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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著李弘的胳膊,溫柔的往裡面走去,只見某人走到沙發跟前後,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然後便開始了唉聲嘆氣。
這樣一來,自己的計劃就完全打亂了,又得從頭來捋一遍了,但還有沒有轉機啊?
李弘希望有,但可能性微乎其微,母后一旦都同意種田了,這事兒基本上十有**就定了,何況自己還從來沒有見母后在決定後,又反悔過什麼事情。
“父皇跟母后訓斥你了嗎?”裴婉瑩拉著李弘一隻無力的手在手裡,柔聲問道。
“如果單單只是訓斥那就好說了,可惜啊。”李弘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搖頭嘆息道。
裴婉瑩心裡順著李弘的話不由得一驚,如果說此時的她心裡沒有一點點兒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何況,身為太子妃的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太子殿下的得勢便是自己的得勢,太子殿下失勢,自己雖然可以無所謂,可以跟著殿下同風雨共甘苦,但卻不願意看著殿下如此愁眉苦臉、悶悶不樂。
聽著李弘的話,裴婉瑩不由得在心裡猜測,會不會殿下只是試探性的希望父皇處理朝政,而沒想到最後父皇竟然同意了,把朝堂的權利收回去了?
所以才讓殿下失去了監國的權利後,變成了現在這般灰心喪氣的樣子?
夫妻本是同林鳥,裴婉瑩絕絕對對在李弘跟前,在東宮、在皇宮做好了一個太子妃該有的樣子,做到了一個稱職的太子妃。
所以此刻看著唉聲嘆氣,要死要活的太子殿下,裴婉瑩的心裡甚至比他還要莫名的難受上幾分。
“殿下,妾身知不該隨意參與、言談,但您應該看開一些,這兩年朝堂之事兒也讓您每天身心疲憊,歇息一下豈不是好事兒?何況還有妾身跟安小河妹妹、白純姐姐等人陪著您去過那種……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豈不是快哉?”裴婉瑩這一次不再阻擾某人的魔爪,當著其他宮女的面,往自己胸口塞,只是儘量平和的開解道。
某人的手在裴婉瑩的胸口突然間一靜,敢情自己的太子妃想叉劈了,還以為自己貪戀權利,在唉聲嘆氣、魂不守舍啊。
那豈不是……正好!藉著今天這難得的機會,看看能不能讓一直害羞,不願意與自己洗鴛鴦浴的太子妃,答應跟自己洗個快活的鴛鴦浴!
“唉……你不知道啊,算了,這事兒……還是讓我一個人煩憂吧。”某人眉頭鎖的更深了,像是在皇宮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某人一手攬著裴婉瑩的腰肢,雖然比起生孩子前豐腴了一些,但如今依然是讓李弘沉迷跟愛不釋手。
裴婉瑩看著鬱鬱寡歡的太子殿下,心中無奈的嘆一聲氣,也不再眾目睽睽下反抗了,順著攬在自己腰肢上的手勁,緩緩倒在了某人的懷裡,任由某人在其耳邊嘆氣。
只是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感覺到某人的身上有些地方不對勁了,而且自己身上也開始變得燥熱起來。
“唉……陪我沐浴吧,今日我誰也不想見,心裡太煩躁了!”某人繼續鎖著眉頭,裝作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給太子妃任何反駁的機會,攔腰抱起便走。
“喂,她們看著呢。”裴婉瑩心如小鹿在跳,想要拒絕,但看著太子那難受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只好硬著頭皮被太子殿下抱走,心裡則是堅定的想著:大不了一會兒不脫衣服侍奉他沐浴就是了。
東宮麗正殿內春光明媚,而在安西碎葉城的巴州,下了好幾天的鵝毛大雪,終於緩緩停止了婀娜的舞姿。
白茫茫的大地上,陽光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哪怕融化淺淺的一層冰雪,放眼望去,刺眼的雪光讓人眼睛極為難受。
李哲甚至是閉著眼睛坐在馬背上,戰後激動不已的興奮勁還沒有過去,雖然只是對小小的七百人,但也讓他領略到了真正的戰場,真正的殺伐。
薛仁貴與黑齒常之此刻正在巴州衙署內大擺,為自己準備的慶功宴,那日要不是自己正好趕至巴州,趕上了城門外的一幕廝殺,薛仁貴與黑齒常之在風雪中,恐怕還要損失更多的部將了。
但不管如何,李哲心中對薛仁貴跟黑齒常之還是充滿了由衷的敬佩之情,僅僅以一百人的兵力,就敢主動出城迎戰骨篤祿的八百牧族之人,甚至在自己趕到前,已然佔了上風跟優勢。
不過那日令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老六李賢,能夠在明知薛仁貴跟黑齒常之是誰的人的情況下,已然在風雪之中,站在城頭為巴州守城,為薛仁貴跟黑齒常之殿後,這還是讓欽佩以及趕到驚訝的。
今日之慶功宴,無論