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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李弘問道:“劉大人,昨夜您可有審出一些什麼?”
“代王,臣昨夜從慈恩寺帶走相關可疑人員後,與段大人一一審問過,但無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只是從您說的後院囚禁的那些人身上得到了一些答案,然後旁敲側擊的審出,像是他們一直在進行著人口 交易,但具體的那個叫雅柔的女子是矢口否認。”劉仁軌皺著眉頭說道。
“可以從王景身上做突破,他應該是裡面最好審訊的,至於柳爽,先關押著,不用審訊。那個維應應該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那就看你們的本事兒了。”李弘琢磨著說道。
“代王聰穎,臣也是如此打算的,只是還有一事兒,那個女子怎麼辦?臣判斷,此女子應該身份不低,恐怕不是一個普通女子般簡單。”
“那是自然,普通的女子是不可能讓大唐的中書令,成為她的座上賓的,身份絕對簡單不了,穩妥起見,還不能用刑,也不能強迫,是挺難辦的啊。”說道後面李弘自己都笑了。
劉仁軌附和著笑了兩聲,說道:“今日李義府倒是向臣問起過此案,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讓他……?”
“不行,門下省的人跟著參合什麼,豈不是亂了朝綱。”李弘知道,劉仁軌這是試探自己與李義府之間的關係,試探自己對李義府的依賴程度。只是不知道這試探裡面,是不是也有父皇的意思。
“那如果這樣的話,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劉仁軌精湛的眼光掃在李弘臉上。
“什麼辦法?”李弘感到一絲被算計的陰謀味道。
“那就只能是代王您親自審問了,這樣即便是此女子身份再高貴,難道還能有您的身份高貴?到時候就算是有人從鴻臚寺伸手要人,或者是打算插手,我們也沒有辱沒了此女子的身份不是?”劉仁軌說道。
李弘警惕的看著劉仁軌,腦海裡閃過好幾個念頭,問道:“這是誰的主意?父皇的?還是什麼人給您出得主意?”
“哈哈,代王真是聰穎無比啊,臣真心佩服!不錯,確實是他人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代王您,能不能猜出這是出自何人之口?”劉仁軌說道。
李弘腦袋趴在案几上,左思右想,朝堂上熟悉自己的人不多,上官儀?不可能,這事兒父皇不可能讓他知道的。李義府?也不可能,劉仁軌剛才的話語已經否決了李義府。
那還能有誰呢,父皇?父皇讓自己審?也不太可能,父皇有些忌憚自己亂來,不會讓自己審的。
那麼就只有一個人了,這個人就是千古大陰人許敬宗了,恐怕也只有他,才能想出這麼兩全其美,讓人無從詬病的辦法來。
李弘並沒有告訴劉仁軌自己的猜測,有些事兒還是裝糊塗比較好,自己身為一個孩童,如果心機過於深沉,對朝臣過於瞭解,恐怕對自己並沒有利處。
“好吧,我接了,人現在在哪裡?是我過去審還是你們把人提過來?”李弘岔開話題說道。
劉仁軌先是一愣,然後對李弘拱了拱手,說道:“下午臣會把人送到您府上,只是還望代王小心,千萬不能讓她從您這裡逃脫了,此案看似不大,臣卻覺得恐怕查清楚後,背後一定有著天大的秘密,而此女子恐怕也是一位關鍵人物,還請代王一定要謹慎,嚴加看管才是。”
“您放心吧,就讓白露跟小雪、小寒貼身看管,而且這府外、府內還有一百千牛衛呢,他們又不是木頭。”
“是,代王說的是。陛下命臣再次帶來了兩百千牛衛守衛濮王府,按理說應該是固若金湯、插翅難飛了。”
劉仁軌與李弘再三叮囑後,便離開了濮王府,而蘭陵也從後院的作坊轉回來了,看著劉仁軌離去的背影,再看看李弘,問道:“他怎麼跑你這裡來了?”
“姑姑,本王問您,您與那維應和尚可有私情……啊……疼,錯了,是交情,不對,是……您別掐了,您聽我說。”李弘耳朵被臉色鐵青的蘭陵揪著,疼的直跳腳。
38 尉遲恭
蘭陵白皙的臉頰一片鐵青,纖細的食指點著李弘的小腦袋瓜子訓斥道:“小小的人兒天天腦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不學點兒好,這都是誰教你的!看我怎麼告訴你母后!”
李弘被蘭陵的食指戳的腦袋都有點兒暈乎了,好不容易聽完蘭陵的說話,李弘這時才有機會辯解道:“一時情急用詞不當,您又何必小題大做,除非……哎哎哎,您停,您聽我說,維應被大理寺跟刑部聯合抓起來了,還有介紹你們認識的王景和他舅舅柳爽,也都被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為什麼抓他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