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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跟白衣大食的王子殿下,雙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元日飲屠蘇酒是大唐的風俗,然後一罐一罐的屠蘇酒被宮女抱到了兩人跟前,在李治跟武媚,以及其他外國使臣、大唐皇親國戚、文武百官的注目下,兩人彷彿喝水一樣牛飲起來。
屠蘇酒喝的不爽快?換酒就是了!高度蘭陵酒下肚,薩利赫就開始發現眼前是好幾個,可恨的大唐太子殿下的身影了。
換酒!葡萄釀!於是再次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下,葡萄釀被兩人再次當水喝,直到喝的薩利赫衝李弘伸出大拇指,然後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下去,某人這才急忙往外跑,不行,要吐了。
李治豔羨的看著李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可惜身為大唐皇帝的他,身體太弱,根本不可能像那不孝子一樣,拿酒當水喝。
武媚氣的渾身顫抖,哪有這樣喝酒的,這是不要命了嗎?往死裡灌自己!
但自那天起,群臣都不約而同的在心裡警告自己,跟太子殿下拼酒會死的很慘。
虛弱了三天、渾身骨頭散架了三天的李弘,按照約定把白衣大食隨行的馬車裝滿了既定的貨物。
只是癱坐在床頭的薩利赫,一邊拍打著像是灌了鉛的頭顱,一邊皺著眉頭看著揚武手裡簽字畫押的字據,留下了他們所有人回白衣大食一路所需的盤纏後。
白衣大食的王子殿下,百思不得其解、搖頭皺眉的又寫了一張欠條,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交給了揚武,讓其帶給大唐太子殿下。
望著揚武的背影離去,坐在床頭的薩利赫看了看自己的下人、再看看自己手裡的單據,喃喃道:“此事兒回去之後不準說給任何人聽,更不準告訴夜月我……我……我欠了王八蛋十萬兩白銀!誰敢說出去,我就割了他的舌頭!”
而也就是那個時候起,武媚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天天沒事兒老是用思索的眼神看著李弘,嚇得李弘以為母后鬼上身了,連連問要不要找幾個道士、和尚給她做做法事兒?
不出所料的,某人自然是為自己的痛快話換來了一陣雞毛撣子,整個皇宮那幾天,天天呈現出李令月的叫好鼓勵,武媚的雞毛撣子亂飛,李弘上躥下跳的宮廷場景。
原因無他,武媚懷疑李弘的那個白衣大食公主有了大唐的骨肉,所以才會疑神疑鬼,心裡頭一直琢磨著如何把皇孫子弄回來。
任由李弘如何解釋,武媚都是若有所思的搖頭堅信,大唐太子殿下的骨肉流落民間了,於是,雞毛撣子經常出現在某人的夢裡,哪怕是抱著白純那妖嬈的身軀,雞毛撣子也時常會在夢裡驚醒他。
既然是這樣,那麼李弘就覺得,這是母后想抱孫子了,但到現在母后也沒給自己找太子妃啊,自己上哪給她弄個大胖孫子去?
於是,澤王李上金跟許王李素節就被李弘惦記上了,既然自己沒有,但老三跟老四有啊,找到宮裡,自己宴請他們就是了,讓他們攜著家眷一同前來,讓母后看看不是自己親生孫子的孫子,是不是能稍稍緩解下母后想孫子的痛苦,給她治治疑神疑鬼的魔怔呢?
元日之前,武媚在見了澤王跟許王的孫子後,不冷不熱的照例賞賜了一些物品後,病就好了,也終於相信了李弘跟白衣大食的小蹄子沒有私生子的事實。
過完上元節之後,澤王李上金、許王李素節、太子李弘三人破天荒的包了一艘畫舫,身邊只帶了揚武一個人,在畫舫上密謀了好半天。
於是第二天澤王李上金便進宮請辭,經帝后同意恩准,次日便率領家眷前往自己的封地益州,身為益州大都督的他,本身就是個虛名,但益州都督府長吏卻是—陸立素。
他既然跟李弘說了,那麼如今就要回去按照跟李弘的謀劃開始行事,不出所料的話,太子殿下的宮女夏至跟小雪,以及花孟跟獵豹四人,已經在益州等著他回來了。
坐在許王李素節的府邸,因為李弘的請求,許王李素節才得以在上元節後,依然滯留在洛陽城內,連同他的家眷都一起留在長安。
看著剛剛會走路的李素節之子李璟,李弘是沒事兒就喜歡逗人家哭,但小傢伙顯然也知道這個身份比父王還高的人,是壞人。所以無論李弘怎麼逗,小傢伙也就當著許王妃的面兒哭了兩三次,後來任由李弘再怎麼逗,人家都不待見他了。
看著許王妃帶著小李璟離開,李素節依然是含笑而坐,對於老五的長不大行徑,他是早就領教過了。
兩人在客廳親自煮好茶,整個廳裡除了兩人之外便無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兩人同時神色正容,接下來,則是要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