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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張柬之鞍前馬後的幫著李弘收拾他留下的爛攤子,現在啊,恐怕大唐就要被周遭番邦外國孤立起來了。
“那又能如何?如今這事兒怎麼辦?人家都跑到長安來告狀了,在人家家門口欺負人家,要收捕魚稅,還說那是大唐的大海,不是倭國的大海,這……這這簡直就是強盜、無賴嘛,大唐的臉面,都被這個孽子丟盡了。”李治氣的只能無奈的重重的捶了下桌子,怒說道。
“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倭國前些年是與我大唐為敵過,但人家已經以示修好,甚至還想要繼續派遣唐使來我大唐,但卻被他拒絕了,那麼他這一次打到人家家門口,是為了什麼呢?”武媚冷靜過後,開始思索李弘的真正用意。
這小子向來不會隨意行事,每一步每一個決定,都有著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但這次與倭國相距如此遙遠,他不遠萬里的打到人家家門口,到底想幹什麼呢?
“還能是什麼,不就是造了那麼幾艘破船,耀武揚威去了嗎?你我每人罰了他那麼多銀子,包括眾朝臣,甚至連他自己門下的臣子,都覺得如此耗費巨大財力,造了這麼幾艘戰艦,是得不償失、勞民傷財的決定,所以就跑到人家家門口,一是震懾人家倭國上上下下,二是告訴朝堂之上,這些戰艦並不是勞民傷財、花費巨大的無用之物。”
“哦,對了,他不是還打算讓李淳風大航海嗎,說是從丟失的那本百度奇書上,找到了其他作物可以令百姓果腹,說是那些作物,比現在我大唐應有的作物,畝產要多很多呢。”
“純屬胡說八道!我大唐地大物博、資源眾多,哪裡還有其他作物是我大唐沒有的!簡直就是欺君之罪!”李治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
但武媚的表現則是更加的淡然了,淡淡的瞟了一眼李治後說道:“那可不一定啊,就拿您現在屁股底下這棉墊,還有冬日裡您蓋的被子,這在以前我們大唐有嗎?如果不是他發現,我們現在不還是一到冬天,幾層幾層的棉布衣服往身上加?這如今呢?只要是稍微富裕點兒的人家,都能穿上這跟白雲似的鬆軟的棉服過冬,每年不知道少凍死多少百姓呢。”
李治被武媚一頓說辭,說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反駁,於是手一揮,蠻橫道:“那也不行,就算是要什麼大航海,難道就到倭國去找了?倭國如果有,當年還至於跑到大漢朝,找那水稻的種子移植到倭國?說明倭國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東西,他就是閒的,為了那幾艘破船,跑過去得瑟去了。”
武媚看著李治不依不饒的樣子,心裡卻是生出了看好戲的想法兒,等李弘回來了,這對父子要是在言語上打起來的話,自己這個皇后,是該幫夫君呢?還是該幫最最疼愛的兒子呢?或者是兩不相幫,看他們父子倆吵架,豈不是更加快活?
“不行,那您就下旨把他召回來就是了,實在不行,就下旨,不回來就罷黜他太子的位子,看他敢不聽。”夫妻多年,李治的脾氣秉性早就被她摸的透透的了。
所以她知道,這時候的李治,不過是因為大唐的聲譽,以及李弘的太過於胡作非為的行徑而生氣的。
要讓他徹底罷黜了李弘的太子之位,他才不願意呢,好不容易自己這個太子如此英明神武,大有當年先帝之風範,不單是他,也是大唐的福分,他才不會捨得罷黜呢。
而李治接下來的反應,如她所猜想的一摸一樣,只見李治眉毛一挑,驚詫的說道:“那可不行,一碼事兒歸一碼兒,弘兒也不過是行徑頑劣了一些,又不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責,豈可以罷黜太子之位來威脅他?那樣會傷了李弘的赤子之心的。”
“那您跑到我這裡來一番怒氣衝衝的話是要做什麼?心中有氣無處可撒了?拿妾身撒氣?您大可以前往那重建好的吳王府啊,去找她們撒氣去啊,還有蕭氏那個狐媚子也在,您怎麼不去找她們啊,您拿我撒什麼氣啊?哦,我生的就怪我了啊,要不是您,我生的出來這麼不懂事兒的太子嗎?妾身只是掌管後宮,一不管朝堂,二管不到那吳王府的別墅……。”
“你看你看,說弘兒的事兒,你怎麼又扯遠了?弘兒是你生的,我不找你相商找誰相商?你還說我,我現在都懷疑,在你心裡,到底是他李弘重要還是我重要?每次提起李弘,你都是護著他……。”
“那是因為他是對的,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為他自己的太子之位考量的,都是我大唐社稷,以及大唐的黎民百姓考量的,我不支援他,朝臣都反他,難道你忍心讓他一個人孤立無援?哪一件事兒弘兒是為自己考量了?今年舉行的武舉,浮屠營的兵士,沒有一個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