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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自己便可以在暗中推波助瀾,迫使他與父皇一步一步走向爭權奪利的對立面,而後給自己提供可趁之機。
但沒想到,這洛陽一行,黎陽倉一事兒,非但沒有讓李弘捲進去,沒有讓他與紀王叔對立起來,反而是變得讓紀王叔對李弘另眼相看,禮遇有加了。
而接下來的父皇御駕出征,更是給了李弘來鞏固太子之位、拉攏朝臣、跟處理政務的絕佳機會,這樣一來,如果再任由他順利的監國下去,只會讓更多的朝臣向他靠攏。
所以迫不得已下,為了阻止李弘在長安能夠順利的監國,李賢只好以李忠跟賀蘭敏月的死,來讓李弘無法安心監國,希望以此來逼迫李弘,迫使他出現左支右絀的處境,漏出更大的破綻來,讓自己有機可趁,從而讓他的太子之位變得搖搖欲墜。
但所有的一連串動作做出來後,都被李弘輕而易舉的化解了,特別是李忠跟賀蘭敏月一事兒,竟然沒有傷到李弘任何皮毛!非但沒有把他完全困死在太子之位,竟然還陰差陽錯的,被父皇急召到了遼東,而且現在竟然還傳出了父皇有可能禪位之流言蜚語。
這一切來自格希元的資訊,讓李賢不得不感受到了形勢的迫切跟更大的壓力,如果想有所作為,還想要染指太子之位,那麼自己就不能坐以待斃了,就必須想出更好的計策來迫使李弘出現差錯了。
可如今李弘已經牢牢控制著主動權,根本不給自己留有任何機會,那麼自己還能怎麼辦?這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打算效仿父皇的兄長李承乾一樣去謀反!
“父皇多年來從來不曾自稱我,而這一次在遼東,非但好幾次自稱我,而且遼東戰事全權交給李弘處理,這一切都不是好現象啊。”李賢語氣沉重,一切都是對他很不利現在看來。
房先忠還是自信滿滿的笑了下,說道:“沛王,陛下自稱我先不說是不是屬實,就算是屬實,又能代表什麼呢?陛下雖然龍體欠佳,但這些年還不曾有跡象表明,陛下有退位讓賢一說。何況在遼東,陛下本身就不精戰事,太子李弘則是在安西摸爬滾打了多年,又立有赫赫戰功,站在陛下的立場,畢竟是第一次御駕親征,要是不能取得全勝,豈不是讓陛下臉面難看?所以此事兒您不用過於糾結。召太子殿下入遼東,不過就是單純的為了戰事罷了,至於什麼禪位之事兒,臣以為完全是空穴來風、無中生有。”
“那你的意思是……格希元身在遼東,卻是錯誤的解讀了父皇的意思?”李賢還是緊皺眉頭,房先忠的話,並不能讓他糾結的心放鬆下來。
房先忠又是自信坦然的一笑,拂鬚道:“沛王,如果您是陛下的話,遼東戰事兒一旦勝利,那麼成立安東都護府自然是迫在眉睫之事兒,陛下御駕親征帶了那麼多臣子,不就是希望戰事一旦勝利,好任命安東都護府的各級官員?而此戰誰的功勞最大?誰身上的職位最多?”
“自然是太子了,這個不用說。”李賢下意識的回答道。
“沛王所言沒錯,但安東都護府成立後,大都護如此敏感、重要的職位,陛下卻是任命格希元來擔任,反而沒讓功勞最大,又有擔任安西大都護之職經歷的太子殿下擔任,這難道不能說明一些讓人擔憂的問題嗎?”
房先忠看著沉思中的李賢,繼續說道:“陛下難道不知道格希元乃是沛王您的人?想來陛下肯定知道,太子殿下恐怕也知道吧?畢竟您邀他們多人著書一事兒,就已經向他人證明,您把他們攬到您門下了,他們也打上了沛王您的烙印,可對?”
“沒錯,如果我是父皇的話,如果有禪位之意,那麼在任命安東都護府的大都護一事兒上,自然是任命遼東戰事中 功勞最大的太子,而不會是格希元。安西都護府如今在李弘手裡,雖然人不在安西,但依然把安西治理的井井有條,父皇如果沒有防備之意,便應該任命李弘為安東都護府大都護,畢竟以安西為借鑑,李弘都應該是最為恰當的人選才是。”
“是,沛王聰穎,但陛下卻是任命了格希元為大都護!非但任命了格希元為大都護,而且武將則是留下了劉仁軌,非是薛仁貴!這說明什麼?說明陛下不想!不願!防備著太子殿下染指安東!所有的皇子之中,太子李弘實權兼任安西都護府大都護,接下來便只有您遙領雲中都護府,如今加上安東都護府也將由格希元擔任,難道說如此安排,陛下有退位讓賢之意?”房先忠含笑拂鬚,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此刻的神情,大有諸葛臥龍那般,談笑之間定天下的氣質。
李賢的神色終於輕鬆了一些,一件放在心裡糾結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心事兒,終於在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