝殿下了。”李淳風愣了下說道。
“對了,我還有事兒想問你呢,據說在我出生當日,你曾經說過一句讖語,說什麼五皇子乃太上老君轉世為人主,化名李弘,拯救眾生。哦,對了,說是“老君當治、李弘當出”對吧?”李弘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後落後他半步的李淳風問道。
李淳風並沒有顯得過多驚訝,看了看腳下,淡然笑了笑,說道:“道家眾徒之言,信則有之、不信則無。殿下又何必把此讖語強加給貧道。”
“你說的倒是輕巧啊,我父皇跟母后為我取名,不也是應讖意?”李弘繼續往前走著。
當年確實是如此,在他快要出生的幾天,滿長安一直流傳著這個“老君當治、李弘當出”的讖語,而在李治與武媚為他們的長子取名時,確實有應讖意之意。
李淳風還是含笑跟隨,想了下說道:“此讖語雖然非出自淳風之嘴,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殿下您現在身為我大唐之太子,大唐的儲君,豈不是就應了那讖語。”
“嗯,是這話,這麼說也不錯。但你跟我說說,現在綠林草莽經常有假借李弘之名,行造反之事又該如何?你一句話,卻讓民間多了多少無辜冤魂?”李弘把拂塵丟了李淳風說道。
李淳風是臉上一僵,這事兒是他從未有料到過的,聽到李弘如此一說,神情頓時有些不自然了。
“所以說啊,有時候是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的,會出人命的。”李弘輕鬆的說道。
李淳風由衷的對李弘躬身說道:“太子殿下仁慈、孝敬果然名不虛傳。貧道佩服。”
“算了,不扯那沒用的了。其實要是今日不碰上你,我還打算找你呢,你當年著有的《十部算經》如今已經跟不上大唐的步伐了,還有你那觀測天體的“渾儀”,現在你還玩兒嗎?至於你的《三元真經》跟《五代史》我不敢興趣,怎麼樣兒?有沒有興趣跟我去長安,在我的崇文館開開眼界?當然,你那渾儀現在已經落伍了,想來你也知道太乙城的玻璃,你就沒有想過透過他,看看這天上?或許能看的很遠也說不準呢。”李弘似笑非笑的說道。
卻聽的李淳風是一驚一乍的,他沒想到太子竟然對他如此瞭如指掌,除了沒有提起自己與師兄袁天罡合著的《推 背圖》外,自己生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