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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後,恨不得一頭撞在桌角上暈過去算了,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依然是神色悠然,依然是從容不迫,明知道如今所有人都在針對他,他竟然還能夠如此鎮靜!
而且,裴婉瑩都要懷疑那首從軍行是不是他做的了,因為現在要求他作詩,這傢伙的回答也太快了,太決絕了。
“不如我拋磚引玉吧,既然李兄之前作了一首從軍行,那麼我也作一首關於出征的詩賦,還請李兄賜教。”盧敖看著李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二皮臉德行,原本還想把這首無人知曉的佳詩,等到一會兒在真正的詩會時拿出來的,如今看著李弘那死德行,迫不得已只好現在先拿出來了。
而如今的局面就跟挑戰似的,當人家準備與你賦詩時,你不應答都不行了,當然,你也可以在人家賦詩完畢後,說一句甘拜下風,然後被人家冷言冷語的酸幾句,再放你離去。
盧敖不給李弘任何反駁、拒絕的機會,起身思索了下朗聲念道:“將軍出紫塞,冒頓在烏貪。笳喧雁門北,陣翼龍城南。雕弓夜宛轉,鐵騎曉參驔。應須駐白日,為待戰方酣。”
整個大廳鴉雀無聲,待盧敖作完了詩賦後,眾人短暫的平靜後,一下子響起了叫好聲跟歡呼聲,甚至大有把這圍擋在三面的帷幕給掀翻的氣勢。
臺上的四女看著盧敖,眼中都也都充滿了欽佩的光芒,這個人雖然稍有才華,但是在盧家,還從來沒有見他作過什麼上等的詩賦,不想今日在這個李公子面前,竟然一鳴驚人,作出瞭如此佳作。
裴婉瑩細細琢磨了一番,心裡不由得為李弘擔憂起來了,她當日就見過李弘作了兩首詩,一首好一首壞,如今人家作出了一首不亞於他從軍行的戰城南,一下子就把他真正的逼到了死角了。
今日這些文人士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特別是在盧敖作出了一首詩作後,更是不會輕易讓他離去,除非是認輸或者是再做一首不亞於從軍行的詩賦。
杜秋娘在四女裡面心思最為玲瓏剔透,當聽到盧敖作了這麼一首佳作後,再聯想到李弘的從軍行,心道:“此人應該是軍伍出身,恐怕再做一首不亞於從軍行的詩賦也是難不住他吧……。”
思索之間,卻見霍小玉先她一步向前,先是恭喜盧敖出了一首佳作,然後看著李弘說道:“李公子,您一首從軍行膾炙人口,盧公子以一首戰城南交相輝映,但如今您們身在花坊,是不是應該暫時忘卻那些打打殺殺,應該以風花雪月、鶯鶯燕燕為題呢?或者李公子不如就拿我們四人賦詩一首如何?這樣也不枉我們四人一同聯名請求公子留步賜教才是。”
李弘先是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盧敖,看的盧敖心裡有些發虛,但也沒有過多去想,衝著廳內的眾人揮揮手,朗聲說道:“霍小姐說的極是,就請李公子以她們為題作首詩如何?正好映襯她們四大花魁聯名請求你,也當可作為一番假話流傳於長安了。”
“此話當誅!”李弘瞪了一眼在臺上衝她盈盈一笑的霍小玉,然後嘟囔了一句。
只有旁邊的裴婉瑩聽清楚了他說了一句什麼,不由自主的心神一跳,這句話可不是普通人會說著聽聽的,只有像父親那般居於高位的人,才會在不滿意時,偶爾說出這樣的話語的。
“喂,你行不行?誰都知道她們是衝你來的,你以為齊人之福那麼好消受啊?還讓人家四人一同表演給你看,現在看到了吧,這是她們在報復你,怕你精於軍伍之詩賦,所以才出了此題的,你還是好好想想吧,不求多好,只要工整就好,格律等就先不要雕琢了,恐怕她們也不會給你那麼多時間的。”裴婉瑩比老神在在的某人還著急,主動拉著李弘的衣袖焦急的說道。
“這個霍小玉是什麼人?”李弘想起剛才進入詩會後,裴婉瑩就喊起過這個名字。
“能是什麼人,自然是花坊頭牌了,這可是金美院,也就是那盧敖花了大價錢從洛陽買過來的,沒想到區區兩年的功夫,就成了與其他三個都知齊名的頭牌了。”裴婉瑩耐心的給李弘解釋道。
“洛陽?洛陽?東都洛陽!”李弘喃喃念道,腦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現了一首詩作。
“如何了李公子,不知道如今腹中可有詩作?”盧敖臉上掛滿了笑意,如今就等著李弘認輸,然後讓裴婉瑩能夠多看重自己一些。
與裴婉瑩攀上關係,繼而與裴行儉建立起密切的關係,也是他與鄭興泰此番邀請裴婉瑩的目的。
李弘看了一眼盧敖,淡淡的笑了下,起身走到盧敖身後拍了拍盧敖的肩膀,輕鬆的說道:“一會兒我倒是要與你切磋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