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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挽留的話便能挽留的。
夜月直視前方,眼看著便要走到家門口了,但她內心迫切想要聽到的話語,依然沒有從那個男人嘴裡說出。
或許,她心裡也明白,就算是聽到了又如何?難道能夠改變結果麼?不過是徒增無奈罷了。
望著有些落寞、消瘦的背影,失去了那往日的快樂跟靈動,李弘心裡不由自主的問道:“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從來不識愁滋味的夜月嗎?”
但兩人誰也不會想到,他們下一次的相逢,便是大唐的鐵騎……踏進大馬士革的那一天。
李弘並沒有回東宮,只是派人通知了裴婉瑩一聲,而後便在長安城的濮王府內住了下來,打算明日直接從濮王府去上朝。
白純從皇宮回到濮王府時便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氛,看著府裡的宮女、太監,一個個小心翼翼,神情專注的樣子,才得知太子殿下正在等候她。
夜色朦朧,昏黃的宮燈下,一個顯得有些寂寥的身影,孤單的坐在廊亭內一動不動,而在遠處,則是站著神態公瑾、小心翼翼的宮女們與太監們。
白純看著那道背影,彷彿就像是看到了落寞兩個字一樣,輕輕的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後,自己這才邁著步伐,靜靜的走到了李弘的旁邊坐下。
晚風吹過,李弘就像是泥塑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腦袋上的幞頭也造就不知道扔哪裡去了,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腦後,甚至都沒有綁紮起來,此時髮梢正隨著微風舞動。
“怎麼了?可是有心事兒?”白純看了一眼呆坐不動的李弘,見無回應,也不著急,臉上浮現著絕美的笑容,而後站起來走到李弘的身後,溫柔的把那被風吹散的頭髮攏在了一起,而後拿下手腕上的紅色絲帶,把那長髮綁紮在了一起,這才再次在李弘旁邊坐下。
兩人便這麼無聲的坐著,誰也不出聲,直到夜涼如水,風中那一絲殘留的涼意拂面而來,驚醒了那尊泥塑。
“要是誰會算卦就好了,可以算算我跟夜月以後還會不會見面。”李弘突然開口呆呆的說道。
白純臉上抹過溫柔的笑意,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道:“那您為什麼不挽留她呢,相信您要是挽留……。”
“大食必定有事兒,要不然夜月沒有回去的必要,薩利赫無論是兵臨安西城下,還是在長安城狂妄叫囂,怎麼看都像是在虛張聲勢。他的主要目的,很可能就是接夜月回去,精衛一點兒線索沒有嗎?”李弘突然轉頭,看著白純絕美的面龐問道。
白純搖了搖頭,而後也是同樣無奈的語氣說道:“文化差異太大,精衛無法滲入,以前最主要的情報來源,便是那些穿越安西的波斯等外邦的商人,但他們現在道聽途說也罷,親眼目睹也好,這些資訊都無法系統的匯總起來,我們出了大唐往西,很難真正的融入他們的圈子,所以就很難獲得有價值的資訊。”
李弘理解的點點頭,坐在這裡想了半天,他也不可能像一本真正的百科全書般,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在記憶裡。
今日與夜月行走在市政坊,他能夠感覺到夜月要回去的決心跟堅定,那不是三言兩語便能挽留的,何況……自己如果想要西征,就必須讓夜月回去,因為直覺告訴他,夜月應該是大食的關鍵所在。
所以,自己想要對大食有所作為,那麼利用夜月這個像是關鍵的棋子,得到對自己有利的形勢,就是勢在必行的一步了。
但……不論西征成功與否,自己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夜月在長安時,自己甚至可以三五天不用見她,心裡也會很踏實,但現在,當知道她不久就會離開後,心裡卻開始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白純理解李弘的心情,她知道李弘心裡是喜歡夜月的,雖然平日裡,言語上除了打擊就是打擊,但不就像是當初與自己一樣?一直稱呼自己白妖精一樣?
“從宮裡挑選兩名精明能幹的宮人,以您的名義送給夜月吧,這樣不是便能保證夜月的安全了嗎?”白純眨動著如夜空星星一般明亮的眼睛,看著李弘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聲說道。
“誰最合適呢?”若有所思的李弘,被白純的一句話驚醒,神情頓時輕鬆了下來,攬著白純的肩膀,在白純的櫻唇上親了一下問道。
而此時,剛剛在皇宮內,向皇后跟陛下稟奏完李弘今夜未回東宮,而是選擇了在濮王府過夜的揚武跟連鐵,回到東宮自己的房間,剛剛端起酒杯準備喝酒,卻同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
大明宮紫宸殿皇帝的寢室內,聽完揚武跟連鐵的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