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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後,以他駐守波斯都督府的經驗,都沒有李弘對大食國的瞭解那般透徹。
所以,為什麼李弘就知道呢?為什麼就把大食國列為了勁敵?
如今要小心翼翼、謹慎周密的佈局,一步一步的都要反覆琢磨思考,才會真正的下令,甚至為了跟大食國以後可能要發生的戰爭,把禮部尚書都派去了安西。
如此謹慎周密的行事方式,在他李弘身上可是不多見的,當年鎮安西、破吐蕃、徵遼東,包括集結水師攻倭國,他都沒有向這次一樣謹慎小心過,這又是為什麼呢?就因為大食國強大?
還有那地圖,海洋比陸地還要多!還有那艦船,一艘就可以全殲五牙戰艦!還有早期的活字印刷術、冰塊、香水、玻璃……。
武媚發現,自己心中面對李弘時,一個為什麼冒出後,便會接連不斷的冒出更多的為什麼。
而後越是細琢磨,細回味兒,為什麼就會像是水泡一樣,只會冒得越來越多,到最後便掩蓋了所有事情的本質,只剩下了……為什麼!
像是一個未卜先知的人一樣,彷彿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天下大勢都在他的瞭解、掌控當中。
“我說年輕氣盛,您可能不信。我說大食國強大,您肯定要問我,為什麼我會知道。但不管怎麼說,當初殺他是迫不得已,我認為他在覬覦我大唐的土地,為大食攻打我大唐做著他們想要的瞭解,所以……我殺了他。”李弘看著武媚平靜的雙眸,同樣語氣平靜的說道。
四個人坐在廊亭內的軟凳上,過了好一會兒,武媚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半無奈的說道:“殺都已經殺了,打呢,也都已經打了,既然你認為他們對我心存歹意,有所覬覦,那麼接下來他們在大唐的一切,你切記要密切留意,別讓他們搞出什麼名堂來,到時候別追悔莫及。”
“就他們?他們能搞出什麼名堂……。”李弘突然住嘴不語,神情若有所思,突然拍手說道:“對,還真是啊,差點兒給忘了,多謝母后提醒,感謝母后提醒,不行,我得走了,您不說我還忘了,他們確實有可能搞出其他事情來。”
李弘起身,看著旁邊的裴婉瑩,正要問她是留還是跟自己走,武媚伸手就把一個香帕扔到了他身上,而後嗔怪道:“你能不能有點兒太子的沉穩模樣兒?別做什麼都一驚一乍的!你到底想到什麼了?”
裴婉瑩接過武媚扔過來的香帕,急忙再次還給了武媚,而後向李弘示意,自己跟他一同離去。
“沒想到什麼,只是有了一絲頭緒,既然他們心存歹意,就必有所圖,以他們勢單力薄的實力,要想在長安有一番作為,必定要聯合其他對我大唐同樣有企圖的人,最為可能是誰呢?不就是那倭國的大來皇女,這段時間也沒有看見她,不知道又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呢。”李弘站著身子,分析的說道。
“昨日還來皇宮,看望我跟你父皇,一直請求我們,希望能夠讓他們的遣唐使,前往太乙城學習,被你父皇以如今是你監國,有事兒該找你給拒絕了。”武媚明亮的眸子閃爍著睿智,淡淡的說道。
“多謝母后,您真是我親母后,改天請您跟父皇前往東宮用膳,不對,請您們去長安城吃飯,兒臣先告辭了。”某人是說走就走,話還未說完,便拉著裴婉瑩的手已經出了廊亭。
“你本來就是他親母后啊,為什麼他要確認一遍?”李治的聲音在廊亭內響起。
回宮的一路上,李弘的耳邊自然是少不了裴婉瑩提心吊膽的心聲,溫柔賢惠的太子妃,一時之間,無法把握這皇家在大唐最有權利的三個人之間的關係。
所以哪怕是現在跟李弘一邊說一邊依然是心跳加速,感到後怕。
李弘則是安慰的摟了摟她的肩膀,告訴她在宮裡多待一些日子便會了解了。
但卻不知道,在整個大唐,能夠讓李治跟武媚忍氣吞聲、寬容以待的只有兩人,一個是他,另外一個便是李令月。
大來皇女不在市政坊?那麼她會去哪裡了呢?真的已經被薩利赫跟白純策反同化了?難道真的打算跟自己、跟大唐為敵嗎?還是說他們現在正在一起密謀?
白純的到來,解答了李弘的疑惑,大來皇女沒去薩利赫那裡,而是去了陳敬之的家裡。
花孟連忙說自己去找她過來,不想卻被李弘攔住:“算了,我過去吧,看看她到底在幹什麼。”
留下準備去見武媚的白純,帶著花孟與芒種兩人,便向陳敬之如今在長安的府邸而去。
再過一些時日,陳敬之跟裴行儉就將前往南海水師,而自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