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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自己就請求他辦了一次事兒,雖然說自己有私心,但最後何嘗不是被太子殿下整治的很慘?
“殿下,就算是老臣今日不分析明日朝堂,也會因事兒有求於您。”許敬宗的魚竿放進水裡後,就不再看了,一直則是盯著李弘的側臉。
“何事兒?超過職權範圍我可辦不了啊,對了,我是不是該喊你許半朝啊,這段時日我才發現,朝堂之上你竟然還有那麼多舉薦之人。”李弘對許敬宗向來是心硬如鐵,他知道,要不這樣的話,很有可能自己不知不覺的就著了許敬宗這個大陰人的道了。
許敬宗只能是報以苦笑,說道:“殿下,臣知道您打算去往西域,不為別的,臣只希望你出行西域時,能夠帶上許彥伯隨行。”
說道最後,許敬宗的臉上充滿了鄭重的神色。
“這事兒啊,為什麼你想他跟我去西域?”李弘釣魚水平不怎麼樣,當初曾跟李治還有武媚三人,在太液池坐了一上午,三個人總共釣了兩條魚。
但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這魚跟排好隊等著上鉤似的,一會兒一條。
許彥伯看著李弘抬起來的魚竿,急忙抓住魚線,開始解魚鉤上的活蹦亂跳的魚兒。
“臣一些私心吧,臣當年曾跟隨先帝,而後又得陛下聖恩,如今臣已老,但許家子弟想要繼續為皇家效犬馬之勞,不單得有忠心,還得有能力。如今彥伯學識足夠,歷練不夠,臣私心希望殿下能夠帶著他歷練一番,在您身邊多些學習的機會,如此可就是他彥伯修來的福氣了。”許敬宗的魚竿差點被魚帶走,但許敬宗抓著魚竿一動不動,就看著水面下的魚兒在掙動。
李弘看著許彥伯幫他給魚鉤掛好魚餌,再次把魚鉤扔進水裡,說道:“你是聰明人,你知道我此番去往安西四鎮的目的,所以說,此行不會是如我去太乙城般輕鬆,此番出行不說是非死即生,但是生是死,恐怕到時候也不是我能夠做主的。你可有做好思想準備?萬一跟隨我出去,回來給你一堆骸骨,你可以願意?”
“殿下,臣早已置生死於度外,只要能跟隨在殿下邊,就算身死西域也是臣的福氣。”許彥伯恭敬在一旁,及時的插話對李弘說道。
李弘看著許彥伯正色的臉頰,微笑著點點頭示意他退下,他哪能不知道許敬宗的心思?
為了確保家族的綿延不絕,確保家族能夠躋身豪門世族,那麼單靠他許敬宗一個宰相是不夠的,而是需要後世子孫,也能夠成為皇家的親近之人,如此自己的家族才能夠興盛起來,才能夠與真正的豪門世族平起平坐。
所以對許敬宗來說,犧牲一個孫子根本不算是什麼?皇家充滿了冷酷無情,但也有人心不是,當今太子殿下就是性情中人。
到時候就算是許彥伯身死西域,太子也絕對不會對許家沒落視而不見的,自己其他的孫子就有可能踏著許彥伯的骸骨,走向仕途的頂峰,不能成為進入議事堂的宰相,但一方刺史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樣一來,犧牲一個人然後換來皇家的恩寵,這帳怎麼算都划得來,為了家族的鼎盛綿延,作為許家的子孫,就得有這個覺悟才是。
“行,此事我暫且答應了。你比戴至徳明悟的快,知道時勢造英雄的真正含義,而不是向他那般迂腐的恪守傳統,不知創新。”李弘點點頭,繼續讓許彥伯幫他摘魚鉤上的魚兒。
“臣多些殿下。”許敬宗跟孫子許彥伯兩人同時欣喜的謝道。
“現在說謝有些太早了,能不能在西域成就一番事業,還得靠你自己,如果跟隨我西域一行,你不是我要的那塊料兒,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把你打發回長安。不過話說來,平臺我給你提供了,是騾子是馬,就看你自己的天分跟努力了。”李弘扔下手裡的魚竿,接過夏至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手。
然後看著也站起來的許敬宗,沒好氣的說道:“拿出來吧,別藏著掖著了啊許半朝。”
許敬宗只能是報以苦笑,這個太子殿下真是越來越聰明瞭,就像自己瞭解他一樣,他也很瞭解自己啊。
“殿下言重了,臣若是許半朝,恐怕早就被殿下關進大理寺了,那還有閒情逸致陪您在這裡釣魚兒?”許敬宗邊說,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冊子,遞給了李弘。
李弘拿著小冊子一邊翻看,一邊緩緩往寢殿承恩殿行去。
耳邊傳來許敬宗的解釋聲音:“這些臣都未曾作假,甚至都未曾多加一句話,完全都是當事人口述,包括那些賄賂,都是經過證實的。”
許敬宗也知道,這個關於戴至徳的小冊子,才是殿下喊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