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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男生呢?不會死了吧?”李弘好奇的問道。
“沒死呢,如今應該在與新羅接壤的幾個城池,被新羅封了個什麼王,準備復辟呢。”劉仁軌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卻不是很好看。
看到李弘坐在那裡,對自己的到來毫不驚訝,只好無奈的搖頭說道:“高句麗的王如今乃是高藏繼承,泉蓋蘇文以及他的這三個兒子,不過是被高藏封為下一等的王。”
李弘瞬間石化,特麼的他一直以為高句麗的王便是泉蓋蘇文,不是說他一開始叫淵蓋蘇文嗎?不是說為了避諱高祖李淵的淵字,被高祖改姓為泉了嗎?怎麼還多出來了一個真正的高句麗王高藏來?
看著李弘的樣子,劉仁軌心中的鬱悶更甚,原來整半天,太子殿下連高句麗誰是真正的王都不知道?而就是這樣,竟然還敢屁顛屁顛的孤軍深入,要直搗王城!
雖然他知道,兵法之道、貴在神速,情勢千變萬化,有可能錯過了那絕佳的戰機後,就不能兵不血刃的拿下辱夷城,但……即便如此也是太冒險了。萬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這整個遼東的將士,能有好嗎還?!
回過神來的李弘,看著那張鐵青跟埋怨的臉對著自己,自然是知道怎麼回事兒。
所以不等劉仁軌發作,李弘就率先投降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當時那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放在眼前,我實在是經受不住誘惑,所以就私下行動了,見諒?見諒!”
“您……國有國法,軍有軍規,當初可是與您一起商議好的,您這是萬幸啊,如果有所差池,您讓我如何交代?”劉仁軌氣哼哼的在李弘的示意下,在旁邊坐了下來。
花孟見太子面對劉仁軌的興師問罪都示弱了,自己也得做點兒什麼不是:“劉將軍風塵僕僕趕過來,想來安頓完兵士後,還沒來得及吃飯吧?奴婢這就給您盛過來。”
“對對對,快去快去。”李弘直衝花孟豎大拇指,連連點頭說道。
在這樣的架勢下,劉仁軌就是心中有千般不滿,此時也是無法再發作了,只好起身對太子殿下說道:“那就多謝將軍了。”
劉仁軌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三個高句麗兵士,知道李弘還在問名字時,便替李弘解疑釋惑了:“他叫乙支厚,乃是名將乙支文德之後,前隋時期,乙支文德曾經大敗隋軍,也因為此戰,乙支文德被封王拜相,成了高句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不單是對前隋,對新羅、百濟,乙支文德都到處征伐過,戰場上可是讓人聞風喪膽。只是到了這個乙支厚這一代,早就沒有了名將的風範,要不然也不會讓他守著辱夷城,而讓其他人去抵抗新羅跟百濟的攻勢了。”
劉仁軌如數家珍,沒辦法,這些年對這片地方太熟悉了,想要不瞭解都難,何況太子殿下也曾經派探子潛伏進高句麗過,當初作為劉仁願的細作,也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李弘聽著劉仁軌的頭頭是道,只是不住的點頭,那麼眼下的幾人算是沒用了,只能是當俘虜,押送回大唐,最好是以他們為炮灰,去攻打靺鞨跟室韋就是再好不過了。
把幾人押下去後,劉仁軌也匆匆忙忙的吃完了飯,道謝後,接過花孟遞過來的帕子,摸了摸嘴,才鄭重其事的說道:“陛下大概還需一日到兩日的路程,才能趕到辱夷城,如今我們顯然是不能在辱夷城繼續等候陛下了,所以,臣建議,鑑於柳京無法抽出過多的兵力顧及咱們,就由臣率兵過橋,直指王城柳京,而殿下您,不妨在這裡恭候陛下。”
劉仁軌是不打算再讓自己去冒險了,李弘敢肯定,說不準劉仁軌在接到自己一猛子扎進了辱夷城的情報時,差些嚇得沒從馬背上栽下來吧?
要不然也不會剛一開口說起往後的戰事,劉仁軌就急忙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一點兒機會也不留給自己。
看著劉仁軌決絕的神態,李弘知道,即使是自己力爭,恐怕也不會有太好的效果,除非是能把劉仁軌捆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了,劉仁軌也該立功了,這些年因為自己當初的決議,讓劉仁軌可是損失了不少的功勞的,所以既然人家說了,那就姑且聽之。
“好,沒問題,需要我做什麼劉將軍就直說。”李弘痛快的說道。
將相不和的事情他還是懂得,如果自己跟劉仁軌爭執不下的話,到最後只會影響軍心士氣,對於佔領柳京,沒有一丁點兒好處。
劉仁軌也是一喜,沒想到太子殿下如此開明,竟然直接痛快的答應了。
於是急忙起身,驚喜的對著李弘行禮道:“臣多謝殿下,臣打算今夜休整一夜,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