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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孟我告訴你,再敢如此說話,我現在就廢了你!活人殉葬,你還有沒有一點兒人性?宮人招你惹你了,需要為一個死去的人去殉葬?先帝不曾幹過的事情,你想讓父皇因為此事兒而讓整個皇家蒙羞?你想讓大唐皇室在歷史上揹負殘暴的罪名不成!狗屁不懂的東西,再敢如此說話,我現在就殺了你!”李弘踩著花孟的臉,聲音冰冷而又充滿了憤慨之氣。
花孟在李弘的腳從他臉上挪開後,閉著眼睛一手扶著下巴,忽然用力一推,只聽見咔嚓一聲,而後活動了下下巴後,才喘著粗氣繼續倔強的說道:“奴婢知道了,但奴婢只為殿下一人而活!”
“你放心,我不會死在你前頭的。回長安後,即刻調查侯思止、王鴻義二人,是不是最近與宮人有什麼怨隙,再有,讓吏部把這二人的資料送到東宮去。”李弘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甬道內迴盪著嗡嗡的聲音。
花孟艱難的從地上,繼續撫摸著下巴,嘴巴里的濃濃腥味的鮮血,無法吐在這個充滿威嚴的地方,於是只好艱難的吞了吞,把鮮血吞回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走出地宮的李弘,臉上再次恢復了和煦的笑容,笑意盈盈的看著門口的一眾官員,而後拍了拍咸陽縣令的肩膀,示意回咸陽。
一路上,李弘一直揣測著龍爹昨日在東宮那憤憤不平的樣子,他不相信龍爹會同意活人殉葬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歷史上,哪怕是母后,都沒有幹過,龍爹會因為兩個人的蠱惑而如此做嗎?
那麼,為何龍爹要氣勢沖沖的找自己呢?一臉的埋怨跟不甘,是自己會錯意了,還是說,因為如今大唐的盛世與強大,讓他飄飄然到以為,自己有足夠的資格,可以做這種有傷天理的事情?
侯思止與王鴻義,李弘並沒有什麼印象,但身為宗正寺跟太常寺寺丞,難道是父皇授意他們的?還是說就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兒?
但不管如何,不管是父皇的意思,還是侯思止跟王鴻義的蠱惑,這種事情,自己絕對不會讓他發生的!
到達咸陽縣城後,咸陽縣令跟縣丞剛剛忐忑不安的要請李弘下馬車,就聽見馬車裡傳出李弘略帶冰冷的聲音:“不必了,我要直接回長安,換馬備草。”
花孟從車轅上急忙下來,也不管呆在原地的咸陽縣令跟縣丞,急急忙忙挑了兩匹一看就有耐力的良馬,開始與其他人忙乎起來。
咸陽縣令跟縣丞,看著若無其事的花孟那腫脹的下巴,腦子裡連想都不敢想,他們走出地宮後,後來地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武媚看著書房桌上的兩本來自太常寺跟宗正寺的奏章,拿起奏章剛要走出去質問正在外面逗弄皇孫的李治,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妥,於是放下奏章準備走出去,可走到門口後,視線又回落到了奏章上。
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的武媚,只好再次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兩份奏章而後走出了書房。
好久不曾收到奏章的後宮,只有偶爾的時候會收到一些九寺五監關於皇宮,或者是皇室宗親的奏章,今日如果不是她無聊至極,拿起奏章翻閱的話,還看不到這兩份嚇人的奏章。
坐在了李治對面的武媚,把李葉從李治懷裡攬了過來,而後交給宮女說道:“送回東宮去,其他人都下去吧。”
待整個溫暖的大廳只剩下他們兩口子時,武媚才緩緩把剛才順手放在沙發一側的奏章,放到了桌面上。
“您打算同意?”
“誰說的?”
“那為何還在此?為何還不問罪那兩人?”
“監國太子的事情,我們管他幹什麼?”
“昨日李弘晃悠到窗前,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兒?”
“不知道是不是,我沒跟他說起,讓他自己查去。”
“真是多餘!”
722 朝堂
近百位官員從長安城浩浩蕩蕩的出發前往咸陽,而後咸陽縣令看著這一幫朝堂大佬們,面對他們的質問以及怒目而視,只好陪著笑臉,把太子殿下剛剛返回長安城的訊息,告訴了眾人。
以中書、門下、尚書為首的官員,詢問著咸陽縣令太子殿下所為何來,為何又匆忙回去的問題時,除了搖頭苦笑外,並不敢多說些什麼。
一旁的咸陽縣丞面對這些朝堂大佬,對咸陽縣令的質問,已經是把心提在了嗓子眼兒上,深怕縣令頂不住這麼多朝堂大佬的壓力,一下子把今日在地宮內的一幕幕說出來。
不過好在,當他感覺到自己後背都被汗水溼透時,那些朝堂大佬們,也沒有從縣令嘴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