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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大,讓向來以文人風骨自傲的王勃,原本暗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通紅了起來。
“你是王勃。”張柬之不自覺的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流浪漢般的漢子,問道。
“張……張大人?”王勃渙散的眼神漸漸多了一絲光彩,不知道是因為室內溫暖如春的溫度,還是看見張柬之後,感覺前路有了期盼,顫巍巍的說道。
“不錯,我是張柬之。”張柬之走出桌後,來到王勃跟前,望著衣衫襤褸的王勃,震驚的說道。
兩雙手在空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張柬之只感覺到彷彿握住了冰冷的鐵塊一樣,頓時不由得低下頭,打量著那雙顫抖的手。
乾枯如樹枝般的手,就像是風雪天裡棄之於地後,被拿起的鐵塊,冰冷的感覺直入骨髓!
“怎麼會這樣?巴州難道沒有碳?你為什麼會這樣?沛王如何了?他們是不是……。”張柬之看著一同跟他站起來的黑齒常之,回過頭來再看王勃,只見兩行清淚從王勃的眼中瞬間流下。
“到底怎麼回事兒?說與我黑齒聽便是!不必避諱任何人!”黑齒常之如刀子般的眼光,看了一眼巴州長官,而後沉聲說道。
王勃喉嚨動了動,卻不知道當不當說,但望著張柬之跟黑齒常之那沉痛的目光,無奈的低下頭,抽回自己的雙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鼓起勇氣突然說道:“小民斗膽,請兩位大人往庶民李賢住處一觀!兩位達人親眼所見,自是比小民口嘴敘述要可信,不知兩位大人可敢一去!”
“大膽!既然知道自己是庶民,你有何面目請兩位大人過去,庶民李賢早就被流放,如今你王勃想幹什麼?”巴州長官眼珠子一轉,立刻指著王勃斥道。
王勃雙眼一閉,絲毫不理會巴州長官的訓斥,瞬間挺起單薄的胸膛,像一個軍隊裡鐵骨錚錚的漢子一般,沉聲說道:“大人,庶民李賢的碳都被他剋扣了,只是按人頭,給了我們一人一塊碳罷了,那能夠幹什麼?府裡的人辛辛苦苦砍來的薪柴,都被他沒收了,如此一來,如此雪天,我們以什麼取暖度日?小民自知今日難逃一死,但小民就算是死,也請求二位大人,替庶民李賢帶話給殿下,如果殿下顧念當初他與庶民李賢的兄弟情義,就該給庶民李賢一個痛快,而不是如此毫無尊嚴的折磨他!”
巴州長官剛要說話,卻被張柬之伸手製止了,只見張柬之沉重的轉過身,看了看黑齒常之,而後看了看巴州長官,沉聲說道:“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
“不晚,帶著他一同過去跟李賢對質!”木門再次被推開,風雪再次席捲而入,讓屋內的所有人都不由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只見薛仁貴滿面怒容的站在門口。
684 風雪巴州2
風雪肆無忌憚的在巴州不大的小城內放肆飄舞,衝撞著走出溫暖的屋內,走上街道的人們。
薛仁貴與張柬之夾著王勃走在最前方,一個黑色的皮裘被披在了王勃瘦弱的身上,腳上的鞋也換成了溫暖乾燥的高邦皮靴。
黑齒常之帶著巴州長官,在親衛隊與兩輛馬車的簇擁下,跟在三人身後,腳步匆匆的往李賢的府上走去。
腳下的積雪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聲聲的像是踩在了巴州長官跟王勃的心頭上,只是此刻,兩人的心境大不一樣。
一個是從絕境中看到了希望,一個則是在安逸中看到絕望。
張柬之望著被風雪覆蓋的“府”,說是府,不過就是比普通定居百姓的房屋多了兩排,土坯建造的院牆雪白一片,院內幾顆孤零零矗立著的樹木,同樣是被白雪擠滿了枝椏。
破爛的府門口,大門早已經看不出原有的顏色,兩個碩大門環也已經掛滿了積雪,王勃伸出剛剛暖和過來的手,熟練的一擰一推,便開啟了大門,伸手虛請薛仁貴等人進入。
劃拉劃拉的聲音瞬間從庭院內傳出,薛仁貴跟張柬之好奇的看了看緊忙跟過來的王勃。
“沛王的家僕,為了不在大冷天被凍壞了,所以乾脆就以掃院子取暖。”王勃面對當年的張柬之,一路上的心裡糾結已經漸漸釋然,漸漸從情感上接受了如今懸殊的彼此境地。
“沛王可在?”張柬之眉頭緊鎖,靠掃雪活動身子骨取暖?這得是冷到什麼樣兒了,才能想出的辦法!
“在後院。”王勃一邊領著薛仁貴跟張柬之往前走,一邊說道。
經過那些十幾二十人的家僕時,掃雪的聲音瞬間便停了下來,這幾年,從來不曾有人來過沛王的府邸,就算是巴州長官,也不過是在門口把沛王喊出去,隨便在門口 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