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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殺太子、爭奪東宮之位的罪名,怕就不能是貶斥那麼簡單了。
如果只是貶斥,對於太子以及朝臣,陛下都不好交代,哪怕是太子殿下不言不語,甚至是求情於陛下,陛下都要以嚴懲沛王,來正皇室宗親了。
而且裴行儉不知道的是,李弘心中還有一層擔憂,他自己剛剛在江南,弄死了三個皇家宗室的王爺,誰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龍爹是不是在氣頭上?
如果回去就提及李賢的罪責,怕是會激起李治的逆反心理,從而不光是大發雷霆,李弘挨一頓臭罵那麼簡單了。
這是變向的給李賢減輕罪責,變向的為李賢不被廢為庶人,鋪平了道路了就。
“婉瑩現在好嗎?她沒事兒吧?”某人的二皮臉開始發揮功效了。
現在跟人家沒名沒分,雖然關係是你情我願的兩情相悅,但你一個身為太子殿下的人不說話,皇后也是召進宮見了幾次,也是不說話、不表態。
你們母子兩人不給個名分,卻老是霸佔著我家閨女,這算是怎麼回事兒?
而且你這還又當著面問?你讓我這做爹的怎麼回答?
裴行儉的嘴角抽抽了兩下,心中無語無奈的嘆口氣,含糊其辭的道:“挺好挺好,謝殿下關心。”
能不好嗎?在家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天天以淚洗面,口口聲聲終生不嫁,這一聽自己要去滎陽,差點兒翻牆跟著自己跑出來。
最後執拗不過自家心已經被人拐跑的黃花大閨女,只好帶著閨女的寵物狼,算是給閨女一點兒心慰的來到了滎陽。
而更讓裴行儉擔心、差點兒抑鬱的是,當前些日子知道沛王要大婚,是因為準沛王妃房慕青已經是身懷三甲,不得不在太子之前大婚時,嚇得差點兒把手裡的飯碗掉在了地上。
那幾日有事兒沒事兒就一臉擔心的,慫恿其母親盯著裴婉瑩的肚子看,或者是成天唉聲嘆氣的,跟裴婉瑩的母親訴說著他的擔憂,深怕皇家皇子都是一個德行,給自家閨女也來個未婚先孕。
更讓他難堪、憂心忡忡的就是,房先忠的女兒房慕青無論如何,好歹是名義上的準沛王妃,就算是懷孕事情傳出去。
也不過是年輕人偷食禁果,人們一笑了之,畢竟,這是已經定了的婚姻大事情,也不礙房先忠的顏面。
可自己這還是八字沒有一撇的事情,陛下、皇后、太子,沒有一個人哪怕是給一句話的名分。
這要是未婚先孕,如沛王那般的話,自己這張老臉,以後還怎麼上朝啊。
李弘奇怪的看著裴行儉有些抽抽、不自在的臉,不明白怎麼一提他閨女,就這幅德行了,於是奇怪的問道:“婉瑩可是擔心我?還是說生病了?”
“沒沒沒,挺好的婉瑩。”
“你不會把她許給別人家了吧?我……你……你信不信我……說,是誰?膽大包天了,敢跟我搶女人……。”
裴行儉都快哭了,哭喪著臉急忙擺手說道:“殿下您這是想到哪裡去了,您您小點兒聲吧,給臣留些顏面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弘愣了,自己怎麼就招惹他了,還給他留些顏面?
這官職都位極人臣了,還嫌不夠啊,難不成還想整個尚書令做做?
看著李弘的神情,裴行儉知道太子這是誤會了,於是只好苦著臉,拉著李弘的一隻胳膊繼續往前走,而後低聲說道:“殿下,不是臣對您或者是陛下、皇后不滿,只是……您與婉瑩之間……這……無名無份的,您也不給一句話,陛下跟皇后也沒有給臣一個定心丸之類的話語,何況臣也要求不高,東宮的官職,哪怕是五品的……。”
“停停停,不是,我才發現,裴行儉,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懷疑我皇家,懷疑我這個太子的人品是吧?”某人有些心虛的質問道:“你當我李弘是什麼認了?你以為我只是玩玩兒了?我特麼是找老婆呢,江南發生的事情你不知道啊?就算是不知道,難道不應該有所耳聞?我敢特麼的跟母后直接說,換了太子妃嗎?以我母后的脾氣秉性,還不得揍我一頓?你當我……。”
“殿下您誤會了,無論是臣還是賤內,哪怕是婉瑩,都沒有想過當太子妃,哪怕是隻是一個五品才人都成,只要是個名分就行,您現在與婉瑩兩情相悅臣自然是知曉的,臣也祝福,但……現在是……什麼也沒有不是嗎?還沒有過門,這……不合適吧?”裴行儉哭笑不得,只好急急解釋道。
李弘看著為難的裴行儉,尷尬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站在裴行儉的立場上想一想也是啊。
這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