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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房慕青也知道,自己未曾開口說出的,留下李光順跟李光仁,自己去安西陪李賢的要求,顯然太子殿下是不會答應的。
夜月坐在溫暖如春的東宮麗正殿內,奇怪的看著宮女有些古怪的神色,正納悶的要問她怎麼了時,突然間覺得後脖頸處像是被人塞進了一塊冰一樣,冰的她直接從綿軟的沙發上竄了起來,尖叫聲隨之而來的從嘴裡發了出來。
“討厭!你幼稚不幼稚!不行,我也要冰你一下才能扯平!”夜月拉扯著李弘的衣服,不顧自己整個玲瓏的身軀都已經黏在了李弘的身上。
雖然說如今是冬季,每個人身上的衣服不如夏天那般薄,但在溫暖如春的麗正殿內,沒有人會把自己包裹的像粽子一般,因為那樣的話,待不過一刻鐘,人就會熱的冒汗。
感受著懷裡溫暖柔軟細膩的軀體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李弘騰出一隻手按住夜月的兩隻手:“你是不是傻啊,你手那麼熱,放進去我也不冷啊。”
“那我不管,冰死我了你剛才。”
“你剛才想什麼,想的那麼出神?不會是想你王兄要你嫁給的那個人吧?”
“胡說八道,我才不會想呢。你想出辦法沒有?王兄又來信催促了。”夜月放棄了報復李弘,因為她感覺到某人的一隻手放的不是地方,所以她一口在某人的手臂上咬了下去。
“你們都屬狗的啊,怎麼都喜歡咬人。”李弘嘴裡吸著涼氣,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卻被夜月死死的咬住了,鑽心的疼,跟大來皇女咬到胸肌的疼真是相差無幾。
“說,還有誰咬過你?婉瑩姐姐、白姐姐從不咬人,安小河是不是?陳清菡?她那麼溫柔賢淑,怎麼會咬你?你是不是欺負她了?”夜月鬆開嘴,拉著李弘的手臂,看著手臂上清晰的牙印,很滿意自己的得意之作。
“管那麼多幹什麼?”李弘抽回自己的手臂,宮女剛想遞來錦帕讓李弘擦掉手臂上的口水,卻被夜月蠻橫的阻擋,不讓擦拭。
無語的李弘只好隨意在夜月的胸口蹭了蹭手臂上的口水,在夜月發現這個色狼又佔自己便宜,想要再次報復時,卻見人家拿起了案几上的奏章,正在聚精會神的看。
“完了,你那王兄真是不長記性,還想過來讓我揍他,怎麼辦?揍還是不揍?”
“揍他,竟然敢逼迫我嫁給我不喜歡的人。”某人夫唱婦隨的說道。
718 李治的嘆息
帝王陵向來是從一個君王登基後開始修建,直到這一位皇帝去世,才可以停止修建,而在此過程中,無論這位帝王在位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那麼這個工期都必須一直在開展之中。
但如果這位皇帝在位不到一年便去世了,那麼依然還可以把遺體存放最長七個月,七個月之內,皇家則會動用全部的力量,來為此修建皇陵。
事無絕對,當然,在到了南宋之後,基本上帝王就脫離這種登基便開始修建陵墓的制度,直到後來才又恢復了這個制度。
李治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天天患得患失、唉聲嘆氣,一副朕不行了,怕是要很快見列祖列宗的樣子,弄的武媚天天心煩意亂,李弘、李旦以及李令月提心吊膽,不知道老頭兒這是又想作什麼妖。
自從今年元日之前,好幾個朝中元老,在被李弘或罷或主動請辭沒幾年後,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選擇了在今年長眠不醒。
這讓李弘越來越好奇,很想找本黃曆翻閱下,是不是今年有什麼講兒?死在今年難道能像自己這般轉世投胎嗎?
不過不等他翻閱黃曆,以及研究今年到底有什麼不同時,剛剛參加完一個重臣葬禮回來的李治,就開始坐在東宮內,像是受了不孝順子女的委屈一樣,不言不語、不吃不喝,神情黯然。
哪怕是李弘讓裴婉瑩把李燁跟李葉放到了李治跟前,都沒辦法改變老頭那一臉詩人的憂鬱、藝術家的深沉、哲學家的詭秘的顧影自憐的情形。
“您……您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說了嗎,元日大朝會還是由您來接受各國使臣的朝拜嗎?畢竟您還是大唐的皇帝啊,您可是大唐的天子啊。”李弘坐在一旁,看了看唏噓不說話的李治,再看看一旁跟自己一樣,一臉擔憂的裴婉瑩,沒人知道最近誰招惹老頭兒了。
“唉……算了,不說了,朕這心裡……。”
“您不至於吧,張文瓘都八十四了,這可是喜喪啊。”李弘小心翼翼的看著龍爹,張文瓘的死可以算是老死的了,哪怕是在上一世,也算是喜喪了。
七十三、八十四,這兩個字數向來是人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