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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偷偷的與裴婉瑩在寢室內,兩人**相對時,天天讓得到孫思邈真傳的太子妃給自己把脈,這一奇怪的舉動,非但沒有給他解惑,倒是弄的太子妃一臉羞紅,以為太子殿下想讓自己的肚子早一天有點兒動靜。
自大婚之日起,這一個月的日子便讓他過的渾渾噩噩,從來沒有像這一個月般怕死過。
不過好在,因為其大婚這個令大唐上下都喜慶的日子,上朝倒是不用很勤快,所以多少減少了一些,讓他繼續過多的耗費心神事情。
原本太子大婚,歷朝歷代的皇帝都該特赦天下以示慶賀的慣例,卻在李弘這裡被中斷了。
與大理寺、刑部、御史臺相商後,因其監國,陛下李治都沒辦法的,只能無奈的看著李弘一言堂的否決了全部特赦,而是由三司斟酌罪行,罪輕者赦。
上元二年五月,大食國王子本·薩利赫,也就是當年在疾陵城以及洛陽,與太子李弘刀槍相見、又大肆拼酒的大食國王子,作為大食國使者到達長安,李弘拒見,交由禮部、鴻臚寺接見。
上元二年五月中旬,大唐兵部重組,折衝府府兵這一名詞,徹底成為了歷史,由此而衍生出來的則是相對應於兵部二字的:兵團。
安西兵團、安東兵團、安北兵團、安南兵團以及由皇帝陛下親自控制的金吾衛,太子殿下所率領的中央軍六大兵團。
同日,海上水師被兵部任命為北海水師、東海水師、南海水師三大水師。
這一日的改革重組,終於使得大唐的軍政徹底分開,都護府再無干涉兵團的權利,兵團也再無治理都護府管轄地方的權利,兩者涇渭分明,兵是兵、民是民。
第二日朝堂之上,裴行儉被解除尚書省右僕射一職,改任為南海水師大都督,陳敬之為副都督。
而尚書省右僕射一職,則由京兆府長吏宗楚客擔任,其京兆府長吏一職由藍田縣令任知古擔任。
“太子呢?”武媚看著太子妃裴婉瑩,示意她坐下後問道。
“回母后的話,殿下他前往長安城了。”裴婉瑩知書達理、態度恭敬的起身回道。
武媚一幅果不其然的神情,看了看旁邊手拿快板的李治,無聲的嘆口氣:“你身為太子妃,有時候也需要看著點兒你的夫君,豈能一直讓他由著性子胡來。”
“是,母后,兒臣知錯了。”裴婉瑩低聲答道。
“你讓她管,管的了嗎?”李治看著竹板被自己磨的又光又滑,不無愛惜的替自己的兒媳婦辯解道。
“那總不能放著大食國的王子,半個月了不見一面,而是一直往外跑吧。”武媚剛想發作,但看看太子妃裴婉瑩還在此,只好壓下性子說道。
“這大唐的滿朝文武,都知道大食國的王子這一次過來是興師問罪,以他們的公主去年被劫持為由,想要以開戰要挾我大唐……算了,不用理會了,想來太子心裡有數兒。”李治把快板放到桌面上,絲毫不擔憂朝堂的說道。
武媚倒是不以為意,裴婉瑩這一個月來,無論是在東宮還是在自己跟前,都表現出了一個太子妃該有的鳳儀,倒是讓她心裡頗為喜歡,自然是不介意當著裴婉瑩的面,談論國事。
看了裴婉瑩一眼,武媚接過裴婉瑩親自遞到手邊的茶水,而後問李治道:“那您說李弘到底什麼意思?他這幾年都折騰了一些什麼呢?怎麼就不願意對大食強硬呢?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風啊。”
“肯定沒憋著好事兒,滿朝文武,怕是沒有幾個人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李治無聊的說著,看著窗外的蕭淑妃,領著義陽跟高安二人,正往這邊走來。
裴婉瑩嘴唇動了下,最後還是站起身子說道:“回父皇、母后,兒臣來此時,殿下交代了,如果父皇跟母后商談起此事兒,就說還不到時候,大唐現在沒有那麼大的精力。”
“還不到時候?人家都欺負上門了,竟然說還不到時候?哼,還不如我掌管江山的時候,哪一個域外番邦,敢如此放肆!”李治不知道是不滿太子妃的回答,還是不滿李弘的回答,撇著嘴說道。
但這樣一番話,也足以讓此刻所有心神都在李弘身上的裴婉瑩,聽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父皇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對自己的夫君不滿呢?夫君是不是做的不對啊,這才監國沒有多久,就讓父皇不滿了,怎麼辦呢。
但接下來武媚的話,卻讓裴婉瑩陷入到了糊塗之中:“當年要不是李弘趕往安東,那高句麗您都未必能擺平呢,現在又責怪李弘不作為,想必是兵部改革重組後,需要一段時間穩定吧,所以才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