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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卻無法交易,不過是隻能作為紀念或者把玩兒而已。何況,皇室裡面,不單是我一個人如此吧?義陽公主、高安公主前些日子據說可是在其他地方兌了不少舊錢,不知道您打算如何處置?還是說皇室單獨對待?”
李賢這個小王八蛋,都親近了一些什麼人,怎麼竟是跟他要好的人出來搗亂?
李弘靜靜的望著曹王李明,想要看透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讓他敢面對自己如此說話?
“不光是義陽公主、高安公主,就是皇親中的武承嗣、武三思二人,也同樣在去年囤積了大量的舊錢,少說也得幾十萬貫了。”越王李貞也站了出來說道。
孔志約跟顏昭甫互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看熱鬧的意思,嘴角微微扯出一個弧度,然後立刻便嚴肅的開始閉目養神。
李弘冷笑著看著兩個王叔一唱一和,自己本以為這些人上來就會以義陽跟高安為由,然後來堵自己的嘴,沒想到他們則是在晉陽王氏率先發難後,才開始跑出來拿義陽跟高安說事兒。
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自己的弱點兒,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義陽跟高安兩人,到底有沒有把全部的舊錢處理了。
至於武三思跟武承嗣,自己從來沒有從母后那裡過多瞭解過,五元慶跟武元爽被貶嶺南,兩人之子:武三思跟武承嗣則是在韓國夫人楊氏逝世後,被母后留在了長安,如今成了長安城繼賀蘭敏之後,又兩個遊手好閒之輩。
316 詹事丞
朝堂之上決計不是一個解決實際問題的最佳場所,這在李弘冷冷的看著宣政殿吵鬧的局面時,閃現在腦海裡的話語。
五姓七家的明擋暗阻還是高官顯貴的鼎力支援,如今在朝堂上亂成了一窩蜂,皇室宗親參雜在裡面和稀泥,鴻學大儒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痛心疾首。
而造成這一局面的,則是李弘冷冷的一句話:“即日起廢除所有舊錢,任何交易都不得使用。”
頓時像是給宣政殿主殿扔了一顆炸彈,不單是讓手裡握有大量金錢的五姓七家跟皇室宗親開始著急起來,就連穩定朝堂的三省六部官員,也開始著急,這樣一來的話,這些損失無論是誰都承擔不起,戶部也相當於少了半年的歲入啊。
而在李弘再次冷冷的丟擲一個資料後,手中持有大量舊錢的人開始鴉雀無聲,那便是如果不按照等額兌換,以三百文差價兌換,大唐同樣會損失半年的歲入。而這也便是如今的焦點之爭!
片刻的寧靜過後,眾人再次陷入了爭吵不休、熱烈理論之中,這不單單是李弘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變成了一些真正清廉的官員,與持有舊錢官員之間的一次爭論。
顯然,李弘最初的目的達到了,他知道朝堂決計不是解決事端的地方,但絕對是一個煽風點火的絕佳場所,只有把問題尖銳化、擴大化,這麼一場曠日持久的博弈,才能夠儘快的結束,也同時能夠為大唐少損失一些錢財。
眾人紛擾時,就連李弘都沒有注意到,身後平時李治上朝時的屏風後面,已經坐下了當今的皇帝跟皇后。
李治臉色此刻是要多難看便有多難看,時不時還哼哼唧唧的看武媚一眼,像是再說,看看,這就是你放任的結果,這種事情哪有擺在明面上解決的?
武媚學著李弘經常的樣子,對著李治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臉上依然是神情輕鬆,彷彿朝堂之上如市井一般的吵鬧,對她來講並沒有什麼不好。
“汪樓,看看那小兔崽子在幹嘛?朝堂吵成了這樣,他難道還能袖手旁觀、置身事外?”武媚也不好現在就去問李弘到底意欲為何,但顯然這個新錢舊錢只是個引子。
汪樓往側面挪動兩步,透過紗簾,只看見李弘坐在那裡彷彿很享受朝堂混亂的樣子,時不時還喝一口茶,然後繼續看看爭吵的群臣、皇親、大儒、世家,要不就是偶爾翻閱下案几上那一張考卷?
“回陛下、皇后,殿下在翻閱案几上一張像是考卷的東西,依稀看見,好像是去年弘文館的科舉考卷。”汪樓恭敬的說道。
武媚一副瞭然的神情,輕鬆的笑了笑,看著李治說道:“看見了吧,真正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這國子監、弘文館才是他的真正意圖。”
“那你說這新錢、舊錢一事兒他會放棄?”李治不關心國子監、弘文館怎麼樣,鬧翻天也亂不了朝綱不是。
但如果因為金錢而把朝堂搞亂,搞得人心浮躁、分離崩析,各個階層敵對起來,對江山的穩固可並不全都是有益無害。
“陛下、皇后,白純在宣政殿門口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