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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太子手裡拿著一副鳥畫,就信誓旦旦的說這是讓衡山王李承乾,暗中刺殺濮王李泰的原因。
就是白純,也不知道太子為何大費周章,差些把那府邸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了這幅看似好像很珍貴的畫。
橙嘴藍臉鰹鳥,就是這種黑白相間、脖子粗大的鳥類,看起來毛茸茸的,憨態可掬的飛禽,卻是每次產卵兩枚鳥蛋,通常它們都會在產下第一枚卵後,相隔六七天的時間,才會產下第二枚。
因此當第二枚卵孵出時,第一枚孵出來的雛鳥已經適應了這個世界,而且要比第二隻雛鳥強壯。
如果兩枚卵產出來的雛鳥都足夠健康,沒有一絲異常,特別是第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雛鳥,在正常的情況下,它會在在第二隻雛鳥孵出後,會狠命、無情的用它那還不算太堅硬的鳥喙狠啄第二隻雛鳥。
第二隻雛鳥沒有任何自衛、反抗的能力,只能拼命的嘶鳴、慘叫,在雌性橙嘴藍臉鰹鳥母親的注視下,被第一隻鳥推出它們母親用翅膀形成的陰涼處,要麼活生生的被炙熱的陽光炙烤而死,要麼便是被餓死。
“難道那雌性橙嘴藍臉鰹鳥母親不加以制止?”裴婉瑩站在身後,披著一條幹爽的毯子,秀髮還帶著一絲溼潤,整個人顯得又飄逸了幾分,喃喃問道。
“它並不會制止,反而是採取一種默許的態度,任由它們兄弟兩個自相殘殺。”李弘頭也不回,繼續盯著瑟瑟發抖,嘴唇發青,雙頰腫脹的李賢,淡淡說道。
“難道就沒有可能讓第二隻雛鳥生存嗎?為什麼要這麼無情冷酷?”顏令賓臉上充滿了不相信的神色,她覺得這有些匪夷所思。
“有可能,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如果第一枚孵出的雛鳥並不健康,很弱小,那麼雌性橙嘴藍臉鰹鳥母親才會養育第二隻雛鳥,殺死第一隻雛鳥,或者是任由它自生自滅。如果兩隻都不健康,那麼它們便都會被捨棄,等待下一次產卵。說白了,第二枚卵,無論任何時候,無論任何情況,它的命運都是註定的,是不可更改、無法抗爭的,因為他就只是一個家族的替補,只是家族為了保險起見才生下了它!這是命中註定的。”李弘眼中閃爍著冷冷的光芒,嘴角依然帶著一抹冷笑,看著李賢說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李賢眼中同樣閃爍著陰冷問道。
傻子都聽的明白,這是老五以這個破鳥的生活習性,跟李承乾、李泰當年的恩怨,來警告自己,告訴自己就是那第二枚雛鳥,他才是那第一枚雛鳥,這一切都該是他擁有。
而自己,不過是皇室傳承中的一個替補!
如今他李弘又是京兆府尹,又是安西大都護,又是尚書省尚書令,那麼他就是那個健康的第一隻鳥,而自己,如今就該被他以及父皇、母后遺棄,甚至是被他李弘殺害!
雨勢漸漸變小,如此便讓遠處的腳步聲變得清晰起來,不一會兒的功夫,任勞任怨與幾個人,便監押著一個頭發花白、身形佝僂、步態踉蹌的老人,以及幾個青壯年往這邊走來。
李弘緩緩站起身,踢了踢還坐在地上的李賢,示意他起來。
而後轉過身,看著披著厚厚的毯子,卻依然臉色蒼白、雙目無神,躲在毯子裡發抖的白純:“你再考慮考慮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說完後,李弘便錯步避開沒有反應的白純,走到裴婉瑩跟顏令賓兩女跟前,看著兩女同樣裹著毯子,但還在發抖的俏麗可愛樣子,伸手揉了揉兩女有些散亂的秀髮,彎下腰摸了摸蹭了他褲腿半天的白起,而後才說道:“任勞任怨留下,其他人撤。讓官府的人搜查殘餘。”
五顏六色的油紙傘天女散花般,再次在巷子裡撐起來,看不清傘下人的表情,自然是更不可能知道傘下面的人在想什麼。
曹王李明站在合昌坊,緩緩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握緊的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窗稜,無力的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李賢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啊,這個秘密地方,被我們小心翼翼的經營了小半年,原本以為已經足夠隱蔽了,何況李弘這段時間一直在遼東,根本不可能一下子就察覺到。但令人挫敗的是,人家從一回來就把這裡給剿滅了。真是不該上李賢這條船啊!”
“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這次輸了,不代表下次還會輸。”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在曹王李明長嘆後,冷冷的說道。
“你就這麼肯定?”曹王不回頭的問道。
望遠鏡裡,李弘到底在一把傘下已經分不清楚了,李賢到底是如何了也不看不見了。
唯獨只有兩個沒有傘的人,依然還靜靜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